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夫电话约吾写诗呈于四十,踌躇日久,有数个原因不愿违背曾经的自律,苦于卧夫要以恐吓之笔相要挟,故贴几篇近作还债:
【散文】:午夜的天空
文/雪魂
立春将至,一直无法收拢情绪写点诗词,检点一下2006年的作品,没有创作多少篇什,佳作少之又少,我只好苦笑一下,让感叹的余音随着初至的春风寂寥而去。天渐渐暖了,心呢,是否行将苏醒?
纵然乍暖还寒,我想,诗歌是一定要坚持写下去的,这辈子既然早已注定是"诗命",也就只好漂泊于流尘之中渐次挥洒余香,尽管那是在抑扬顿挫的情绪当中所记录的点滴印痕,她毕竟已经标有生命的属性,只我喜欢她就已足够。于是,在积酿的历程当中,诗歌,又是我的粮食。
想必人生就是这样平淡,它过于普通只有流程,一如夜行中远处的灯火,它微茫地闪烁着,也只能照亮身边的某个角落,在这个角落当中,每个人又都是一枚平实的叶子,在感受春华的同时,它翠绿过,殷红过,组成片片风景,一路涤荡着枯荣。
在迷失的岁月里,艰辛的里程算的上是注定的符号么?以我的旅途,那些来自于生活中的压迫,已经无法摧毁我自己。我想到劫后余生,该是坦然的面对,就忽然想起原上的草儿,在野火中落为灰烬,也能在春风中再度复生。
我鼓舞自己,那些无法回避的困难已经渐次崩离。我喜爱自己的职业,和自己多年来创办的事业,它一直占据了我生活的很大空间。在葱茏的回想当中,我更愿站在山颠的最高处,看流云缱绻地划过天际,我仿佛丢下自己,想念一段时光里,我曾身生双翅,在诺大的空间里巡游。
我总是在想,即使路走到了尽头,那也一定会在旅途中的某个阶段有个路口,也许我们不经意的瞬间错过了一个转折的机会,也许这个路口便是我们全新的旅程,虽为崎岖,人生必经,我们何必又为此患得患失,能勇敢地抉择,相信路曲峰直,也会别有洞天的。
就这样安慰自己,我是个孤单的过客,一些伤感的梦,如今已经丢却。
2006年刚刚离我而去,仔细盘点经年,总是可惜一些璀璨的时光都在不经意间迷失在无望的尽头,那些寂寥的诗行,印满我的旅痕,我将她们打结收藏,悬于生命的高处。
我仅仅想简单地活着,简单地画上自己的每一个年轮。我是一粒微尘,安静恬淡地泊在那里与世无争。我想,我不懦弱,也不压抑自己的哭声。
上网7年来,我一直用这种全新的方式写着自己的诗歌和文字。一个在京的朋友午夜打来电话,我当时正玩着一个很多年前的电脑游戏。他说:很久不见你去那儿了,大家都在想着你。我知道,他说的想我,是想让我去贴点诗歌,也可能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玩着一个叫"红警"的经典电脑游戏,〔还有另外一个升级版本叫"尤里复仇"〕我无数次建立一个基地,然后打击我的对手,让它们体无完肤。我乐此不疲地演练自己的指挥和控制大局的能力,我满足于一种虚无的世界里不愿醒来,可我是清醒的。
其实我每天都要抽时间写字、看新闻或到我新建的博客里更新作品。很久就这样疏落于原来的文学论坛。告别一个圈子,开辟了又一个自己喜欢的天地--博客,却是在别人喜欢之后。我忽然觉得博客与我那样亲近,如同自己构建了一个郊外草堂,开三径衬以梅、兰、竹、菊,便时有文朋诗友造访,行酒品茗,不亦乐乎。
每当我沉寂下来,总是想到那些璀璨的年华如雾霭般消散,便不敢太多地回首往事。一些朋友走远了,他们在另外一片天地里蓬勃发展着。可我站在原地,日月星辰也没有改变它们的角度,每当我仰望深邃的夜空,那些美好的时光就那样匆匆越过头顶飞驰而去。
我知道天使在歌唱,唱春天的歌,她们也演练舞蹈,在午夜十分。
2007.01.25深夜 雪魂
【随笔】:诗人及其它
冬夜无聊,随手打开一本《李太白集》,就读起李白的自荐文--『上安州裴长史书』来。
有一节这样写道:"白,野人也,颇工于文,惟君侯顾之,无按剑也。伏惟君侯,贵而且贤,鹰扬虎视,齿若编贝,肤如凝脂,昭昭乎若玉山上行,朗然映人也。而高义重诺,名飞天京,四方诸侯,闻风暗许。倚剑慷慨,气干虹霓。月费千斤,日宴群客。出跃骏马,入罗红颜。所在之内,宾朋若市。"......
