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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现演＂：联欢会上出洋相
头衔倒是不少啊，不过都是虚衔。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在诸位领导和同仁面前，我今天如果还朗诵自己的所谓的诗，简直是不自量力。我不朗诵诗，给大家讲一个有关诗歌朗诵的故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实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这样说：本故事绝非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说的是，前段时间远方回来几位同学，大家搞个聚会，就在本市最高档的那家大酒店，大概是阿拉伯厅吧。酒至半酣，不知哪位同学倡议道：谁再提议喝酒，必须自己先表演一个节目，这样才能获得“酒权”，大家随声附和。这位同学说我来个美声：“锦绣河山美如画……”（表演），那位同学说我来个通俗的：“千万里我追寻着你……”。轮到博士了，他说：“我还是老本行，谈诗歌”。博士是我们班同学之中学历最高、学问最大的人，在南方一所大学文学院当教授，对现代文学很有研究。博士说，还记得我们中学时候学过的那首诗《再别康桥》吧，我一直很喜欢。徐志摩在1920年到1922年在英国剑桥大学留学，1928年故地重游，感慨颇多，在返回途中的中国南海上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诗篇。下面，我就为大家朗诵这首《再别康桥》。博士刚想朗诵，“土球子”赶到了。“土球子”也是我们的同学，当年因为用一根叫土球子的蛇吓唬女同学，还因为他长得又小又黑，同学们送他外号“土球子”。别看他作文前言不搭后语，酒嗑可是一套一套的；别看他回回数学考试不及格，做买卖那帐算得却是相当利索。赶上政策好，没少发财，据说身价已经超过百万。 “土球子”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道：“这桌饭钱我包了！来，我给大家伙敬杯酒！”表现出财大气粗的老板风度。这时，有位同学提醒他，大家正在行酒令，等博士念完诗、敬完这杯酒之后再敬不迟。“土球子”一听就急了：“喝酒就喝酒，整啥歪诗？谁不会咋的，哪首诗？哦，《再别康桥》啊，我来！头一句什么来着？”土球子的一番话让大家哭笑不得。看到大家的表情，“土球子”还叫起真儿来：“不就是《再别康桥》吗？别蒙我，作者是那个叫徐志摩的，当年在英国留学，看上人家国民政府司法总长的千金蔡小姐啦，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上他，弄个剃头挑子一头热；回国后，又撬别人老婆，结果没得逞；再后来在一次空难中与世长辞了……我说得对不对，啊？”大家顺水推舟，齐声鼓动，让“土球子”与博士PK一下。“土球子”更来劲儿了：“我就说嘛，博士哥们儿，咋整的？到南方混几年，舌头咋还返潮了，家乡话都说不地道了。今天，看在多年同学的份儿上，我就免费给你辅导一下标准的东北普通话，咋样？！”博士被拗不过，也不相让。 博士：《再别康桥》，Music 土球子：啥？牛仔？ 有同学提示土球子：不是牛仔，博士说的是英文，音乐的意思。 土球子：靠，用英文蒙我呀，我多了不会，就会三句：哈喽、米西、哈拉哨，呵呵。别整那些没用的，服务生，放曲子！（声嘶力竭状） 博士理理头发，又正一正眼镜（做大幅度夸张动作）。 博士：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土球子：鸟悄的我走了，正如我蔫吧的来； 博士：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土球子：我得了八嗖的招手，磨叽西天的云彩。 博士：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土球子：那泡子边上的柳树毛子，是夕阳中的新媳妇； 博士：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土球子：波光里的欠儿登，在我的心头鼓蛹。 博士：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土球子：埋了巴汰的青杏，油了吧唧的在水底晒脸； 博士：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土球子：在康河的旮旯里，我甘心做一把蒿子！ 博士：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土球子：那榆荫下的一座，不是蘑菇， 博士：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土球子：是个猫楼，揉细碎在浮藻间，沉淀着贼拉红的梦。 博士：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土球子：嘎哈呀？划拉一把扫帚疙瘩，向青菜贼青那疙瘩漫溯， 博士：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土球子：整一兜子星光，在星辉灿烂里嗷唠两嗓子。 博士：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土球子：但我不能嗷唠，悄悄是滚犊子的笙箫； 博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土球子：扑棱蛾子也为我蔫了，蔫了是这宿（发“朽”音）的康桥。 博士：悄悄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土球子：傻了吧唧我走了，正如我飙的呵的来； 博士：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土球子：我得瑟得瑟衣袖，不拐走一嘎达云彩。 我力图表现两个性格、做派迥异的人物形象，一会儿脸冲左，一会儿脸冲右；一个声音轻缓而细腻，一个粗犷而豪放。 配乐是钢琴曲《野花》，一首舒缓、糅搓人的曲子。 联欢会上，我和顶头上司共同参加了猜词游戏，获得第三名（共三组），独唱了邓丽君的《你怎么说》，与班子成员合唱《众人划浆开大船》。饭后，各位重返会场，和一位老大姐对唱了《为了谁》。 在后来的晚宴上，一位（或几位）同事都觉得我的表演一反平日里严肃有余的形象，粗话竟然说得那样顺口。 我想，既然是联欢，就应该丢掉一些刻板的东西，尽情地放松一把，给自己，也是给别人。因为，就要告别2007了，急匆匆地走过了一年，这样的时光恐怕已经度过了大半，能够快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还有不快乐的理由吗？ 需要说明的是，东北版本的《再别康桥》是朋友海言一条一条信息发给我的，为了保险起见，发了两遍共十条之多，所以要谢谢她。 喝了太多的酒，头骨欲裂，但我还是坚持把今天的故事记录下来，不然，又是无法弥补的欠帐。明天还要随同领导下去视察，后天就放假了，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屋外雪花飘零,预报说有大到暴雪.下吧,常言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个好年景,但愿.
※※※※※※ 地球是宇宙眼中一粒沙，人是上天脚下的尘。 ——墨陶语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