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笔记(5)
为幸福让步一次,为快乐让一次步
从你的笑容里借点激情,
好让我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和拥有。
-----灵的话
秋天说着说着就来了,河边的哀柳已经生出枯意。风开始凉凉的。
秋天来了。
隐隐觉得,有些心愿经过季节的过滤将踏履而来。
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哪怕跌的头破血流,浑身湿漉身心疲惫,都一直没有放弃。象个傻瓜等待着。有些梦想需要几辈才能理解它,需要几世的积德才能得以实现。如果上天给了你靠近梦想的机缘,除了感激还需要回馈的。
比起通常意义的定论,那些非逻辑性的东西往往会更加诱惑,更能满足人们的幻想。那些与生活相连又在生活外的梦想,会催生出所有最美丽的花朵。
每年的七月半,每年这一天,都会感受到一些莫名的东西。
灵魂在这天是敏感而深刻的,也是飘浮的。它们会破瓤而出,纷纷繁繁的寻找自己的去处。
点燃的冥纸香蜡在空夜里,星星火火、烟绕雾罩。有些瑕疵也许到生命终结的时候,也不会磨灭。
从母亲家步行回来,一路上闻到各种各样的气息,听到各种嘈杂的声音。看到行行色色的人朝着归家方向带着各自的影子一步步地走。灵魂始料不及地升腾于云端,与并不在同一界内的魂魄们灵灵相绕。
凌晨二点,我从鸟巢下楼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只是带了一百块钱。关门的时候,铁门咣的让风吹过来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我穿着件吊带的粉色裙子,冲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卫笑了一下,走出了小区大门。路上还有很多夜游的人,他们仍在这个属于七月半的日子里喝酒打情骂俏,我从他们身边象影子一样飘过。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
他带着一付黑框的眼镜,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散发出很浓有些酸涩的汗渍的气味,我皱了下眉头,从后视镜看到他模糊的半张脸。
"到哪里?"
"朝前开。"
车子夜色中缓缓滑过,路边的灯象鬼火一样昏黄。车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夜象流水,细腻地从眼前掠过,没有摇下来的玻璃窗吹进阵阵凉爽的风,打在我的额头有些疼。我听到自己有些湿漉的呼吸和喘气的声音。
湖在夜里的远方,夜时的湖安静的象个守在闺阁的女子,守了许多年,仍然没有把自己嫁掉。
这眼湖,宽而渊长,晚时的风一波波推开然后而倒下,坠落进湖底,沉沉不语。
到了湖边,我让他停了下来。
"要我等你吗?"
"不用。"
我顺着路基朝下,走到湖畔。脚上是清草的软软甸甸的感觉,有些软有些动弹的质感,仿佛下面的下面还有着什么。
夜的湖无语而静,大半月正挂在头正中的方向。湖心有一浪浪的涟漪闪着白色的光直投入我的眼睛里。象在期待着一种声音,能在恍惚间出现。思维脱开我的精神试图跟往年一样,可以碰撞到些什么。
但今年的这晚,它们并没有出现。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你要幸福,首先要原谅自己。
平衡,不会因为失去了什么就打破了什么。
世界上没有想当然的乌托邦的。充满了变化,八面威风。其实站在对岸去,变化的本身就是没有变化的。
这个七月的半,没因为自己的有所期待就变化了什么。或发生什么。上天以它的方式眷顾着它脚上的人与物种,没有歹心更没有恶意,克已不刻意,才能体会这其间的美丽与哀愁。
回到路边,那辆车还在。司机冲着我勉强地笑了一下:钱,刚才忘了找你。
我"嗯"了一声,真是个好人。如果他不在这里等着,我又该如何回去?
"心有所住,无所住,在那边,在这边。"
原来我自己一直与另一个自己站在彼此的对岸。相互凝视相互守望。
这个时代的单薄,写不下厚重的历史,更不用提,象我这样一些努力想让自己迷失而不愿意清醒的人。
我们每个人周围都是些暗淡的气息,仿佛已经老了,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下了车,走进小区的院子,脚下是不太旺盛的杂草。在烦躁的城市的一个角落苟且地活着。
夜已经静到无静。
在我足音的另一端,感觉有些模糊。好象是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在路上走,看不到他的脚,却可以听到他的足音一点点敲打着地面,在有些潮湿的绿草垛上,上面厚厚的,重重的。
他问我,你真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呼吸还是气息?
我跟他说,我能闻到,仅此而已。
........
造化往往弄人,每个人的头脑里总是先天预存了一些定义里计较过的图像、声音或是形貌。以寻觅的方式从先天的气体与芬芳的色差中出发,仿佛想依赖并做出对应的反映。
欲望从生物与动物开始,漫游到身体里的某个位置。以至于,我们荒唐的以为,情感也是归于精神层面的。我们用学到的或感受到的知识去适度地纠正,但每次的纠正每次都不够彻底。所以,留下许多不能解决的简单的命题让自己欲罢不能。
一直都在努力,即使没有拼命,但一直在努力着,可是还是一直在失去。
象个迷了路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难道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下去,直到无休止地继续下去?面对生活的伤害、欺骗与做弄,我们能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面对尘世的虚弱与苍白甚至荒淫无度,我们能够做的又是些什么,又可以做到些什么?
