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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诗人雁无伤
"柒",也许是七个一天,也许是七件事情,也许是七次遭遇,也许是七颗泪珠。也可能是七场梦,没有来世;也可能是七个里程碑,记录一段历史;也可能是一种数字的终止,没有八、九和十。 海鸥经过云 就说起云的话 在诗人眼里,诗人动用的语言仿佛是水,诗人任其从自己的指缝款款流到纸上。诗人看重的只是流动的过程,甚至都不在意没有任何轮廓。 哦 今夜的你 将会多么不小心 紧随其后的是清醒,或者又是一次新的声音。可以让人清醒,乃是诗的一种遗憾。在某种意义上讲,清醒,象征着某种死亡。若把这一内涵一个接一个地排列下来,比如从某一天开始,排至"柒"的时候,看似无边无岸,无始无终,错觉也许就会彻底瓦解,"然后扬长离开"。 你以为所有的昙花都不愿醒 "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圣经*新约*马太福音》)"。人与人之间,或者人与诗之间保持间隔距离,才能维护自己的立场。如果被人诗化,或者被诗同化,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很有成为一种痛的危险,并有被善意地嘲讽与调侃的意味。雁无伤在她的《柒》中借鉴戏剧手段,声称鸟儿们"有时不来",让人读的时候有点紧张,尽管微妙得不易察觉。 这是要和你说的 《柒》的最后一个章节,是该诗的另一个纽带被解开的地方。作者道出了一种复杂的广义的情绪,"我轻轻伸出手/就是一面想念你的墙壁"。同时,带着淡淡的遗憾,委婉地挖苦"墙头作客的风筝"只贪图于自己的梦里,不肯睁开眼睛留意身边的事物。并且温柔地予以启发: 玫瑰的园子替我照料 雁无伤诗中的美感,一直比较隆重。在她的近期作品当中,她以《向晚》和《红于》稍为徘徊: 我们从那时就已经出发 --雁无伤《向晚》 又及: 瀑布般的长发与黑夜 --雁无伤《红于》 然后便以《柒》和《莫》,再次抖擞自己,使她的诗凭添几分凝重。胡戈*勃吕姆纳在《莱辛的拉奥孔》中说过:"针对一个最终目标的一系列动作,叫做一次行为过程。"并进一步强调这一"行为过程"乃是"协调一致地朝着一个最终目标"。诗人雁无伤的"最终目标"虽然不得而知,但是我们至少可以确信,她的"行为过程"是个很饱满的过程,也许正如席勒《致歌德的信(1797年4月21日)》中所说那样,"因此我们并不性急地匆匆奔向目标,而是热衷于在每一步上都要逗留一段时间。" 玩具们找到多余的翅膀 "感觉与意识的关系犹如睡与醒的关系......(弗*泰*菲舍尔《美学或美学的科学》)"。在同样的境遇面前,有的人可能麻木不仁,有的人却是心潮澎湃,也许就是"睡与醒的关系"。被我们司空见惯的外部世界通过感官进入诗人雁无伤的形体,呈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种形势: 冬天忽上忽下 咖啡忽冷忽烫 而且不失细腻,细腻得犹比身临其境: 看一首诗看得心疼 经常放不下的东西,如果看破红尘,也许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等爱的人莫衷一是/相爱的人言不由衷",诗人以抽象的语言举出这一证词,是她准确地发现了这一现象,然后通过她的固有的概念诗化了这一现象。看似轻描淡写,也许在此之前,我们对其一无所知: 新鲜的苔藓在你心里一住多年 雁无伤的诗很容易让读者在共振中鬼迷心窍,进入一种被动状态。能使作者与读者互在其中,这是雁无伤的魔力之一。"谁来勇敢地在秋风里种苹果/谁就是神的孩子",显然这是在提醒你,"我"和你在另一方面有本来的区别。同时,这一客观现实在意念里并不是不适用,"谁来勇敢地在秋风里种苹果"决定了"谁就是神的孩子",遂诱惑你渐入佳境: 神的孩子不后悔 雁无伤的诗引导读者进入的"佳境",恐怕也是一处自我毁灭的场所。读者一旦误入其中,在个体意识上可能就没命了,"不后悔"、"不放弃"并"不哭也不疼",成为"神的孩子"。 2007-01-24-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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