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笔记(4)
梦想与灵魂的衣冠冢
梦想是一道光,层层透过迷雾迷迭着贴近你。
灵魂无形的衣冠冢,种满了香樟,开了花在等着春天过去,秋天来临...
----灵的笔记
当年,在翻墙出去,奋力奔向夜色的年少时光,回过来,是不是真正找到纯粹的自由与所求?而过了半百,连呼吸道也充斥着俗世的从容,难道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自在与幸福了?
半小半少的青涩少年,象半个游魂一样终日游荡在街头,以为能够拥抱着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却又惶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爱护所爱,有些自信有些盲目,是是非非哭笑不得却真实而简单的存在着。
城市在夜间与阳光下表露着生存里的种种真相与虚弱。在无语言状的经历里,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的同时,忘却了自己。你要学会残忍学会麻木,学会成为少数的逃生者。你要学会挣扎,学会许诺学会放下一些期待了几世的梦想。
泥泞深陷,拔腿已迟。
嫁错了一个人,就嫁错了一世。如同破毙在街头血流成河,所谓的死亡只有一种形式,夸张的都是表情与造型。
世界就是这么讽刺,郁郁不得志的时候,好象偶尔地还会总能化险为夷。而以为可以自以为是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却黯然神归。
梦想与灵魂都有各自的衣冠冢。求仁得仁。
当临死的时候,所有的包括肌体已经跟你告了别,而唯独将精神孤立成一座雕像,承受苦难与岁月的洗礼和折磨。
夜偏差着朝着一个方向而行走,没带走什么,也不打算带走什么。没有什么纯粹的快乐,任何形式的快感都必须付出同等或成倍的代价,梦想破碎的那天,就将是还帐的时候。
走动的,停止着。
迷惑着,疯瘫着。
可以在三天内做成一件事。也可以在三天内毁掉了一世的事。
没有任何的理由与原因,或是走或是离开,或是辱没或是遵从。
记着你不是我的错,想念我也不是你的错。
夜扫荡了暗淡又回头到从清晨开始,一个伤痕的破裂,一个破裂的伤痕,在还不够有能力去坚强和强大的时候,相互爱着或想爱着的人又能够真正为对方做些什么?
灵魂总是不顾一切的朝着唯美的方向去走去游。
这辈子也许永远达到梦想的归宿地,但必须要这样去做,只有这样,才感受到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与快乐。
有些时候,灵魂里纤细的声音用最缓慢的方式最虚弱的姿态去激活绵源不绝的梦想,我们变在一瞬间变成了自己的受害者。
拂尘淡扫峨嵋袖,一断清愁照月明。
冷酷的仙境有着烟灰盒一样大小的绿草地,可以闲适地养了满池的鱼,养大了等着你去放生。保持安静是真正的守生之道,静谧的宇宙的尽头仿佛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孤独最惊人的传神不在别处,而正处于内心深处最淡薄的共鸣,哪怕在暗夜里独自开放,独自守望。
睡了很久,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还是活着。而且独自一人。而那些喜欢的或不喜欢的都在时空的交替里统统不见了。一只臭虫也会孤单。它会想念它的家人朋友甚至他的敌人。张开嘴巴大声叫出来,也只是听到自己声音的回荡,周围拥抱着自己的也是自己的呼吸和气息。幻想着对面有一个人哪怕彼此没有相同的语言,只能凭了眼神与表情去感觉与体谅温软,就连点个头嘴角微微划出一条弧线,也无比的感动。
然后拽着他的衣袖,问:我,可以留下来吗?
有些故事与有些情节是绝对排它绝对似人的,它属于孤独而悲伤的人,属于自以为的孤独者与悲怜人。
灵魂与梦想的两头都有一个勾。它们因为打了架而分离而处,各自为怀。
黑色是世界最初的色彩,在天地混沌开裂之前层次分明在照耀着浑园的界面。天地分离后,黑色成了邪淫之源。唯有慧眼独具的人才能将黑色重新读上一遍,让心魔乍现以黑光自慰。
喜欢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宠坏就已经成为过去。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混出头了,终于清楚自己该要些什么了,但却已经没了任性的机会。
如今,难以忍受的是原来现实破堤而开,真相的残忍竟然是让一个天使用忿恨去指责与抱怨,逼迫梦想与灵魂从高远的天台上跳下来,然后把跌落的地面当成一个冢。
是因为所有梦想因你而生还是所有灵魂为你而舞,而使得你有如此地霸权?对奕的人因为平行的存在而显示出高贵而充满意义,差异让我们明白原来天外还有天。
必须明白一点,衰落不等于消亡。潮落总还会有潮起。世界并不狭隘必将狭长而渊。
哪怕面对着梦想与灵魂的衣冠冢,有些话还是不能随意说。我们还是会以自己的言行向自己负责。
哪怕,时时悲哀,以至奄奄一息。
----------2007年07月28日,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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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莲的掌心于2007年7月29日1时50分3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