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歌的有趣思考 作家叶延滨已经有《关于诗歌的严肃思考》一文,文风颇为泼辣、大胆、精妙。我不是作家,所以我只能狗尾续貂,做一些聊作笑话的滑稽的思考。 诗歌的本质 诗歌的本质是什么? 辞海有云:文学的一大样式,不合乐的为诗,合乐的为歌,一般统称诗歌。所以,诗和歌是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联系,是短小的东西,可以脱口而出,循环往复。吟诗与唱歌,都不过是我们找乐的一种方式,相当于我们高兴了之后的“鬼叫一声”,池莉说:有了快感你就喊! 那么,需要论证诗歌的本质属性也不是很难。比如说,大部分人认为诗歌的本质属性如下: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丰富的想像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世界。如此,就正确无误了。比如叫床。不管是男人叫床,还是女人叫床,语言都是高度凝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叫床时,情感当然也是充沛,获得快乐时人们的情感总是那么饱满。关于丰富的想像大约有两种,一是诗歌本身的想像,二是诗歌带给听众的想像。那么,记得旧时结婚有种习俗叫“听房”,自不必说听到叫床时的连篇想像,就是有些什么动静,听众早已展开了联想。至于叫床本身是否有想像,只有天知道了。叫床声是短促的,自然高度集中,表现的自然也是生活。根据“饱暖思淫欲”,我们又不难定义“叫床”有着超出一般温饱范围外的精神世界。 TNND,我们不得不说,叫床也是一首诗,甚至是歌。也就是说,叫床有着诗歌的本质。 NND,诗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诗歌的返祖 我们常常笑话一个全身汗毛系统发达的人是因为返祖,因为猿人就是多毛的。诗歌在某些时候也是这样。今天我们出行有了自行车、摩托车、汽车、飞机甚至航天飞机,然而诗人们却是不屑于乘坐的。他们要骑着大白马,冒充王子。他们要乘着飞鸟,飞入云端。你看看,多么美妙。美妙却是美妙的,但却愚蠢。大马不如汽车,稍不如意,也会一个撂子,把你掀翻在地,而且绝对不如汽车快。飞鸟我不知道能不能乘坐,估计不如飞机来得舒服。 诗人说:日母亲的,你不会想像。于是,科学家很郁闷:NND,我实现了人类的愿望,把飞鸟变成飞机,把想像变成现实,居然落了这么个想像力低下的下场。 我只能叹息:多毛的人,基本是强壮的人。而强壮不是强大。 诗歌现在是返祖的狠了。比如诗人的笔下仍旧是:丁香、杨柳、蝴蝶、刀光剑影、眸子、马头琴、宫女、戏子、夜莺、红豆相思、花开花落等等几乎泛滥的东西,导致伤情与喜悦也惊人的统一。 或许,我们的诗人明明家里八哥在叫,他非要想像成夜莺。亲爱的埃冬,你不仅得感谢神祗,也要感谢诗人,是他们让你声名远扬。当然,不可否认,他们当中有n-5的人根本不知道夜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n-9的人根本没见过夜莺,并且听过夜莺的叫声。 自由诗与格律诗 要是按是否遵从格律来划分,诗应该分为自由诗与格律诗。这一划分是迄今为止最准确的划分。其他任何一种划分都有可能在第二天被推翻,因为诗是自由的,诗人有多大胆,诗歌就有多大产。 格律则是一把尺子。正如选美。小姐,对不起。你漂亮?你有才?有智慧?丰臀美乳?不行!统统地不行。你不够一米七五,只好歇菜。况且,人们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两米的巨人参加过选美。所以参与选美的首要标准是个头。也就是说,只有在标准的个头之内,才能选美。 MD,童话里手掌中跳舞的袖珍美人,就不是美人,是妖怪。 这就有些奇怪,诗人的天空是可以任人翱翔的,诗人的思想是可以任意到达某个地方的,诗歌却被困在一个特制的笼子里。 那一天正在上课,老师说:你们想像一下鸟儿飞翔的姿态。于是有同学做飞翔状,班长立刻站起来:某某,上课要遵守课堂纪律,扣一朵小红花。 建造诗歌的公共厕所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写诗,每一个人都愿意读诗,即使在如今这个见怪不怪的社会里,诗歌也只是少数人摆弄的玩意。 打个比方,比如说你在某个非学术的地方,大肆朗读你自己的诗歌,所有人都会侧目。