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夫,你把里面的文字换一下,139K赶上长篇了,吓着人。别的版主也可以代劳~
十米情人
泽终于再次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无悔哥哥,而且还找到了一份挺不错的工作,心情于是格外的好。
本来,泽几乎是以一种感恩甚至献身的心理来找她的无悔哥哥。永远她也不会忘记,是她的无悔哥哥帮她实现了看到大海的愿望,尤其后来当她知道无悔带她去看海的时候,无悔在旅馆里给她开了一间客房,为了省钱,自己却在海滩露宿。 另外,当泽来找无悔之前,泽已知道无悔的梦中情人——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名叫珊瑚的寡情女子,已经正式声明她与无悔断绝任何关系。泽很清楚,那个魔女把她的无悔哥哥折磨得死去活来,险些投海自尽。泽恨她的无悔哥哥不像男子汉大丈夫,又为那个该死的珊瑚竟能满满地占据无悔哥哥的情感世界格外嫉妒。泽很喜欢她的无悔哥哥,甚至已经爱上他了,泽做出了种种努力,希望她的无悔哥哥能够接受自己,每当泽向她的无悔哥哥企图走近一步,都被珊瑚的阴影把她挡在无悔的门外。无可奈何,泽就退了一步,称无悔为哥哥。 见到无悔,泽尽管又一次看到了珊瑚当初送给无悔的那一棵珊瑚树,还被无悔无比珍爱地摆在房间里面,仍是一阵暗喜:泽有信心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让那棵死珊瑚在自己鲜活的灵与肉面前相映失色。无悔给泽看过珊瑚的照片,泽承认是个美人坯子,但泽觉得自己活泼、亮丽,一脸春天的气息,并不比珊瑚差。她想,她的无悔哥哥在对比中应该能感受到谁最真实谁最真切。
泽的老板财大气粗,人们对其当面称“啸大侠”被后称“老色鬼”,据说黑白两道都走得通。泽还认识了一个名叫文狐的作家,写的小说养了许多粉丝。在泽眼里,老色鬼和骚狐狸都不是好货色。老色鬼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对漂亮的女人动手动脚几乎习以为常。泽都不敢单独进他的办公室,他曾把泽突然搂在怀里,然后又想把她放倒在板台上。泽从中领悟到,老板的办公桌为何又宽又大?原来另有用途。直到现在,泽还是习惯于根据板台的大小,推断使用者的人品。泽对那个写小说的文狐,印象更是越来越坏。起初,当她看到他的博客以及他把自己发表过的作品剪贴成的册子,对他本有几分崇敬。可泽渐渐发现,文狐色迷迷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乱窜,泽知道他也像别的男人一样,企图剥掉自己的衣服。这是个伪君子!泽想。还不如老色鬼赤裸裸地做个小人,想干吗就干吗,无须装饰自己。 老色鬼曾经很霸气地问泽:“如果你答应做我十年情人,你要什么条件?” “我要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轻风四两白云。不许多也不许少……”泽狡猾地笑道,并伸出手来,“你现在给,我现在就答应你。” “看来我是没希望了。”老色鬼也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么可爱……” “我当然知道:我可爱得人人都想爱我!” “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愿意,想跟我好的女孩子数都数不过来,你信不信?” 泽说:“我当然信。你是大款,有钱能买鬼推磨呀!” 老色鬼叹道:“可我买不起你。又是星星又是月亮,条件太高。如果我有,我宁愿都给你,有多少给多少,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百分之百相信。” 文狐对泽则是另外一种攻势,一有机会总是卖弄他的理论:“真正的爱,就是把自己的快乐,甚至痛苦,建立在对方的快乐之上……” “酸酸,真酸!”泽笑着挖苦他,“你不要把你对付小妖的那套把戏用在我的身上,我不是小妖。” 泽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可泽还是想找一个机会脱离老色鬼的公司,她怕那老色鬼对她再行动粗。她却没把文狐放在眼里,文狐号称自己乃是穿行于文字中的狐狸,泽知道他也喜欢在女人当中穿行。她曾读过他的小说,他把他描写的女人通通称之“小妖”,并在床上表演节目,觉得过于色情。如果没有切身经历,他不可能写得那么生动。男人都是馋猫,泽能理解这些。泽与男人保持有效距离,就想一心一意对无悔好。
