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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风妞妞始于卧夫的《有灯不点点蜡烛》,通过卧夫的诗评妞妞,一知半解地读了一些妞妞的诗,窃以为了解了妞妞。以为妞妞就是香港的一位闲妇,闲着无事,和着雪白的米饭粒造了一些苍白的诗,养着做宠物而已。当时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看法,就没有去细品妞妞的诗。只是看到卧夫主动奉迎,大有捧晕妞妞之意,久处狼地,深谙狼道的我出于恻隐之心,就写了一篇《狼和小羊的故事》,意在告诫风妞妞赴京聚会要小心狼狈的温柔陷阱。因为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吃粪,狼改不了吃肉。
2007年的第一天,当卧夫知道我已经到了北京,他就去了车站,我当时真的不想见他,每每到北京,都要叨扰他,实在很不好意思。我绕过他的正面,从他身旁走过,他正在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已经打车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他急得要哭的样子,哀哀地说,大哥你怎能这样,兄弟我想你,回来吧。我和卧夫都是东北人,知道那是怎样的真情。 那顿午饭是卧夫做的东,可买单却是加一,这是我亲眼所见。 那天午饭我并没有吃好,主要原因是加一的那口子也在场。我那口子虽是屯花,可满脑袋高粱花,加一那口子是校花,整个是一朵牡丹花。乍一见到校花,眼前一亮:太美了,那脸蛋儿吹弹得破,嫩得很哟!那顿饭吃得不香不臭,都说秀色可餐,我信矣!当我那口子和人家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禁慨叹:这就是农村和城市的差别,这就是高粱花和牡丹花的差别。加一那小子不愧是条狡猾的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那口子还没吃完,他就急忙打发她领着我那口子开房休息去了。我站起来也要跟着去,加一忙拦住我说:"大哥,别忙,咱们接着来。还有客人呢!"我讪笑着,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咳咳,不是大伯子不正经,是兄弟媳妇太迷人了。"加一脸红了,雪白的颈子也上了色。剑拔弩张,我知道他真要急了。东北人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自己的老婆,就怕当王八,在这方面就学不了国外的男人。我眼睛死死盯着加一双手,防着他把那盆狗肉火锅放到我的头上。谢天谢地,水云烟,风妞妞,笑然赶过来了,加一看到妞妞,那满带戾气的眼顿时温柔下来,一副绅士风度。 我惊讶了。惊讶于加一的多变,也惊讶于妞妞的风度。 几经修炼,我这老鬼真的要成为色鬼了。刚才守着自己的老婆,盯着加一的老婆看个不够,(我知道,加一和卧夫那俩小子的眼睛也没闲着),心里想着,这有钱人的老婆一个赛过一个,都是绝色尤物。现在妞妞来了,又想,这好女子怎么都在海外?海外真的有仙山么?不知这香港回来了,香港的妞妞们能不能回来?怪不得卧夫梦遗,加一尿频。梦遗的搞什么"精屁"的湿论,尿频的怕湿床,送"貂皮",玩"生活情趣"。 妞妞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比那些内地的本土人还流利的普通话。妞妞说,她是在语音室里,一边听一边学的,学了两年。在北京,妞妞一直在说着普通话。我没有听到她说一句"港话",这使我不禁对她产生了钦佩之情。连广东人到了北方都不屑于说普通话,总把那含混不清的鸟语放在嘴边,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那个元旦的夜晚,妞妞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边喝边聊。不知怎么谈到了女人,谈到了香港和内地女人的比较,我只记得妞妞说了一句"香港的女人很传统,远不如内地女人开放。"这话放在以前,我绝不相信,现在我信了。当一个民族连文化都浮躁了,风气都浮躁了,满世界都呼吸着铜臭,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与妞妞的见面很短促,正在和身旁的茶炉聊得投机时,孙子给我来了电话,要我快回家,他想我了。没有和主人告别,也没有和妞妞告别,我只和卧夫交待了几句,让他转达我的歉意,我第一次中途溜了。 妞妞是个寻找快乐的人,尽管我从她的面相可以看出她似乎有过不幸,坎坷,可她仍然对生活充满信心,充满欢乐。这是我近来从妞妞发在四十港的几篇诗体会到的。 如果从创作的心理去研究诗人诗歌的内容,你就会真正理解"诗言志"的真正含义。妞妞的这几篇诗,所选择的共同背景都是"夜",如果这几篇独立成篇,标题就用"夜"是最恰当不过了。"夜",是妞妞诗里一再出现的环境,这是妞妞挥不去的暗夜情结,这也许是诗人的生活沉淀在心理上的暗影,也是诗人有意无意极力要摆脱的东西,她把一些美好的情感,现象放在夜的背景下去表现: 在《影子的夢》里,诗人写道: "桔黃燈下 昨天的影子 還冷冷的掛著 似乎有所等待" 妞妞在暗淡的灯光下,翻看着昨天的日记。昨天的一切都已成为影子,冷冷地挂在记忆的墙壁上,那些虽然曾经的美好:你的畫裡/不知名的小花/開的很鮮豔/門外的大樹上/掛滿了我結的紅繩。这也许就是妞妞的初恋。 还是一个夜晚,妞妞又想起了"你"。她通过一连串的意象:"一遍又一遍""唱起了一首老歌","深一腳淺一腳""在月光下跳舞","挤进","抱着","扭来扭去","变成麻花儿",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位心态青春的少女朴实的语言和俏皮的神态: "《夜》 想你的時候 虽然这里写的是"夜",却是妞妞的所爱,这也许就是妞妞的本性,她追求的就是能给她欢乐的"你"。 妞妞在《何須理由》里叙述的就是一个生活中的小片断,却鲜活的塑造了一个顽皮任性的少女。她告诉我们,喜欢不喜欢不需什么理由。这是一个时常笼罩在月牙般温柔目光里,沉浸在"喜欢你"的甜言蜜语中的少女,就连"敲破了墙角的葫芦","追赶着隔壁的小花猫"这样一些顽皮的动作都换来你更加温柔的笑意。少女并不买帐,她任性地喊,"就沒有不喜歡的麼"!看似不喜欢,其实还喜欢:"還喜歡/無聊時/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的話",一笑一颦,都无须理由。语言既直白也含蓄。 《何須理由》 喜歡你 妞妞的这几首诗,虽然都隐晦地表达了自己某种心情,我们还是从中读出了妞妞怀念逝去不久的爱情,或者在营造自己理想的爱情表达方式。 读大学课程那时,有《文学概论》一门课程,如今许多都压在吃喝底下了,很难翻出来用用,只记得那里说过,很多托物言志的手法就是借助一些景物,来抒发作者的感情。比如,用杨柳,来抒发依依惜别的情感,用月牙,象征留恋等等。不知这些公式化的东西今天还会有多少人在用,可在妞妞的诗中我多多少少看到了些许的痕迹。 风妞妞,这个来自陌生的香港女人,用自己平实无华的语言,用自己裸露的直白,用自己思维的精灵,讲述着曾经发生在你我他身上的爱情故事。 那一夜,错过了风妞妞。 这一夜,我捉到了她的诗。 ※※※※※※ 【遥想当年】个人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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