忽然就觉得李白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一番自荐画谱,已经维妙维肖地将他的个性容貌真实地刻画出来,我就想到酒,想到李白的人生。
我总感觉,李白的文章比他的诗歌要好上很多,他也在《与韩荆州书》中这样举荐自己,"白,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
十五岁就一身好武艺,三十之后能写就一手好文章,文武全才的李白,其阅历哪个卿相可比拟呢?只可惜,李白最终没能实现他的"入夔龙之室,持造化之权"的梦想,做为御用文人,李白得到的只是
诗名天下,赐金放还。呜乎!才大无用处。李白晚年应邀做了永王李麟的"粉丝",又险些丢了一世的英名。
就忽然又想起陈子昂的那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感动了,是被世俗中的羁绊磕碰的要命,如果心碎了,便举杯邀明月去罢。
忽地就悲悯起文人命运来,他们在人生的旅途中是那样蹭蹬、多舛。
今日气温非常之高,是近年来的第一次。暖冬,我没穿棉衣在户外站了很久,阳光暖暖的,楼外的空地上正栖息着春的昭示,这样的温度通常要等到三月份才会有的,现在是2007年的一月份,朝阳处的冰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我在等一个很久以前写诗的朋友,朋友一直生病住院,我无聊,邀他过来叙叙。
周日的校园很宁静,我们边散步边从他的病情谈到季节、气候、诺曼底登陆、伊拉克、诗歌。在校园的一个展示橱窗前我们停了下来,那里面有很多学生的美术、书法、摄影、手工艺作品。其中有一幅硬笔字帖让我心生感动,便随口读了一遍。
诗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
很久以来,一直为这首诗歌感叹不已,她象是一座无法探寻的感情迷宫,故事曲曲折折,惹人爱惜。李商隐的诗不同于李白的浪漫格调,杜甫的悲壮情怀,他诗中意象绵长,诗句绮丽,隐藏着难以吐露的真情实感,这是一首一直无人可以解开的诗谜。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望诗而叹,他是在怀念一个人吗?那个人是谁?是他的恋人的吗?有人认为锦瑟是人名,也有人认为此诗是悼亡他的一个已故的情人。
李商隐最终没能告诉我们他作品中的描述的主体,其实我们还是不求甚解为好,如果诗歌能带给我们片刻的精神享受,我认为读李商隐的一些诗歌,是让我们真正地体会到了晚唐时期最感人的"朦胧诗"风。
在党争倾轧的年代,李商隐的心是压抑的,凄苦无处诉说。那么什么样的年代诗人可以自由奔放呢?现在还是将来?
我与朋友慢慢离开了那个作品展示窗,又仿佛走过了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现在还有人继续写诗歌,但已无须晦涩了。
2007.01.21日 雪魂/冬夜
【散文】:曾经的碎片
文/雪魂
2007年的春天正从午后的阳光中渐渐醒来。我坐在那里,点上一支烟,安静地想着一些旧事,心里泛出一丝落寞的感伤,我就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我想,这样平静地泅渡剩余的寒风,是我相信自己能振作起来去面对现实的理由。那些无法抚平的突兀和挫折虽一直辗转我的周围,毕竟春的声音已经布满繁华的夜空,我想抹去冰冻的泪水,和大家一起开心地说话,访问一些不认识的邻居,读他们的作品和他们的文字,就仿佛听到大家说,我们会等你,等你走出困境为止。
我有很多自缚的借口使自己捆绑在一种思维状态下长久不能治愈,那些深深埋藏的忧伤可能是我的创作心态,我打开CD,和"Appassionata "一起哭泣,然后,我听到心脏的声音开始平缓柔和起来,我知道,这个春天与寒风交臂错过的刹那,将我从梦境中拉醒,我孤独地站在那里,正在原谅自己的感伤。
我喜欢一种酒,一个人来品味,面对幽幽暗暗的曲子,我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无可救药。
就那么喜欢静,在一平米间,那是我的世界。其实,整个大厅吵死了,我就装作没听见。
我转过脸目视自己,我发现很多往事匆匆而去,我便感动,因我的存在,注定要读懂一些脆弱的事物。我的很多朋友极其喜欢热闹,好多人拉扯在一起无非是醉酒一顿,每当我从梦中醒来,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我便觉得人生的意义被这种感觉所延误,我只好产生一种理解,现实中卑微的幸福,也是精神上的极大空虚。
可每个人都需要这种苍白的慰籍么?
