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传灯
文/莲的掌心
谁人在流泪人心不如水
潮来潮往相思已成灰
唐诗三百首篇篇为情愁
情爱不重就不生娑婆
一份恩情一份忧愁
黑暗中的一个人谁来燃起一盏灯
洗我前尘快我平生永不见黄昏
点起千灯万灯
点灯的人要把灯火传给人
-----黄安《传灯》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盏灯,它们亮在各自的角落,或许破碎或许炫耀。
每一盏灯是一脉香火,每一盏灯都要燃烧自己。
正如一条河,它总归会自然而然地不露骨地流淌,迥远深长。
岁月间的畏俱与无常,尤如一阵寂静在空气慢慢弥漫,婉如傲世的高贵,疏落有序,却在现实人性无溃的面前,逼得无路而投。使得我们的心绪不宁。
时间不允许了,只能留下倒影一样的水印于我们心灵的两岸恢恢慢慢,悱恻辗转。
光与暗交叠着,阴与阳踟躇着,几缕若有若无的光线,转瞬,将身与心都有带到一场空落落的界外。
一声色一场人。触目惊心触类旁通。
有些絮棉一样的冲动而无为的情绪,还有那些诚恳受到践踏后泣血的心灵,东倒西歪地冲出了我们可以生存与活着的境界,想哭泣却寻不了出处,郁郁寡欢,悲语难诉。
众人为所见的而震惊,为不所见的而震憾。
何处才是思想的尽头,何地才有精神的慰藉?
无声无色无语无常,直至上穷碧落入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我从来没有怕过,从来没有恨过,我不曾后悔与你仓促认识,不曾怀疑呆在一起的仅有的光阴。
月光天紫般亮在夜籁的天穹。数不清的星河,泻落了千条万条的流动的痕迹。春季的干燥掠夺了风的涡旋,干涸的唇缘全是尘土间无可奈何的缺口,丝丝血印。
萍水相逢的生命渴望着一线融会贯通,万物苏醒在春日清晨,不可触及那些薄弱的雾与潮湿的露水,此时,正安静的无边无际。
谁都看不透万眼的尽头是一片荒芜还是万丈的繁茂?
谁都理不顺千种的风情是一时诱导还是深厚的眷恋?
承不承认,都已经成了定论。回不回避,都已经罟成了结晶。没有人能够夺去它们身上悄然渗透的记忆与哗然惊语的烙印。
我们发亮的时候,姹紫嫣红。转过背去,也终将化为一段段断了轴的层次分明的黑与白。任何的在怯难逃,归于最终还是会找到释然的出处。尽管只如缝隙。
永不见黄昏,只为厘米以内的晨曦与阳光。
掏出挣扎后的磨难与死寂,那种神和衣而卧,那种佛坐莲而眠。
咄咄怪事一步步逼向你,直至梁山路隘。信任与诚信让不安与妥协占据了主流的地位,深深喘口气,绿光就在前面。终于能够镇静下来了,却发现自己有些狼狈萎琐的站在熟悉的地界里,失神的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空荡与恐慌。
家在很远的地方,我独自在独地飘荡。
"你要好好记住,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你能做什么,可以做得了什么"
毫不留情拉破了眼睛里的神圣,会意的笑了笑,才发现自己在靠近的一步之遥躺到了地上,象个乞丐一样四下张望。
何去何从。不可置信,那尤如从母亲坠落时清脆的疼痛,轮廓从模糊变成清澈,如同一条不着色的河,一眼不着陆的船,只是顺水而行,逆水而流。
夜泅的人,缺少了隐约而固执的坚定,就无法看到前程的灯。
风停了雨住了,是否是你的心里,还有着一盏灯。
如果可以,我会等着你的。
如果你真将一无所有,无处可去,来找我吧。我会放下一切带着你、跟你走遍红尘天涯。
是你,让我抓紧了,是你,让我想回去。
踉跄一下,不近不远的呼吸让我的心不断痛楚发胀,衡器也锐出了口。
年岁这东西,淘尽洗尽无非就只留下些好看的馥香如稃。心却猥缩得剩个角落。恰好了或许还能托起简单的一种心愿。
喜欢在无边的旷野里,看着你、看着自己象头野牛一样在风雨里穿梭奔跑,头发向后散开,眼睛朝前鲜花一样的怒放。可以悄悄地溜出封锁的区域,和月光一起缓缓流淌,和夜色与朝阳同歌同泣。裸落的胳膊散出滋滋抽穗般的味息。
一番心安理得,一种松软干净。遥遥,看着眼泪里狂放着满满一池水莲。
带我看那荼靡一样的黄昏吧。
天会灰,地会灰。
我们都会忘了对方是谁。忘记只存在一个时间的问题。
也许这种滋味让两人之间有意地留出了一个转身的距离,在你的身后我的身后存下了一个可以拥抱的光阴。
日头太烈了,会无情了渴望的甘甜。每一寸光阴里都有一磁芯,每一眼灯火间都住着一个守护的神。
来来去去间失落了无语的对白。去去来来间收藏了无语的感伤。闲语可以一笑而过,皱纹最多多添几道痕。最初的感动会变成了一种没有上色的画,多年后想起来,还会不会有一点点美丽与阑珊?
