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我有点迷糊了。跟电影学的,跟朋友学的,自己练的,自己领悟的。 想了一会,我说: "自学的,跟朋友跟李小龙电影跟书学,没有正式拜过师。"。 米华: "嗯,我知道了,保密。"。 维静: "有什么了不起,跟猴子学的。"。 我: "我知道我的功夫不入流,打架多凭直觉。唉,这地球上无论谁的功夫再厉害也无法跟维静斗呢,不说人啦,凡是活着的,连大海里的鲨鱼哪种动物不怕电呢?我只觉世间万物都神秘得很,而电,更神秘一层。 这地球没有生命以前电就存在了,也许是闪电造就了地球的生命。它总是把原有的秩序打乱,给天地以清新。每一次惊天动地的电闪雷鸣仅仅是我们看得到的光和听得到的声音吗?是地球自身的规律在调节自己吗?它忍受得了什么?忍受不了什么?"。 我把今天的思考全说了出来。 看到每个人在认真的听,我来劲了: "至于功夫,它只是人体修炼的一门功课,最高境界的修炼到底如何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十八岁那年接触了一种功。这种功练起来很危险,练的人有时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练时必须有人在旁,并且还要知道如何解除危险。 我练了一段时间,就不敢练了。练时,人能做出从来做不出的高难度动作。它没有技击动作,但是,能不能把它融合到技击中去呢?融合到跳跃和奔跑中去呢?到时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觉得太可怕,就这样停止不练。 也许有人能达到我不知道的境界,游戏人间呢。 可惜没有师傅指点,不然我可能学会那套功了。"。 我把话停住,如果不是刚才的遇险,女孩们一般不会爱听这种话的。 但是,她们双眼圆睁的听着我呢。 维静说: "赖哥,你有内功吗?",说着,她从她的行李袋里找出一本书,打开一看,哦,人体穴位图。上面清晰的画着人体的经络和穴位。 她诚恳的; "你会吗?"。 我笑了: "不会,你对这有兴趣?"。 她笑了笑: "我研究好几年了,我想把身上的电能控制好,按照经络输送电流。甚至把电隔空放出,就象金庸小说里的武侠一样。今天我终于能把电放出体外了,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很高兴哦。如果你懂,教教我,好么?"。 我沉思了一会: "其实,你已经做得相当好了。我懂的,只是皮毛。你既然知道把电存在丹田,又研究经络穴位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体会,如果不感到阻塞的话,按书本练,调节自己,应该没问题的。 我练过意守丹田,内气曾经相当充沛过。身体有些部位被人拳脚击打反而觉得舒服,比如腹部,手臂。最神奇的是在意守丹田时,有一小点象黄豆那么大的暖意,沿着会阴穴到尾椎,又沿着脊椎往上。非常奇怪,它不由我的意识控制,只要我意守丹田就行了。它象一滴水珠,起初象黄豆那么大,后来象花生粒,它很温暖,象种安慰,又象幸福。它一出现,我就快乐无比。 哦,刚才你把电输入我的身体时,感觉有细小的点在体内流动,很舒畅。它们给我的感觉几乎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你的电有麻感,那些在我体内游走的快乐象月亮的颜色。我原来练成的那点内息象早晨刚升起来的太阳,感觉金黄金黄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象水珠的内息每次一到我的颈下第三节椎骨就没了,象一滴水掉进水池,只起轻微的波纹。多年来,我一直想控制它游走到百会穴,再回到丹田,都没有成功。甚至,我停止了内息的修炼。"。 我的这部位二十岁时受过伤,练功负重时急转身扭伤的。天冷时常常轻微疼痛。 那时几个朋友经常在一起苦练,从山脚跑到山顶,再从山顶一奔到底。捶沙袋,捶土墙,搬石头,打木人桩。嘿嘿,从墙上跳下来,又试图几步冲上墙头。在野外站桩,站得飞鸟飞过有如飞机掠过头顶。空手夺刀夺棍夺任何可以想象得到的东西。 那些岁月啊,我们要行侠仗义,暗中也曾期待英雄救美。然而,近几年来,不曾苦练过了,只练些太极和桩功罢了。 回忆的思绪飘远又拉回来了,眼前站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 维静的眼睛眨了眨,手指点着自己的头,脸上泛过一波温柔的光辉: "容我想想,在我送电给你时你不是有细小的快乐在身体到处游走吗?我给你充电,怎么样?放心,我不会放很大的电的。"。 说到这,她的脸绯红了,声音变得低低的: "我,我天天给你充电,直到你的内气能游走一圈为止。"。 米华呵呵笑: "我耳朵聋了,哎,奇怪,什么也听不见。姐姐,你听见什么吗?"。 水玉突然哈哈大笑: "我只听见铁轨的声音,噢,天哪,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先睡了。"。她爬上了她的铺位。 维静愣了一下,突然双手一推,我倒在我的铺位上,她双脚顿地: "赖皮,你以为我有那么好心吗?当你是笨猪骗你,想得美!"。 说完,身体轻轻一跃,手搭在床沿,象只猫似的窜上她的床。 米华在对面古怪的笑。 我苦笑着摇头,但内心却感受到一种轻软的甜蜜,就象春风撩拔大地,休息了一冬的种子纷纷露出地面----沉睡多年的可以感触得到的情感之花就要开放。 此时虽是六月初,却是气温宜人,列车行驶在由南往北的大地上,它经过的地方无法看得见,现在已是深夜一点钟。 人生三十来年,从不如现在这般奇特和绚丽多彩,思绪飘浮之间,常怀疑身处之境的真实。从到A市找工作碰到米华介绍与两女孩同住始,回忆之手一点点地梳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 工作说得过去,工作只是一种体验自己的过程,不在乎它的升迁或体面,自己只在乎钱的多少和人生体验的快感。 在A市所交的朋友除了米华乐乐维静水玉外似乎别无他人,那两个东北人当算种极好的缘分,从仅有一次的交往气氛看来,如能再次相遇,也许能进一步巩固友谊呢。 与女孩共处一室,这番体验大大的快乐并别有情趣。 乐乐的天真活泼,美好的早餐,那种似乎单纯的性情竟能把销售业绩做得那么棒,可见现在的女孩阅历胆识与我们同时代的有所不同。 维静则使我有钟情之感,性情却又变化难测,我一直有所图的,心甘情愿的感受她那富于变化的脾气。特别是可以接触电流并让自己双手透明的超能力更让我兴趣浓郁,并无怪异和害怕躲避之意。 我细细搜索自己的心迹,发觉自己可以为她赴汤蹈火,至死无悔。想到此处,我深为吃惊,为自己有这样的感情激动不已。 至此,从理性和感情来说,我肯定了自己对维静所持的心态。这很重要,我清楚自己不需要糊涂的感情。需要的是清晰的,可把握的,对得起自己灵魂的感情和追求! 更何况她那神奇的充电和放电的超能力,这多么令人向往啊。命运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不好好把握,对得起自己一直过着的类似流浪的生活,但内心一直渴望冒险的人生吗? 原来希望过一种轻松有规律的生活的打算可能从此被打破了。 爱因斯坦说过: "我所能体会到最美妙的事,就是神秘莫测的未知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