我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查询相关的信息,我每点击一次,心便苦笑一回。
我便想到那个夏天,我努力去攀登一座山峰,它座落在完达山脉的森林公园之间,是一座有着万古薰风的原始山麓,小雨落了下来,我躲在蓬松的树下,闭上眼睛,听那细雨敲打叶子的滴答声,鸟儿相互找寻同伴的鸣叫声,我便陶醉在疏离世尘的感觉当中不愿醒来。我顺手打开随身携带的zippo酒壶,那一刻所有的烦恼和不幸都沿着身边的溪水奔流而去,只有心脏的声音正在被腮边的泪水在朦胧中打湿。
很想在哪一日背上旅行的帐篷,傍山而居,点燃一簇篝火读满天繁星。
很想逃离一种俗累,真诚地与人谈笑,没有虚伪,没有顾忌。
想到这样的感觉时心被扯的很疼。那些很多年前曾经在我身边又疏远的人,那些曾经相遇又被时间阻隔的事物,它们已经渐行渐远了。我的确常常不厌其烦地回头张望,一段往事便是一堵高高的墙,环境的改变,事物也相应地有了变化,也许那是一个完美的聚合公式,因不同角色的改变而相互转换空间。我自信自己的直觉,和谐,必须统一。
我总是在想,时光这样紧促,能有多少回将自己的情绪梳理成行,记录身边一次次哽咽的襟怀。我那样奔跑着,顺着起伏的岁月,在虚悬的空间里写诗和文字。
我要整理那些曾经的碎片,拼弃一些往事安静地沉睡。
过去的事物已经渐次走远,它们无法为我抚平忧伤。我穿越一片又一片梦想,然后我说:我累了,我的记忆已经荒芜。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刹那,门被轻轻关上。
我潜行在你的梦里,那里沉没了我的感伤。
一首曲子就这样嘎然而止,在空气中被定格,无法吹落。
2007.01.16深夜 雪魂
【散文】:晴雪
文/雪魂
雪在晴空下旋转着光芒划过我的窗子,那漂亮的轨迹一直萦绕我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欣赏到这样的景象。晴雪,轻雪,预示着更寒冷的一天已然莅临,于是俯身翻阅台历,果然,三九天到了。这样寒风凛冽的日子在每年当中应属气温最低的季节,我将心紧缩到最深处,让浓缩的情绪在此时此刻迸发出阵阵热情,走过三九、四九最寒冷的18天后,春,真的已不再遥远。
有雪的日子是美丽的,何况在晴空历历下飘零着这洁白的天使。
我自信地向前走着,迎着冬至后回归的阳光梳理着心绪,又忽然感觉这茫茫雪原幻化作一片经久不灭的梦境,雪雁轻步走来,雪地布满礁石,背景是心中渴望已久的大海,那些在我生命中筑过无数狂澜的大海于今已盖过我的哭泣平缓而来,我喜欢那些贝壳,小小的漂亮屋宇,在滚滚的波涛间磨砺着自己的命运,然后在沙滩上等待下次潮水的到来。
梦中的雪色不会消散,如同一段被颠覆的记忆,回味的时候无法与海联想,而此刻,雪海也如大海,那些无尽的漂泊在心,安静地出现在我的文字当中。
宁静的雪,最终会与春风结伴涌向大海,那时,我也许会在沙滩上真正刻上自己的名字。
温暖开始回归,我这样等待着,静做在每天循环的车上浮想一切可能的事物,如果满地的阳光照耀我的孤寂,我就会寻找那片数千年前的部落遗址,那里是不是有个穿鱼皮衣裤的美丽女人,她每天重要的事情是在水一方划着桦皮舟野钓,我知道,那摆放在展柜里的鱼骨钩是她常用的钓鱼工具,我这样想着,正逐步走入她璀璨的年华当中。
那时我现在的家乡归北方的一个"肃慎"国统辖,当我在一家私藏博物馆里仔细观察着本地出土的一个猛玛象牙时,被背景上的一幅在俄罗斯远东永久冻土层发现的猛玛象照片所震撼,那真实凶悍的身躯告诉我时光是怎样在我的头上飞逝而过,唯有冰冻的岁月停止在那一时刻,那个拥有庞大身躯的猛玛象才会以鲜活的姿态予以永久的保留了下来,一些时光已然消逝,而冰河时期,的确可以保鲜历史的瞬间。
