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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1) ......东间里,庆丰娘听见西间突然哭嚎声大作,且有狗舔稀屎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惊呼道:"咋了?这是咋了?"摸索着赶紧起床,点上油灯,端灯披衣,慌里慌张地跑到西间。灯光照耀之下,庆丰娘见一个男人脱得精光,正爬在巴美娇赤裸的胴体上,扇着两片屁股,一张一合,练习着俯卧撑,累得气喘吁吁。巴美娇则又哭又打,四肢拼命挣扎,想把那人从身上颠下来。庆丰娘浑身战栗,惊喝道:"你......你是谁呀?"沈立宝刚刚把板机扣动,正往巴美娇体内发射子弹,浑身麻酥酥地舒坦,哪顾不得理她?他头也不抬,喘着粗气大骂道:"熊......熊揍的娘们!有你啥......啥屌事呀?还不快......快点滚!"庆丰娘见沈立宝毫无廉耻,竟公然强奸了儿媳妇巴美娇,登时气血攻心,两手一撒,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沈立宝见庆丰娘栽倒,就知道这乱子闹大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也吓醒了。他顾不得工作还没做完,顾不得还没射完子弹,便赶紧半途收工,拔出短枪,从巴美娇身上滚落下来,手脚忙乱地套上衣裳,也不管两个女人的死活,拉开门钻入夜幕,摇晃着娘们腚破荒而逃。沈立宝知道,这事要是叫沈庆丰知道了,非用刀砍死他不可。自从被沈庆丰猛揍了一顿,只要提起儿子庄丰,沈立宝就吓得腿肚子转筋。奸污儿媳巴美娇,也是酒后一时兴起,这时见事情败露,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顾不得许多,赶紧逃之夭夭。......摘自第十八章《乡里》 片断(2) ......原来,闺女出嫁后,不论年龄大小,立马变"老"!外乡人来到本地,听人喊"老某"!千万别以为只是招呼须眉汉子,没准是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小媳妇!娘家人称呼嫁出去的闺女是以她丈夫家姓前加个"老"字!就象熟人相见,称呼"老李,老张、老朱、老王"一样。闺女嫁到张家,便成了"老张"!嫁到马家,就是"老马"!嫁到王家,自然是"老王"了!不管你在娘家叫啥"花"、"霞"、"丽",不管以前你那名字有多么好听,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只要嫁了人,从此通通作废!你从父母的娇闺女变成人家的儿媳妇,便是从天堂跌进了阿鼻地狱,不但名字沉入大海,再也无人提起,而且有了一个专门挑刺、凶神恶煞般的领导,那就是丈夫的母亲,她的婆母娘!婆母娘虽说也是娘,就因前面多了"婆母"二字,便与生身母亲迥然不同。亲娘望着闺女!那是一脸慈祥、爱怜;婆母看儿媳妇,眼神里则是冷漠、挑剔,咋看都不顺眼。这婆母苦熬十几年,受尽她那个婆母的欺负、凌辱、叱骂,自已终于也熬成了婆母,可到了捞本的时候,这时无不变本加厉,开始折磨她这个儿媳妇出气,解那郁积十数年的心头之恨。这"婆婆"便是从"媳妇"熬过来的,但日子漫长,需要等上十几年,不容易呀!媳妇不但嫁了丈夫,给人家生儿育女,还要忍受她那个恶婆婆的窝囊气!甚至是打骂污辱,苦不堪言。媳妇不但挨打受气,就连称呼也低人一等,邓秋云嫁给沈利文!娘家人称她"老沈"!虽说婆母善良老实,邓秋云不受窝囊气,在沈塘却成了"利文媳妇"!"沈邓氏"!这便是婆家人给她起的名字。她也愤愤不平,颇不服气,但世道如此,也没地方说理去。成了人家的媳妇!要想有出头之日,首先得生个儿子!还得耐心等儿子长大,得等儿子娶上媳妇!要是"媳妇"只生闺女,更是婆家憎恨的对象,便永无出头之日了。就算生了儿子,这儿子要是打光棍!娶不上媳妇,也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摘自第四章《灭门》 片断(3) ......赵拴住手捧烫热的烧酒从灶间走了出来,把酒壶放在石先生跟前,责怪道:"表叔!那都是小时候干下的蠢事,您总提这些干啥呀?