有些力量是巨大的,大到你无法抗拒,永不磨灭的是真正的爱与希望。爱必须要换了尊容才可以洗尽铅华,浮现出真正真实的一面。情欲此时必须要站到爱的剖析面去,坦荡地接爱安然的洗礼。
但人命太轻,不忍心再想。经历如同伤疤,虽然愈合了,但痕迹却永远存在,脑子始终会怅怅着一个休止了的符号。
故事本身已经恼羞成怒,实在有太多的苦涩,时间的苍凉使得结局引起度度惊慌,哪怕有朝时相隔早已数年,仍还在沧桑的怒骂间起起落落。
时间是善良的,又是可憎的。
虽然品尝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品尝了爱情的百转千回,品尝了生活的辛酸无奈。寂寞还是变了法子的与你纠结,黏土一样充斥全眼的世界。好象永远不能释然,所以,难过不是因为看不透而是看不见。
只要出门,就会有无数条路,可是你仍然感觉到没有路可走。路上并非没有行走,行走也并非是无迹而往。道可道啊。
它让你痛,然后让你醒,最后让你麻木的死去或是醒着睡去。但愿结局是温良的,算是一种抚慰吧。
丁亥年七月仲秋,天色晴朗,空气里已经是秋天的凉意。
一路走来,风景很好,看不到景色之外的别的什么,心里想象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反复听着一个女声的呤唱。戏梦人生,地下天上,很多场景和故事都象发生在黑暗里。故事冷的时候,没有一点点温度,支离破碎的,好象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光与度都非常的暗淡而微弱,色彩的搭配单调,让人感到严重的压抑。不如去了何处,却只能小声的哭泣,握着一度冷却了的咖啡凄婉呆滞着。
一边自由的,一边是牵扯,一边是怀疑的,一边又是期待的,都不知道匪气还是妖气了。你何时能够放下殉道,怜悯一下再继续。
我通常还是记下了一些不很重要的,却把重要的放到另一头去冷寂着。想着,他会怎样去想这件事,我想激怒你,然后再打击,乐曲从颤抖、悲惨到激昂、破裂。
变了调的故事以风格来说话,再将灵魂卖给魔鬼。
每天都有这样的感觉。我好象有责任让人看到一个不公平不一样的人。哪怕让我看上一眼,然后让我死去。想对着夜风的嘴悄悄说上一句再一句:带我走吧,带上我走吧,带上我一起走吧。
不管最终是失望还是快乐,我真的想完全的成全你的同时也成全了我。
想从你的笑容里借点激情,好让我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和拥有。
十方三界,极微尘数,无有间断,无有倦焉。
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体,被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定会走向一个不一样的境界。
狂怒的现实中那些深浅不一的深情与谎言,将不洁的不善的拖进空远的地域。坠为空泛、单薄与苍凉。然后,拾了石头扔它们、砸它们,挤进来撞进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层层卖劲地吆喝。但最后还是会放下握的紧紧的石头,慢慢散去。耶稣就经历过这些的。他也不是生来就洁,从来就善的。
男女之间那点扯不清道不明的糗事,以及床头床尾那点故作神秘的轶事,让糊涂搅拌一下,就变成了风情万种的故事,恰如不管再难再不难,只要认真了才可以得到真正的结果。感情如此、生活如此、幸福也如此。
进来的出去的,都象香气一样,时间长了,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唯一能够去向不明又时时让人牵挂的还是那些过了心的痛疼或悲恸。
为一个人哭,没有什么不好;为一个人想念,没有什么不洁。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喜欢他做的事。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喜欢他存在或承载的方式。你越喜欢他就越被他折磨,就象手推磨。
我一直在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东西,用自己的方式方法,演绎独一的非典型的角色。在黑暗中等待,闭着眼睛,速度好、距离远。
我发现生活有很多虚伪的成份,像洋葱一层层的皮都是假了,唯有剖到最后。我象是剥到最后,还是没有剥到心。
这不是我的要的生活,但你还要的是什么?我们在生活里又发现总结了什么?
生活浑浊如是,利他的思想有多少人真正凭心凭性做到了完整与真性。
反而将本真的异化为沉沦。回归自然和原始是如此轻松,只要能面对一切流言蜚语和现实拷问就可以了,问题是有多少人真准备好了?有多少人能够简单地把快乐的活着当成做事行人的本源?
后来慢慢发现,原来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复杂到如此地步。把那些迷惑的表象当做答案去接受,把游离的呈现当成标准去刻意衡量。
简单地将美丽的文字之美再现,或许程度稍逊,但足够动人心魄,惹人暇想。美是安静的,是不可思议的,是自然而隽永的。山野的轮廓悠然,雪绒漫天。溪流潺潺而流,胭脂涂满彩虹。抚摸着青苔绵绵的柔软,聆听着清风细细的温和,生活是如此宽厚而旷远,我们只要借来一点点激情就可以打通上天的五百或一千年。
遥望的时候,相互之间是清晰的,而近距离凝视反而越疏离,再近也看不透他。
对美好的东西,贪心一点没有关系。让身体与心灵体尝永生的寂寞,然后用了几个世纪的等待,来换取一些不老的传说。用静语的包容去换回最单纯的快乐。
虽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完整守护,虽然也没有人可以完全洞悉,虽然终极幸福只有一个。但让我们为幸福让步一次,为快乐让出一步。
然后,嘴角向上扬着,露出安然的一笑,哪怕是有粗线条的妖气,也足够出神入化地跃然纸上。
------07、09、30莲的掌心.絮语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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