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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比札,我每天都去沿海港的咖啡馆坐坐。5点左右,这儿的年轻人沿着两边栈桥散步。婚宴和全部生活在那里进行。人们不禁想到:存在某种面对世界开始生活的伟大。
这是加缪《生之爱》中的一段。看加缪的那段日子,独自在房里休息冥想的时刻,似乎显得尤其安静。
在生活的繁琐和喧嚣中,常常会觉得气馁。即使心存绮念,也如同挂在秋藤上的倭瓜,只是一个风景,并没有更多的期待。回到家乡A市的那个黄昏,我坐在崔的摩托车后,风驰电掣地经过五岭广场时,我看到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老老少少,表情丰富又心无旁骛于自己的生活,那时候,我忽然想起加缪的广场。加缪的忧伤和热爱,这个地中海之子,在痛苦的生活和思索中,充满激情地写下了伊比札广场,
总有这些。不是咖啡馆和修道院就是广场和楼顶。每天过着别无二致的生活,说烂熟于心的话语,周一如此,周二如此,周五如此,忽然哪天,为什么出现了,于是,生活的细节,被重视起来。
也有爱情经过。爱情由来已久,无处不在,因此而被不易察觉地忽略。那些激情过后的爱情诗篇,并不比忧思伤情的诗句更多。每个民族每个年代的人们,都说着类似的誓言,这些诗句和吟唱,总是跟生活有关。群山的蜿蜒、大地的起伏,风磨和歌声,每个民族都需要的歌声,在黄昏的时刻,就带来了这样转瞬即逝的忧伤。由古到今,我们也说着祝福和期望的词语。有一个歌曲是这样唱的:“太阳刚刚爬上了山岗,尼罗河水闪金光。家乡美丽的土地上,劳动的人们在歌唱。忘掉你的忧愁和悲伤,唱出美好的希望。用劳动的汗水和歌声,迎接丰收的好时光。”新生活的期待,劳动的悲欢,产生了爱情和忧伤。那些爱和忧伤,深植于生活的土地上,与大地上的河流一样悠长,与植物一样葱茏。
那个黄昏的广场,我看到家乡的人们,过着细碎而充实的生活。他们热爱着也忧伤着。时间碾过历史的大道,尘埃中,一切都遗落了,只有这些现实的、细碎的、充实的欢笑和泪水,铺出了过去和未来的道路,让我们继续忧伤和期待,也继续热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