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表叔!我可还打着光棍呢,这说媳妇的事就赖你身上了。我是属膏药的,粘上可不下来。"石先生斟了满满一杯热酒,扬脖喝干,笑道:"你这个熊东西,把绳套在我脖子上了。管呀!这件事就包在表叔我身上了。拴住!你要个啥样条件的?"赵拴住搔搔头皮,喃喃道:"庄户人家图个啥呀?其实,能下地干庄稼活,能生养孩子!长相一般就行。长得忒俊的,搁家里也不放心,咱也不敢要。依我说:就找个长着大大的两眼,长长的辫子,身子骨结结实实的就中了。"石先生眼珠一转,戏笑道:"你还别说,叫你碰巧了,小程庄就有一个!"赵拴住差点蹦起来,惊喜道:"是真的吗?"石先生一本正经道:"我是你表叔!我还能哄你吗?人家真长着两只大眼,精神饱满;一根黑辫子又粗又长,垂到腚后头,能吃能睡,撅着个小嘴唇。那闺女和她娘一样,特别能生孩子,而且还不生一个,都是双胞胎、三胞胎,甚至是多胞胎。还能干农活,挖起地来,更是一把好手!小嘴一撅,连头都不抬。就是长得忒黑。"赵拴住喜得合不拢嘴,颠颠道:"庄稼人找得是媳妇,又不是买年画,长年在地里干活,再白的人也得晒黑呀!"石先生认真道:"拴住!这丫头饭量大,可能吃。"赵拴住一愣,忐忑道:"能吃?一顿能......能吃多少?"石先生道:"能吃一大盆呢。"赵拴住吓了一跳,惴惴道:"多......多大的一盆?"石先生笑道:"也就一陶瓷盆。别看人家能吃,却不分好孬饭,米糠菜叶刷锅水,能填饱肚子就管。"赵拴住越听越不对劲,眉毛一耸,悻悻道:"你......你说的到底是谁呀?"冯剑忍不住插嘴道:"他讲得这故事快老掉牙了--他说得是栏里的老母猪哇!长着大大的两眼,长长的黑辫子,小嘴撅着,挖起地来是一把好手,能吃能睡,脸黑身长,一胎能生养十几个孩子!"酒铺里顿时哄然大笑。......摘自第四章《灭门》 片断(4) ......郭瘸子见他竟直呼其父姓名,而且破口大骂,不由一愣,诧异道:"你刚才是咋说的?你说王国汉?他是你父亲,你敢直呼其名?还敢骂他?"王立宝母猪眼一瞪,跺脚大骂道:"他是哪个龟孙的父亲?他是哪个龟孙的爹呀?王八操的,我操王国汉八辈祖宗!郭县长!您又不是知不道!王国汉这个小舅子揍的打死了我儿子沈庆丰,还硬赖是董‘两大加一大'打死的,当我知不道呀!杀子之仇,我咋能忘了?我和王国汉不共戴天,世不两立。"听他这么一说,不但大出郭瘸子意料之外,就连贺志岩、仝可训等人也面面相觑,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郭瘸子不解道:"难道你不是王国汉的儿子?"王立宝痛哭流涕:"谁是他的儿子?俺有名有姓,俺家住在沈塘,俺姓‘沈',我叫‘沈立宝!'俺爹叫‘沈学超!'俺妹妹叫‘沈桂花'!俺儿子叫‘沈庆丰'!啥时候姓起‘王'来?跟他王国汉有啥瓜葛?"郭瘸子更是迷惑,诧异道:"你既然不是王国汉的儿子,那你当初为啥认他当你的父亲呢?"就连贺志岩、仝可训也惊诧不已。王立宝声泪俱下,顿足哭诉道:"老郭叔呀!您老人家也不想想,俺一个小老百姓,咋能惹得起他‘王县长'呀?他非说我是他的儿子,我有啥办法呀?我亲生儿子叫王国汉那狗操的打死了,他还强奸了俺妹妹桂花,我还得昧着良心叫他‘爹'!您说我过得窝囊不窝囊吧。这是啥世道呀?我心里有苦,还不敢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呀!您老人家看我成天笑眯眯的,其实心里苦不堪言,寻死的心都有。"见他哭成一团,郭瘸子似乎有三分信了,扼腕唏嘘,故作同情道:"你看看这事闹的!原来王国汉并不是你爹呀!你是怕他报复,才不得不喊他爹的,对不对呀?"王立宝母猪眼一亮,连连点头:"对呀!对呀!"郭瘸子一脸调侃,讥笑道:"这事还真麻烦了,沈塘叫你得罪完了,姓沈是不可能了,人家沈塘也不认这壶酒钱!你要是再姓沈,沈家跑来兴师问罪,咋办呢?你要是再姓王,也不合适,王国汉既然不是你爹,你要再姓王,就不能显得理直气壮!既不能姓‘沈'!又不能姓‘王'!你总该有个姓吧?总不能光喊你‘立宝'!对不对呀?" 王立宝一抹眼泪,热切地望着郭瘸子,奉承道:"还是老郭叔您老人家考虑得周到,连这事都为我想到了,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重造爹娘!