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陷进聊天室不能自拔了.
- 因为无聊,因为寂寞,也因为能让思想在尘世中获得短暂的解放和自由.
- 大部分碰到的对话者是语言乏味的,比如他们一般会问你多大了,什么工作之类,我呢,心情好的时候本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则,一一作答.也有高尚一些的会问你有什么爱好,有什么兴趣之类.晕,我干吗要对一个陌生的人汇报我日常的生活细节和个人修养啊.所以聊天大多数在关了电脑后却仍是沉浸在浑然不知所以的状态.
- 但仍是寻觅,既然蒋老人家都有一个"宁杀一百,不要放走一个"的口号,那么偶就更不要让一个谈的拢的知己从指间滑走,万一他扇解人意,又解风情,不在乎偶的长相,不在乎偶的工作,也不在乎偶已是一个9岁孩子的母亲,他死心塌地地对偶好,好到无性别的交流,好到白了鬓发,仍是嘘寒问暖,仍是灵魂上最信赖最依赖的一个,岂不痛快哉!为内心的这份潜意识的渴望,我但凡有时间都在网上寻寻觅觅,狂热地寻找.
- 后来真遇到了一个,我想他与我有着同样的渴望.没有聊天的日常用语,我们是听着同样的歌曲旋律,看着同一个言情作者的小说,念着那个时代朦胧诗人的作品长大的.我们会心的用文字表达我们的笑意和舒坦,好象我们是一直在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失散了重又相逢,又好象是好多年没有见面的同窗好友,争着说出这些年来的经历和见闻.
- 所以虽然在QQ上没有聊过几次,但是他的幽默风趣,他的率性调侃深深的印在了偶的脑海里.
- 后来偶就生病,陷在了只能看书养性而不能上网潇洒的病房里.所以一月后再在网上见他可想而知应该有多么的激动.
- 而他的邀请又那么的诱人:居然去茶馆喝茶.偏偏偶从小就是喜茶的,看茶叶在杯内从慢慢翻飞到渐渐沉淀,好象能把很多尘世的纷琐复杂慢慢消融,而且能在脑海中渐渐地浮起一个美丽而缤纷的故事.
- 没有视频和照片的交换,也没有留下能够呼唤的手机号码,我们约定在一茶楼相见.心想当年的地下党肯定也是因为这种隐秘的约会而暗暗的兴奋的.
- 我想他至今不知我那天的状况,而我要是知道肯定怎么也不会去付约的.我离那个茶楼是比较远的,大约一小时的车程,但我没有料到因为堵车我走了大约快三个小时,还好我因为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办而提前起的程,司机因为绕小路多跑了冤枉路浪费了成本的懊恼坚持不肯开空调,窗外的灰尘把我弄的灰头灰脸,偏那天天气又热,我的心里又急,所以一身一身的出汗,病后初愈的我疲乏无力透顶.
- 连走带跑的到地方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还好,暗暗地庆幸,也就几分钟而已.不过事情的结局我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我因跑的匆忙,到地方看见有一人在那里做等人状,便急急的问他:请问到乐方茶楼怎么走?说实在的,后来我才知道已经在乐方的门口了.他因我在背后的突然袭击匆忙的转过身打量着我,我被这种打量弄的非常的局促,于是我说出了事后很令人懊恼和后悔的话,我居然说我马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而他在我没有说完的时候也居然急急的说自己也要有事情要去处理,网上再说之类.我更是因为慌乱或者别的我也不知道的原因急不可耐地说出了再见二字,结束了这半分钟匆匆的约会.
- 后来回家的路上因为堵车又在路上耽搁了几个小时,感觉这些时间去趟北京打个来回绰绰有余,六,七个小时的颠簸只为了三十秒的约会!而且手术后的伤口因为颠簸在第二天隐隐作痛.回忆起来他的眉目连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在脑海中留下,心中对自己不满的情绪越来越高涨,最主要的怕是术后的伤口会受到影响,还有他在我要取消约会喝茶的话后的没有挽留,还有后来网上他总是灰灰的头像.
- 这样子,我常想会不会受到老天的惩罚?尽管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唯物的无神论者.
- 但我还是会去聊天室聊天,我脑中还有一种思想坚定着我的信念,坚信冥冥中定会有一个比老公更热爱我更了解我的人在远方守侯.我因为这份幻想而觉得自己更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虽然我撒娇的本领不强,但是我的幻想很丰富.
- 隔着屏幕,我感觉总有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对我耳语:我喜欢你,我们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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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已被一树槐花于2007年9月13日15时48分43秒修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