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考是“烤”的通假字

文/佳然

    
    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天雨，今天早晨放晴了，空气异常清新。因雨而中断几天的晨练必须马上恢复，尽管道路有些泥泞，但必须走出去。为了避免两脚泥，就得在线路选择上动些脑筋，既要保证前进，又要保证洁净和轻松，人生之路也大致若此。
    我打算叫上儿子一同出去，妻说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每天晚上都学习到深夜十一点以后。
    儿子整天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和他交流的时间都感觉忙三火四的。现在和儿子谈话需要特别注意用词的分寸感，好像手里捧着的是“小心轻放”的易碎品。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使他放松心态，减轻压力。实际上，压力是客观存在的，无论怎样减，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营养肯定要跟上，为此，特别关注媒体上关于考生营养方面的内容。炖鸡炖鱼自不在话下，青菜搭配颇费心思，水果更是天天必备。当然，这些工作主要是妻子在做，一板一眼，保质保量又准时。妻子天生是个花钱仔细的人，可是为了儿子，近半年来，花起钱来从不犹豫，我夸她是历史性的进步。她苦笑一下，说：“别臭美啦，你就等着把钱口袋倒拎着吧！”
    前一段时间，我写了儿子备战高考内容的文章贴到论坛，其中提到，专门用毛笔书写并贴到客厅墙上的勉励儿子的诗。有朋友建议将“诗”撤下来，以免给孩子增加压力。为此，我征求过儿子意见，他反倒觉得没有必要撤下来。对儿子，主要采取鼓励政策，关于报考哪所院校哪种专业的话题不再提起，生怕影响他的情绪，把这一环节放到考试以后、估分以后大大方方地进行。其实，家长的焦虑并不一定比孩子小，只不过为了孩子、为了大局，不得不掩藏起来。我觉得，高考，是考孩子，更是考家长。这种考不亚于用火烤。我甚至怀疑，“考”与“烤”原本就是一个字。
    “三模”儿子自己估分480分（语文没考），但我觉得这个成绩有水分。一是与“二模”比较，相差100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绩提高这样快，觉得心里没底；二是学校那种考试方法令人质疑：没有像以往那样考，而是像上自习似的，据说这样是为了减轻学生的压力，并且不排榜。到县里检查工作，遇到某县教育局副局长（一个月前曾任重点中学校长），问他，像儿子学校的做法是不是普遍的，那位局长很老道，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他们学校“三模”是“正规”考试，而且也排了榜。问题是，这所学校去年高考成绩总量（600分以上、重本、本科数量）竟然高于儿子所在全县的数量，而且，和它实力相当的还有一所学校。我不能责怪儿子学校以及该县教育部门如何如何，怪只能怪自己的孩子不争气，也只能认命。
    因工作关系结识了招生考试部门的人，而且答应在填报志愿时帮我当参谋，但当得知儿子的成绩时，便断言“走三表呗”，职业习惯使然，家长是神经兮兮，他们见多识广，有些麻木啦。
    孩子的压力肯定不小，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却能够感觉到。这种压力由来已久，日积月累，来自于家庭、学校和整个社会。下乡回来的路上，同行的教育局的同志接到电话消息：市里某中学一名男学生（14岁）用刀将女教师当场刺死，起因竟然是“学生上课睡觉，老师上前制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直很堵。
    家里的迎春花都是每年元旦后开放，一直开到春节后一段时间。今年却很奇怪，一个月前这盆花又打骨朵了，现在开的红满盆。这是否预示着今年对于我们家来说是鸿运当头呢？！儿子高考是当前我家最大的政治，但愿。
   
   
                                       2007年5月27日于墨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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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0天前的写的，一直没有整理发贴。明天，儿子将奔赴高考的战场，似乎三年的高中生活被浓缩成瞬间，也许是决定一生的的时刻，也许不是。昨天晚上儿子从未有过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