所有的生命都不是为了悲伤而活的,也是不是单纯为了快乐而存在。撕裂了、愈合了没法确认。从未见过、不用反驳、不用思量、不用去寻找灵魂与情欲平衡的那个点。
四处走远了,灵魂拉长了固有的姿态,渐渐失去了兴奋与敏锐。
天空黑暗沉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包括那些意外与偶然。
绽放、飘零,相知难守,人海奇迹。
现在,是的,现在,是的。
拼命了找,声嘶力竭呼喊着你的名字。
一片树叶在风里口若悬河,双手颤抖着移向微凉的唇,终于才可以自如而自然地喊出了你的名字。然后梦呓让你轻松地拉着,在轮回的雪山与荒原,一起奔驰。在斜阳夕照的时候,深色的白、浅色的黑,还有墨绿的你的浆液混在一起凝成一切。
一路跑,擎一盏灯,从唐诗宋词里跑来,一落一呼一起一吸,轰轰烈烈跌地而塌。
一动不动,玻璃双瞳的女子站在风中寂凉的微薄地笑着。
繁花凋败,风吟雨歌,寂寞在骨头上开花。心蕊的上方,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够开成铺天盖地的花海。战乱如漫天的飞雪,落地便成了苍白的碎片。高贵最后的剑被纤手轻拈,写着满纸的狂草。想让寂寞伸长大了,长成无边无际的林子,而要你去做了那护林的人。
至小开始,我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数过去,数时光、数交情、数烽火云烟背后王者纵横的天地、数风霜流岚影间沧桑的所有涵义。
思想中一直有着一种贯穿的态度,总希望、总相信只要耐着性子,坚持下去总能够找到些什么。于是怀里死死抱着的这页纸,又何必在意它是枯黄破碎了还是洁柔如昔?
色是感性,戒是理性。心情的低潮还没有走出来,必须得让我们从地狱走过一趟才会明白人生总归还是有希望的。总是要走出来的,总还是要撑一灯活着出来的,然后一灯一灯地传承下去的。
举头望星眼,低头看月桓。云悠水谣,云水总相交。
一溜烟黏液也会留置着一份温暖与安慰。
弥漫的烟雾散尽后,我们可以看到乱七八糟想象的背面全是斑斑泪滴。
心路的历程是最艰难的,也是最直接的。用爱去点燃那盏灯,照耀着迷惘的心前进。
心灯就是我们的如来藏,是我们的般若之灯。
点灯的人就是要把灯传给后来的人。
善有善缘,传递不绝。永不熄灭,如同人生时时都将焕然一新。
我把火给你,请你传递。
"最深的爱叫脱离,最痛的伤叫爱你。"
我把灯给你,请你传递。
"离别成了怀念,相知成了唯一。"
心手相连,灯火如炬。
疾风劲草,把酒饯行,高擎风骨,为爱传灯。
-------2007年2月25日,夜。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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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莲的掌心于2007年2月25日17时51分36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