老郭叔!您老人家看我该姓啥好呢?"郭瘸子一愣,忍不住咧嘴笑了,莞尔道:"真是笑话!我说你姓啥好?这能是我说的?这姓是老祖宗给的,能是随便想姓啥就姓啥的?"王立宝坚决道:"老郭叔!我这人活得有志气!往日王国汉气焰熏天,我惹不起!如今佐佐木太君英明伟大,一枪把这个小舅子揍的崩了,给我出了这口恶气!我稀里糊涂熬了几年,这回得和他彻底划清界限。"郭瘸子笑模笑样,揶揄道:"你是得和他划清界线呀!"王立宝察颜观色,见郭瘸子高兴,趁机涎着脸道:"老郭叔!我干脆跟您老人家姓‘郭'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姓‘郭'!叫‘郭立宝'!中不中呀?我这人敬老,从见到您的头一回起,就把您当成了自已的亲生父亲!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干儿子,我......" 郭瘸子顿时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他连连摇手,如避蛇蝎,慌忙道:"别,千万别,我郭行健虽说混得不咋样,不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我说啥也不再给俺老祖宗添麻烦了!俺郭家有了你这么个子孙,不是件好事!你比我年龄还大,要是认你做了干儿子!我不是造孽吗?你还是接着姓王吧!"王立宝大喜,激动道:"既然老郭叔发话了,我就听从您老人家的安排,还是接着姓王!不过,这一回我姓‘王道乐土'的这个‘王'!不再姓王国汉狗日的那个‘王八'的‘王'了。" 郭瘸子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这哪是我说的?人家沈塘把你除名了,你再姓沈是不管了!全县老百姓喊了你几年‘王立宝'、‘王团长'!你要是改成别的姓,这保安团团长的委任状不也得跟着改吗?"王立宝一听,赶紧打蛇随棍上,扑通一声,双膝跪下了,给郭瘸子接连磕了几个响头,感激得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哽咽道:"我的老郭叔呀!谢谢您老人家还这么信任我呀!还委任我当保安团的团长!我王立宝就是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报答不了您老人家对我的恩情呀!我......"郭瘸子惊讶万分,大张着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摘自第二十四章《征剿》 片断(4) ......还真别说,没过几天,便被他看出门道:叶学究年老体衰,腿脚不便,加上天气寒冷,起夜不易,夜里睡觉时,习惯把尿盆安放在床头上,图夜里用起来方便。第二天一早,叶学究倒过尿盆,便把尿盆倒扣在院中凉晒。陈和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天,他趁叶学究不注意,把叶学究的尿盆偷偷拎到僻静处,找了把铁锥子,在尿盆底上钻了一个眼,再用黄胶泥糊上,悄悄放回原处。尿盆在阳光下曝晒了一天,胶泥便晒干了,跟黄土盆一种颜色,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叶学究年老眼花,当晚把陈和坤做过手脚的尿盆拎进屋里,想也没想,便象往常一样端端正正地安放在床头上,而且临睡前照例美美地吸了袋旱烟,方才熄灯上床睡觉。谁知那日晚饭喝的是羊肉汤,很对老人家的口味,便多喝了几碗。肚子里多盛了几碗水,叶老先生这觉就睡得不如往日踏实,躺下没一个时辰,便憋不住了,赶紧起来撒尿。叶学究迷迷糊糊探手摸过尿盆,就撒了个痛快。撒完后把尿盆依旧放回原处,倒身接着再睡。这几个动作老人家天天练,夜夜做,摸盆、撒尿、盆放回原处,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眼也不用睁,灯也不用点。只是这一回叶学究睡到半夜里,便感到枕边湿漉漉的,且有浓浓的尿骚味。老人家晚年爱流口水,枕边常湿。所以,总认为是老毛病犯了,叶学究也没在意,只是挪了下地方,接着睡觉。当不住夜里又撒了几回,偏偏今夜超强发挥,每回都撒得痛痛快快,淋漓尽致。