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尽，随意而妆

                       文/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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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仲春的黄昏哪里也不想去，细碎的阳光由窗子的西面渐渐映射进来，温暖着我业已被晒黑的脸庞。此刻，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想着曾经走过的日子和梦境，便多了些落寞，少了些因不同组合的时光而得到的微渺欢欣，那些日子，除了祈盼还是祈盼，一个春天的蹒跚渐至，至少耗费了我许多的心思和笔墨，而今，心由远山归来，如同那些被风雨剥离的花朵一样，春天即将离我而去，去向哪里了呢？没人肯告诉我。
　　绝不是想用悲情来写一些故事，甚至某些朋友们也以我的散文能够使很多人媚惑而对我玩笑不止，我则悻悻然不置可否，纵然一直想使自己一些文字不落窠臼，但势必也让这个黄昏都感到妩媚了呢，眼前一片柔柔的轻云正在飘过远山的剪影之上，去日无踪，也渐次捎去了寄望的诗情。
　　攀向翠峰山麓，石阶并不古老，却是婉婉曲曲的幽径，一个春天走来，就是为了温暖这个梦境中的蛮荒之地么？如今，山笛／金翅儿婉转鸣啼，缕缕林风已不是你们当时俯瞰的样子，那些往事只能在今夜才会重获回忆，打开封存，没有疼痛，荒凉和充满绿色生机的画面，仅数日之隔，又是谁来引领和主宰呢？春过也，是否也是旧相识？
　　春不遥远，又至春再遥远，从冬走到夏，抛下我一个人孤然站在那里，怀念一个季节，感受瞬间的绿色穿越眼帘，那个逾越的过程简单又复杂，你却没有看到，或许是记忆已经把我遗忘，注定一切会使人感到忧伤，在流失的缝隙里，心，独自守着黄昏。
　　在苍白的年轮里，我一遍一遍开启着流觞，向使一杯激情如诗的陈酿，谁又会去拒绝漫溢着滴翠的心情，再回首时，远山停留在你的双目当中，那是一种飞越之后的颜色，黑黑的颜色，生长在北方的北方。
　　它的梦，它的希望。
　　那些匍匐在岁月当中难过的事情，那些钻出地面的声音，注定一切都在既定的音符中被敲响，即使我无力按动键盘，心在震颤的同时，黑色的琴箱依然会发出绿色的主旋，繁华才刚刚开始，必定使春天的程序扩展到极至，这个黄昏也无例外，星在云上，云在心间。
　　我倒了一杯陈年的白兰地，味道有些特别，我不知道洋酒是不也是陈的好，我只在意能否融入那种特殊的香气之中，如我喜欢的诗词一样，那样长久地影响着我。
　　很久以前，我与一个朋友开始学写古典诗词，十年后他不再对传统的文化感兴趣，他说他想要更好地利用时间去工作，他要养家，和我一样。一次他问我：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告诉他，我想赚很多钱，写诗，然后去各地流浪拍片，他微笑无语。
　　这个春天里我忽然被一些记忆点燃／烧灼，一半欢乐一半却融入痛苦。
　　我无法抵御自己，也无法在静谧中生长。
　　所以我停顿下来，看着眼前的世界在蛮荒中渐渐醒来，一天天都在改变周围的结构，轻烟缭绕，万象峥嵘，这不是幻觉，除了我自己感觉到一种距离无法逾越，空气里的阵阵清香早已离开森林迎面扑来。就想到轮回的四季，想到鸿雁在回雁峰前构筑起思乡的感念，它们一路穿越无数的山峦，开始寻找梦境中的答案，遥远而来，循春而去。
　　慢疑春色在邻家。花落时，随意而妆。
　　这不是传说，如果春天轰然离去，便会有更多的景色相继展现开来，一个季节的结局，预示着无尽的生机重现，反反复复没有止境。
　　我开始用鼠标勾勒出大片大片的领地，我在上面种植着四季的心情，纵然随意去涂抹一年一年的枯荣，相信铭刻在文字当中的情绪也会适时而生。
　　芳华也能承载记忆，结成千丝万缕的茧，在下一个春天到来时，破蛹而出，翩跹而至。
　　2007.05.22夜　　文／摄影　雪魂

[本帖已被·雪魂·于2007年5月23日0时34分16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