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
羽毛吹了一地
我们依地在纸上写尽零乱
云与海擦肩而过互不问候也不告别
谁也没有说恍惚已经爱上
手心里攥着你的名字地方陷为湿地
留香无处可逃
只要你有勇气肯来
奇迹就会在
1、
大梦初醒。
汗水渗透了床单。潮状的呼吸一浪接一浪。久久不平。
身体炙热。梦并没从身体上走开,象在沙海里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浑身让汗淋得湿漉。喉咙里涩味的近乎干涸。
她狠命地喝水,一杯接着一杯,然后不是口渴是很渴。
时钟指在凌晨三点一刻,窗外有凉爽的风袭来。
把白色丝绸的睡袍带子拉开,身子赤裸开了,风吹打在肌肤上,发出泣泣的声音。
感觉到身体潮湿地方生出些凉意。她痉挛地打了颤。
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把手指尖放到鼻子下端,有股腥腻迷离黏稠的味道。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了
擅长虚,就做虚的。
比如,再比如......
可为什么梦境会如此真实而缠结。错综复杂融合在一块。
有人在走动,有声音在飘浮。
好象他在要她跟着一起在做,一手放在这里,一手放在那方,顺顺滑滑地延着身体的曲线抚摸,试图穿透。耳朵象是让湿透的风吻着,再相互用细细的牙轻轻咬着。呼吸象水一样流淌奔跑着,畅快地追逐着。体内线条一样的气息象柳藤一样攀援直上,一次次象是触到了顶点又回落下来,再又一次次冲撞顶端。
梦之浮桥,点点媚影、曲调颓糜。
终于连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很宽很大的白色床单上,一片湿漉。
2、
谁在?有谁在?
感情从灰白到黯淡然后消失,无痕无迹。
"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
感同身受。原来想念比遗忘更难。
她要他伸出手来。她的手带着他的手慢慢行走。
放在头发上,轻轻弄弄,头发刚刚洗过,湿湿的。有种植物的香脂味。
滑向左端,耳廓的地方。她的身体靠近他的身体,露出的胳膊相互磨擦着。细脆的汗冒失地探出头粘结在一起。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耳垂,轻轻按了按。她的耳朵是凉而软的,象一只蛰虫一样潜伏着。
然后顺着光洁的脸的左侧,向上是半闭的眼睛,有些跳动的眼睫还有呼吸着吐纳着热气的鼻翼。柔软的嘴唇下唇,冷淡的齿轴和湿润的牙床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啊?
然后,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如果你听到了,你就明白了。
他把她一把抓过来,近乎撕扯。她说,带我走吧,到哪里都可以。
他说,好的,好的。
到一处,到别处,别处另一个、另一个洞天。
无比潮湿,无比美好。
美好的生活。
3、
希望通过一种意想过的方式,走上一条想要去走的路。一路啼哭着、一路沉默着、一路飞歌着、一路赞美着。
但是现实,总让我们跟我们说对不起,无数次的道歉、鞠躬还有逃避。
我们仿佛只能独立或是没有表情的拒绝。
梦境里的镜头恍惚而立,手指的行走肆无忌郸。在想象的空气的包裹下,毫无条件,毫无顾忌。
躺下的地方湿了一片,绝望与希翼象一对天使,飞起又栖息下来。
只要是愿意的,哪怕跌碎全世界的眼镜片。
无论在何时出现,却更象是一种标签。一个标志符。
她继续躺下,躺进很夜的夜里。
呼吸潮状,从平息入梦。入梦了,再潮湿了也是源于自然。
不要责备某人,也包括自己。
因为在那一刻,什么都不需要懂,或是那一刻,已经懂得了太多太多。
包括清晨起来看到让夜遗失的那小块、小小的湿地.....

-----07年06月08日,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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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莲的掌心于2007年6月8日19时27分17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