那尿盆上糊的泥块早就被热尿泡软冲掉了,尿盆变成了没把的漏勺,上面撒下面流,一个暖洋洋的被窝便成了骚气熏天的尿水塘。叶学究天亮起来,望着他亲手打造的水塘愣眼了:在尿水塘里摸了一夜鱼,鱼没摸到一条,倒把老脸羞得通红。天亮了,虽然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日头当头,温暖如春,叶老学究也不敢晾晒被褥。老人家一整天心怀鬼胎,颤颤微微,说话有气无力,哪还有心去管学生?这陈和坤心里那个痛快哟!到了晚上,叶学究方才偷偷烧火把被褥烤干,还不小心把褥子烤出一个窟窿。后来,叶学究察看原因,发现尿盆上比往日多了一个圆洞。叶学究虽是两个举人、五个秀才的老师,这一回绞尽脑汁,捧着尿盆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没弄清尿盆上咋平空多了一个窟窿......"。摘自第一章《惊变》 片断(5) ......林之波见石敬宣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就有些瞧不起,鄙夷道:"景三哥叫咱俩跑了百十里路,就是来请这么个人呀?"秦朋正色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别看他穿得破烂,‘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姜子牙八十岁还在渭水垂钓呢,说不定这人真有本事!"林之波摇头不信,微笑道:"那咱俩先蹲下听听?看他说得是不是有些门道!要是半拉醋,咱请回去干啥呀?你说是不?"秦朋会心一笑,点头赞同,便和林之波一起,凑到卦摊前,蹲了下来。 石先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有人凑过来,抬头斜看了林之波一眼,劈头道:"你印堂发暗,最近有血光之灾。"林之波顿时莫明其妙,环顾四周身后,却没别人!石敬宣又冷笑道:"胡瞅个屌啥劲?没扯旁人,长得一脸倒霉相,说得就是你!"林之波见他显然是说自已,不由心慌,自我解嘲道:"你说得这是啥话呀?我能吃能睡,哪来的灾呢?"石先生两眼定定地在林之波脸上盯了许久,盯得他心里发毛。石先生突然道:"年轻人!你别不服气,我卦摊前不坐无缘之人!你有事快忙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我的生意。"林之波冷笑道:"我只往这里一蹲,你就咒我倒霉!这会你撵我走了?我偏不走,这又不是你家灶台,你管得也忒宽了吧?"石先生佯装惊慌,慌忙道:"我怕你行不?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不走我挪地方!中不?"急急收拾卦摊,起身要走。那中年人伸手把他拉住,不耐烦道:"石先生!你俩斗啥的嘴呀?接着批我的八字。"石敬宣重新又坐了下来,冷笑道:"也是呀!我一个活人!跟个快要死的人较啥的劲?"林之波禁不住怒气冲天,怪眼倒立,上前就要跟他理论,被秦朋伸手按住,使了个眼色,嗔怪道:"你这是弄啥呀?"林之波心里窝火,气鼓鼓地重又蹲下,两眼似刀,直翻石敬宣,怨恨冲天。 石敬宣也不理他,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两只眼珠在眼镜片后眨巴。只见他时而颌首微笑,时而紧皱眉头,忧容满面,嘴里还念念有词。许久,石先生长舒一口气,把手中毛笔往地下一扔,大叫道:"妥了!"那中年人神情紧张,惴惴道:"石先生!我这八字咋样呀?"石先生却不看他,而是瞥向一旁的林之波!见林之波两眼也专注地望着他,心里暗喜:"这个年轻人说话惹人烦,却是个红脸汉子!得想法子把他拴住,今天晌午找到管饭的了。"......摘自第十三章《路遇》 片断(6) ......两个轿夫一见鬼子!哪里还有魂呀?吓得丢下轿子,破荒而逃。沈立宝见二十几个穿着黄军装,扛着亮晃晃三八大盖的日本宪兵围了过来,顿时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屙了一裤子稀屎!日本兵扛着抢来的东西,正走得汗流浃背,一见到小轿,登时喜出望外,大叫道:"花姑娘!花姑娘!"丢下手中的东西,纷纷拥向小轿,围成一团。