他们侧目并不表示你是潇洒的或者你的诗歌是赚取眼球的,正相反,他们一定以为你们是精神病患者。 城里就有个疯子,会在公共场合忽然对某个美眉呼喝一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美眉的回应只有一句话:疯子。 诗歌之所以不适合个体在公共场合宣传,是因为我们对于诗歌的崇拜。诗歌,换言之诗歌在世人的眼中等同于高雅的殿堂,是阳春白雪高山流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触碰,去尝试的。 诗人谓叹:我本羞涩。 经过一段时间的禁闭,诗歌从红色转成了彩色,掺和了爱情、颓废、寂寞、嚎叫、闷骚、郁闷、激情以及偷情,刹那间五彩斑斓了。 一斑斓,诗歌便流行了,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来得便有些猛烈。那时侯的文学青年几乎都要弄一点诗。即使弄不了太好的诗,也要将辫子养得长一点,胡子留得尖一点,摆弄出诗人的POSS来。 诗歌转眼从阳春白雪变成来随地大小便。这不准确,应当是随意大小便。 这种斑斓是一种反弹,是饿极了之后,饥不择食张牙舞爪的表现。任何一个人仿佛都可以诗了。会“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的一定是读书人,会“给我一个微笑就够了/不要给我太多情意/让我拿什么还你/感情的债是最重”的是文学青年,会“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的则就是当之无愧的诗人了,就连谈恋爱的青年也一万次的吟诵: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于是,写诗成为一种时髦。大人、小孩、年青的、年老的、男人或者女人都开始写起诗歌。 我们,这些所谓的诗人正在豪情万丈地建造诗歌的公共厕所。 诗歌的泛滥 诗歌就像一场洪水,泛滥起来。八十年代泛滥在我们的笔记本上,我们用它整治了青春痘,整治年青的骚动。九十年代以后泛滥在网络,诗歌好像因了网络,瞬间开放了。于是,诗歌随处可见,谁人可写,如同城市的小广告,狗皮膏药一般贴在各大网站。仿佛每个人忽然都具备了写诗的能力,于是,生产,在生产,全民皆诗,亩产一万五。生产一旦扩大,就避免不了工厂化。 手工作坊终于沦为流水线生产。来吧,我们是猎户星免费在线写诗软件,专门生产诗歌,品种齐全,花样繁多,什么朦胧诗、豪放诗、现实主义诗歌,等26种“产品”可供选择。本系统操作简便,只需输入几个关键词,便“吾诗已成”。 这是个没有大师的年代,诗歌是个没有权威的普通项目。那么,让所谓的诗人滚开!现在,我们自己也会写诗! 洪水终于来了,似猛兽,不可遏止。 诗歌的行为艺术 十年前张枣写过一句诗:男孩亮出性器比孤独。这,绝对是一个预言,因为它在十年后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一个老人,叫苏菲舒。我们姑且把他称做老人,或许我们不对,诗人的心在50岁时还是火热的,是年青的心。因为他成就了一种年轻才有的冲动。 苏菲舒的亮相显然是打算以行为艺术的方式进行,借以弘扬、呼求诗歌的真谛。但是真谛是什么呢?于是,坐在舞台侧的一把椅子上。注意,我说的是舞台,舞台才是艺术行为的最好宣泄地。身形臃肿的苏菲舒开始脱外套和裤子。他身上穿了不止一层,他穿得太厚了,动作又迟缓。于是,我们年轻的诗人按奈不住了,她帮助他,脱了5分钟,然后继续脱,最后脱了十来层。这就已经是一首不长不短的“诗”了。苏菲舒脱得只剩下黑内裤(注意,这里的细节很好,是黑内裤,表明我们的诗人骨子里是严肃的。)。当然,我们肯定不好,因为起哄:“脱!把裤衩也脱了!”。 一道闪电劈开了层层帷幕,苏菲舒赤裸上阵了,和足球场上的裸奔几乎相同。我们的诗人并没有表现出一种诗歌的含蓄或者矜持。 诗歌,从此不知是上了一个台阶还是沦落,仿佛诗歌自身不再是一种艺术,它需要这样或者那样的艺术行为来支持它,方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诗人苏菲舒仿佛也比所谓“ 偷情诗人”、“闷骚诗人”、“猥琐诗人”等人在诗歌的艺术行为上大大跨了一步。 小记:本文仅仅对一些现象进行描述,并非攻击我们伟大的诗人门,活活,砸砖的可以,骂人的不要。 ※※※※※※ 文狐博客 欢迎你 http://hexun.com/HDWH/default.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