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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重的意义之间,我需要更多的真实。
但是,真实要和美感和聪明搭界。 我无需教化别的什么,在未知与已知的旧话题里,咱总知道自己不过三斤二两五钱。 探索和性真的文字是我第一赏心悦目的东西,它们象知己又象能真实感应到的空气。 没有所谓那种知天命的人,意思是有的人总以为自己四大皆空。我再活三万年都不可能空的,没有人能。钱,色,名,情,等等的等等,一直在我的血管里流动,除非俺哪天赖死了。 总归是要有恨的,也要有爱的,如果不是傻瓜,这两种情谁也逃不掉。 如果我算是个喜欢文字,或是喜欢以文字达到钱和名的目的的人,我承认的(除西陆论坛外不在此论)写字的人,现在还不死或前几年死掉的人,只是少少那么几个人: 第一当以徐星为这个,知道他的人不多,以前我在西陆发表关于他的一点字,几乎没有人反应。这人在八十年代发表了《无主题变奏》。那个小说,我看得烂了。在那些年里,不到二十岁或刚二十岁出头时,便傻子似的以他的这个小说作为选择恋爱对象的条件之一。后来,他失踪了十多年,当他出现时,是在几年前的《南方周末》上。 知道他写了《剩下的都属于你》,这本书才十多万字,竟写了十多年。不是这本书多么难写,而是他在欧洲时写一点又玩到处流浪,不然就是玩游戏。 他承认自己太懒了,他的书翻译成一些国家的文字。 当他的书在中国印刷发行时,出版社举行记者招待会,他参加了,但他坚决反对给记者发红包(里面有钱吧)。这一点,我佩服得要流他妈的泪。 我为他还活着感到由衷的幸福,觉得自己以自己的这种方式活着有了一点意义。 以我所知,从写字到做人的"作家",始终如一的,中国,只有他一人而已。 没得说的,他的小说里始终贯穿着他独立的精神品格,那种自由的思想和思考完全游离于当时或现在的所谓他妈的"主义""思想""理论""讲话"外。 第二个佩服的是王小波,这个我不多说了,知道的人很多,不知道的人,不值一提。 还有一些;舒婷,方方,还有几个,暂时不记得了。奶奶的,记性咋这么坏! 我读的书很多在小学时完成,初中有相当一部分。当时,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把毛泽东和那几个胡子一大把的人的书读了一大片。这只占了我读的书的很小一部分。 这使我初中未毕业就近视了,后来,再读其他文的教科书基本没劲了。 最讨厌的是在读高中时,老是从报纸或从课本上弄来邓什么平的一段话,然后叫我们指出他的话符合了唯物主义的哪条原理或符合马列主义的哪条原理。当时,我几乎吐血。 极权思想和制度总是存在的,它不因文化大格命的结束而结束。 事情演变到九十年代,更为恐怖,看到这里的诸位,假如还有记忆,假如可以摸一下自己的良心,整个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纪初中国是什么样的状态,我认为,这个阶段实在很恐怖,所有的政府部门全变成合法的制造搜刮钱财的机构,他们大量制造搜刮钱财的借口。暂停,不说了。 所以,没有意义,以某种意义来看待自身生存的环境。 徐星说:幸亏我的儿子不出生在中国。 徐星回国几年了,当他在国外的时候,绝不象其他"作家"在国外说自己的国家如何不民主,如何专制。他绝不说。 现在,他似乎在拍一些现实的影片,反映一些人的生存状态。 如果你知道你最崇敬的人还活在世上,如果你知道他始终给你榜样------这是多么踏实的精神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