鬼子兵七手八脚把轿帘扯下,一看里头坐着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徐娘半老,风韵依旧,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鬼子们瞪着血红的两眼,一拥而上,把惊慌失措的立宝娘从轿子里拖了出来,拽进路旁水沟里。鬼子兵不管立宝娘愿不愿意,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给她解衣脱裤,浑身扒了个精光。 鬼子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壮年汉子!常年在中国驻扎,因害怕八路军、游击队报复,吓得成天龟缩在炮楼、兵营里,惶惶不可终日,别说是女人!就连见了成年母狗、母猪、母驴,甚至是老母鸡,都想按住奸污一番,发泄兽欲,更何况见了标致、花枝招展的立宝娘呀!鬼子兵个个兴奋异常,两眼熠熠发出绿光,正如虎狼见肉、苍蝇见血,哪里还顾得上年纪大小?于是,鬼子们抽签排队,轮番上阵,挨个强暴立宝娘!立宝娘被奸得杀猪般地嚎叫。......摘自第十五章《放鸽》 片断(7) ......沈立宝两年来颠沛流离,遇事窝囊透顶,有气正无处撒,此时又被船家唠叨得焦躁,耳根发热,不由得怒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极其厌恶心烦。他暗暗骂道:"这个狗日的,说起来没完!渔船反正是碎了,你又能把我咋着?你还能把我剥了吗?瞎唠叨个啥呀?"见船家还在不停唠叨,心头无明火一下子窜了出来,按捺不住。沈立宝怒极,顺手抡起那根刚刚救了他俩一命的破船板,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准船家的脑袋,劈头就是一下,大吼道:"我叫你唠叨!我叫你狗日的再唠叨,你给我夹上你那张屄嘴!我砸死你这个孬屌日的。"船家猝不及防,头上正着,唠叨声戛然而止。船家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沈立宝见他栽倒在河床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近搬起一块石头,照着船家的头又狠狠砸了十几下,把船家砸得脑浆崩裂,死于非命。沈立宝砸死船家,方才解恨痛快,骂道:"看你狗日的还唠叨不?"直起身刚要上岸逃命,月光下见船家胳膊上拴着个小包,上前解下翻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零钱。沈立宝大喜,真是肚子里正饿,天上就掉下块窝窝头!沈立宝不客气地把钱揣进腰包,又把船家尸体窜入河水中。 沈立宝望着船家的尸体随水漂走,伫足祷告道:"船家大哥!幸亏你救了我一条性命,我一辈子感激不尽!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嘴忒好说了!唠叨得我脑浆子疼。船家大哥!对不住你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你对我的恩忒大,我又穷得屌蛋精光,无法报答你的恩情,只好把你杀了!你在九泉之下,保佑我这辈子发笔大财,然后娶上一大群漂亮俊俏的小老婆,享尽人间荣华福贵。我也不亏待你,下辈子托生成你爹,给你积攒下万贯家产,给你打一艘天下最大、最漂亮、最豪华的大船,拉着你满世界跑。"祷告完毕,沈立宝不敢在河边久呆,拖着疲惫的步子,匆匆离开黄河,摸索着往北走去。......摘自第十七章《逃亡》 欲窥全貌,请上《小说阅读网》。 小说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16911/> 也可在地址栏直接输入:(小说:《大风起兮云飞扬》作者:我是老小白)查找。作者邮箱:peifan282@sina.com QQ:413361702 江苏省丰县供电公司(解放东路145#):杨传新(我是老小白)。 电话:0516-89246315 手机:13013945126 邮编:22170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