在这花花世界,无悔能对珊瑚一往情深甚至都想为其殉情,实在太可贵了。泽想,若把无悔的视线能牢固地转移到自己身上,今生今世为他当牛做马都值。 泽的无悔哥哥是个诗人,可泽偏偏不喜欢诗,可泽偏偏喜欢上了写诗的无悔。泽认为诗人大多都是无病呻吟,唯独无悔有感而发,因为无悔患的至少是相思病和老实病,他老实得不敢碰泽,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无悔带泽去看海的时候,泽独自在海边散步,有一张纸被浪送到岸上,泽好奇地一看,是无悔的字迹,一行一行写给珊瑚的诗。无悔委托大海把他写给珊瑚的诗寄给珊瑚,因为珊瑚隐于海的深处。 海却把诗退了回来。当时,泽把那页已被海水弄湿的诗凉干,悄悄保存下来。她没告诉无悔,怕他伤心。她想有朝一日亲自交给珊瑚,让她知道无悔对她多么深情。
如果说相思病和老实病都不算病,无论懂不懂诗,人们也会相信无悔再写诗的时候属于有病呻吟,因为无悔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已经住进医院。 看到无悔病在床上,泽虽然也心疼,却有几分窃喜:她终于有理由陪伴她的无悔哥哥了。无悔怕他的父母担心,没把他住院的消息告诉家乡的任何亲人。泽请了假,全身心地照料无悔。泽想,首先占领他的视野,让他没有一点空闲想念他的珊瑚,让他时时刻刻能体会到泽对他多么好,泽不相信他对自己总不动心。 泽怕病房的饭菜不合他的胃口,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餐,泽都是换着花样亲自做好,然后用保温盒送到医院。泽甚至想一勺一勺喂他,却被他拒绝了。同室的病友都夸泽好,无悔再三强调泽是自己妹妹。泽虽然不舒服,仍在无悔的床头几天就换一束鲜花,泽每天的笑脸,坚持也像鲜花般的灿烂。只是,无悔对泽的举动似乎无动于衷,即使泽把刚买来的鲜花让无悔闻一下香不香,无悔都懒得动。 自己通过种种努力,并没给无悔哥哥增添多么欢悦,泽心生一计,把珊瑚送给无悔的那棵珊瑚树拿进病房,并且放在无悔的床头柜上,无悔的眼睛果然一亮。情人节的那天,泽又把珊瑚的照片夹在一本新买的书里,假意奉劝无悔如果无聊,就看看书。无悔有气无力翻弄书的时候,忽然发现珊瑚的照片,眼睛果然一亮,而且,还明显地打量了一下门。 “这书哪里来的?”无悔甚至问道。 “是珊瑚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泽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是情人节。” 无悔很兴奋地坐了起来,“珊瑚呢?” “珊瑚不是在你身边吗?”泽用手指一下床头的珊瑚树。 “原来是你逗我?”无悔颓丧地重新倒在床上,而且闭上眼睛,再也不肯看泽,泽感受到一股凄凉。
泽跑到大街上,眼泪随即涌了出来。有人给她递来纸巾,泽一看,是文狐。泽就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别这样,有人看我们呢!”狐小声对她说。 “……” 狐又劝道:“正常一点,别人还以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你想把我怎么样?”泽终于停止哭泣。 “做我的情人吧!今天是情人节。”文狐一脸坏笑,“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你做梦吧你!” “真对不起这大好时光……”文狐夸张地长叹一声,忽然一本正经地说,“要不这样,你做我的十米情人如何?” “什么意思?” 文狐指了指脚下,“我们就从这里开始,以情人的身份,往前走十米。一过十米,我们马上结束情人关系?” “你这流氓可真能耍贫嘴。”泽被他逗笑了,“好吧!不就十米吗?我答应你,我们往前走吧!” “等等!”文狐一把拉住了泽,“像你这种走法,我们简直没有一点关系。你得挎着我的胳膊,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脸上还要呈甜蜜状……” “你真罗嗦。”泽果真缠住了文狐的胳膊,把头一扬,“这回总可以了吧?” 