渴望一场雪能覆没那些沉积的痛楚,也会封存起那些美好的记忆,当有一天我累了,倦卧在洁白的雪野上,我会引领阳光去发掘那些冰封的事物,虽然结果可能会是一地碎片,我也不会哀伤地仰望岁月的无情,我知道,那一场缤纷的雪总是让我尖锐地疼痛,它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
现在我开始喜欢在深邃的夜里一个人敲打着文字,我不再理会窗外昏黄的路灯下是否有人风雪夜归,我知道,在轻雪纷飞的夜晚,哪些事物是飘离的幻象,哪些事物更为真实。现在我仍记得当我辨认那些几千年前破碎的陶罐时,透过展柜的玻璃,我发现那些阻隔已然存在,被石膏填充起来的历史只能恢复一部分面孔,而实际的想像不是发掘而是发现,我这样丢失了原来的热忱,就象丢失了一些真挚的朋友,于今看来,我们崇尚的珍品,在当时有实用价值,而后来它只有欣赏价值了。
这个季节我真的做了一个梦,一个我不愿醒来又有些伤感的梦,在辽远而空旷的灰色底幕当中,究竟谁是谁的观众,谁是谁琴音的主旋。那些在我生命中走过的季节,那些雪花缤纷的夜晚,那些曾经陪伴我探寻历史的日子,已经成为我心中永久的塑像,在我看来,收藏断层里的真实,是人生最难得的幸福。
我忽然停止键盘的节律,雪的声音破空而来,看我热泪盈眶。
2007.01.10 晨丑时 雪魂
【散文】:岁暮岁初
文/雪魂
每年这样的日子心情总是复杂一些的,生命的和弦会在几声悠扬的钟响之后进入下个乐章。
我守着这些难以割舍的日子,打算用文字美化一下值得回忆的几段时光,日子过去了,心总要停留一会儿,回首之间,酒已滑落肝肠,惟有空落的杯子在面面相觑,我就想起那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最初总是我可以依赖的信物,因酒我活过一些最坎坷的岁月,我断定,即便如今到处都是灯红酒绿,却依然有我独钟的一面,酒,当是喜怒哀乐的添加济,我由此体会出的某种智慧也会因那些酒醉的日子而略显珍贵,纵然我的一些诗文杂有酒痕泪痕,每当翻阅几章,日子就会明亮起来,它会慢慢在我心间一遍遍涌动着光辉即而渐次升腾开来。
转身,我离开一间茶屋,咖啡的滋味那样苦涩。
这是我最后告别2006年岁暮的一个夜晚,我的前面似乎已经出现曙光,它属于二零零七。
在这最寒冷的夜里,灯火依然遍布街头,一些温暖的记忆并未流失,它随我的心绪默认着、潜行着。经过一家酒店,名字划过我的视野,小龙虾,一间极具特色的小店,心头有一阵暖流涌起,记得与加一兄来过这里,我回头望望,那是业已逝去的记忆,加一兄远离了这个城市,只有我在夜途中独自与它相逢。
我只是想走走,很多年没这样踽踽独行了,季节没有改变,在这岁暮的日子里,它冷着,伴我独行。
我坚信我的步子已经迈过那些屏障,这样的夜晚我回到最初的情绪当中,我便心生感恩,有那么多热忱的眼睛在望着我,鼓舞着我,回首之间,暖流遍布周身。
岁月峥嵘,在心上刻画出的印记不会慢慢遗失,而另一些景象却会随着日子的变迁而消失殆尽。
我不言放弃的和想放弃我的,它们已经分割开来,走过岁暮岁初,眼睛有些潮湿。
我融入这样一个祥和的季节,背负起被唤醒的记忆,那些渐次闪烁的霓虹广告将我变幻,梦一样的变幻,只我可以读懂,如果人生也是这样七彩的绚丽,我知道它只属于坚强的人。我被生命抛于这里,我就完全属于这个地域,我会想往有双翅膀或是有个滑翔伞之类的东西,我几乎每天都梦想自己站在最高的地方,打开一双大大的羽翼,在我的梦里滑翔,我渴望,那风声呼啸在耳畔,用目光俯瞰着变幻横斜的地平线,渴望一种冲动,因振翅的回旋而激荡身心。
些许年来,一直被文墨包围着,不为在静默中抒发积累的情绪,只是想让自己走的更坚实些,朴实无华,坦荡于世俗之间弹剑而歌。
我不去想像,日子云卷云舒,纵然心身多些烦累,因这文字,却又轻松了许多。
转身我来到2007年的岁首,我做了两件事情,打开一瓶酒,写上一段心情散文,并向很多关心我的朋友们致以节日的问候。
2007.01.01
春不遥远
文/雪魂
