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之惑

到处都是人，像风团
很多风团交汇，有时我在内核
更多的时候游离在边缘
南来北往的潮水吞噬一些静物
或者方向感根本不复存在
残留的叹息迅速生长为一座座楼盘
西风烈，我选择了比较背风的东墙：
堆砌在东墙底部的砖块
原本坐在西墙的顶端风光一时
后来居上？被压迫的砖头
终于骑在昔日顶头的头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或者
出人意料，或者不可思议
或者埋下一段伏笔
我仔细端详两面墙，很困惑
无法找出明显的差别
以及确切的明暗关系
潮水来了，冲倒一面墙
另一面坚固的墙却被拆除
成为一面新墙的材料
我无法判定哪面墙更加耐久
拾荒的老者责怪我挡他财路
“站那里不动，像面墙！”

2007.11.23   佳然于鸭鸭山下

[本帖已被佳然于2007年11月24日21时28分18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