暖冬时节,我庆幸自己可以逃避瑟瑟寒流的压迫,一个人躲在温暖的房子里看书或是在电脑上写字,一杯茶,一段被放大的记忆,或在某个黄昏里望着飞雪,玉影翩跹,在路灯下悠然地飘荡着孤独。
这样咀嚼,也许会使某一刻伤心,或者又使某一刻充满幸福,但绝不是在断层的时光里悼念被封存的日子,我用键盘的音符,特制一曲冬日恋情,看着远方,被雪肆意铺满素装,我知道,冬天近了,春天就不再遥远。
这样想着,我的文字就变得富有动感,它们跳跃着排列出来,挤满我的小屋。
常常想让这些文字感动每个读取它的人,可毕竟心已怠倦,在茶的作用下,文字又变得略显苦涩,我只好安慰自己,站在2007年尚未开启的窗子前徘徊着,隐忍着。
这个冬天,即将要告别2006年,我仍会站在雪里看那些变幻着彩光的圣诞树,我已经错过向圣诞老人索取礼物的年龄,只好站在圣诞老人一侧拍几幅照片以证明我和大家一样正逐渐融入一个外来的节日。每年圣诞这几天都会下雪,情绪也奔涌着闪光的花色,那些美好的祝愿,幸福的眼神,开在每个人的脸上。
2006年的最后一个月,还有一些看似艰难的路要走,那些与凄风相伴的日子也会擦肩而去,如果心情也空荡荡的难过,我会躲进酒吧,听钢琴下那首沙哑的英文歌曲,然后,打开一瓶又一瓶啤酒,用以冲淡那些即将离去的日子和记忆,就在醉梦中完成这一年有些苦涩的旅程,直到这个世界因新年的到来而钟声四起,我知道,春不再遥远。
尼采讲过:人没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如果用人生来划分,那么我剩下的应该只是卑微的幸福了,这卑微的幸福来到我身边,或许会溶解掉那些往日的磨难和痛苦。
我开始有些欣喜,屋外正飘着雪,这是2006年12月的冬天。
雪,一直被我当做经久不灭的梦境,是幻化了痛苦的冰度,使它通体演变成六角的晶花,向外延伸着银色的闪光和冷峻的锋芒。
雪,应该不只是季节的象征,因为我更熟悉雪的圣洁,它飘在苍宇之上,俯瞰着忙碌的人们和人们渴望的事物,悠然而落,亲近了我的脸颊。
雪,是天使的揉碎了的情书,爱意融融,洒落人间。
我想,如果那些卑微的幸福夹杂着雪花出现在我的字里行间,我的脸上也会出现孩子般的笑容,我会等待,一直等待那些辽远而空旷的幸福纷至沓来。
我几乎想到一本书上的讲的故事,大致是如果一个人在生命中曾受到无法忍受的磨难和痛苦时,你也要笑着去面对,因为你知道这是你唯一的办法。再或某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可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你做的并来指责你,你也要勇于承担,因为事实会证明因你的坚韧和豁达赢得了你的自尊,因此命运也会在后来的很多日子里把机遇留给你使你成功。
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并愿意相信每个诚实善良的人都会有好的结局。
在2006年最后的一个月份里,我写着自己的blog,一路游荡着,没有恐惧。我坚实地走着,看着,想着,把心抛给旅途,一页一页收藏着情绪。
春不再遥远,那些无法忘却的纪念,在雪原上的一抹残红中已成为我心中的咏唱。
2006.12.15夜 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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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雪魂·于2007年1月28日11时11分36秒修改过]
[本帖已被·雪魂·于2007年1月28日11时15分31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