文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几步,忽而停了下来,“我有点舍不得往前走了……举步如铅呵!” 泽见文狐只顾柔柔地注视自己,心里动了一下。她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快走快走,我可是度日如年呵!” “唉,为什么你只答应我十米?” “不是十米,我还不答应呢。”泽说,并松开了手,“好了好了,已经到十米了。” “没到没到,还差两米。”文狐见泽不肯再挎自己的胳膊,就揽住她的腰。“就算到十米了,还少一个节目。” “什么节目?” “没吻别呢!” 文狐不由分说,把泽紧紧拥进自己怀里。泽来不及躲闪,嘴就被他寻住,便被一股热流充满,并弥漫至全身。妈哦,泽呻吟着,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拒绝,并沉浸于与文狐的口舌之战。文狐的舌体像条灵蛇,那么丰润、绵长,上下游走之时极富有穿透力,与泽精巧的小蛇搅成一团。泽没想到文狐的吻如此妙不可言,轻易就能把人溶化。甚至他那淡淡的烟草味,也是那般令人陶醉。 泽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身上似在燃烧,她都快要受不了了。她忽然挣开他,怪怪地望着他。那该死的狐狸,那个在她眼里一直有点下流的狐狸更像个流氓狐了。这样的男人可靠不住。泽想,太会勾引女孩子了。
无悔的病症终于确诊:尿毒症。治愈的唯一途径,只有换肾。相关费用:约四十万元。 四十万,这对月薪只有两千多元的泽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泽知道她的无悔哥哥也没有什么钱,他的父母远在乡下,家境非常一般。无悔患病一直也没告诉家人,就是不想让年迈的父母担忧,而且帮不上什么忙。 有啥别有病,有病就要命;没啥别没钱,没钱就玩完。泽对此说有了真切感受。平时,泽并不是不希望自己有很多钱,可那不是着急的事儿。泽把希望寄托于将来,泽还年轻,泽不相信自己总会那么贫穷。另外,泽也并不是把钱看得很重,只要够用就行,这是泽的一贯想法。能与自己所爱的人(比如她和她的无悔哥哥)同舟共济,一心一意享受爱情,其它方面并不重要。泽想,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什么是多?什么是少?如今,钱,明显不够用了,而且差那么多:四十万,一个天文数字!泽一直没把真相告诉无悔,而是想方设法安抚无悔。泽找到老色鬼,低三下四地与他协商,能否预付她的工资。 “四十万?”老色鬼瞪大眼睛,“即使预付你十年的工资也不够呀!” “除非……”老色鬼不怀好意地走到泽的身边,伸手抓住泽的肩膀,“你答应做我十年情人,我给你五十万。只要一签合同,马上就给你开支票。” 泽本以为对方和她还有什么动作,那啸大侠却松了手,回到自己的板椅坐定。 “我和你做这种交易,可能太生硬了。”老色鬼说,“可我是个商人,又不会谈恋爱,只能用钱买了。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 泽忽然觉得自己那么无助,甚至有点可怜。她赶回医院,她想伏到无悔身上痛哭一场。 无悔见泽走进病房,递给她一个信封:“正好你回来了,帮我把它寄了,越快越好。” 泽看一眼信封的地址,知道是寄给珊瑚的,不是情书就是情诗。泽就不想伏在无悔身上哭了,接过信封走了出去。泽先回到住所,把她当初在海边拾到的无悔写给珊瑚的那首《又见珊瑚》找了出来。她以无悔妹妹的名义,情真意切地给珊瑚附了一封短信,一同寄给珊瑚。途中,她收到无悔发给她的短信:“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可我实在没有力气爱别人了,请你原谅。在我病死之前,我只能做你的哥哥。” 泽没理会无悔,给老色鬼发了一条短信,“我接爱你的条件。” 随即,泽就收到老色鬼的回复:“我会对你好的。” 寄完了信,可泽还是想哭。正想找个僻静之处释放自己,电话忽然响了,竟是文狐。 等到文狐匆匆赶来,泽又不想哭了,主动挎住他的胳膊,“我不是做过你的十米情人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文狐大喜过望。“我想喝酒,我想让你陪我喝酒。” “好说好说。”文狐笑道,“你选一个地方。” 以前虽然在一起也吃过几次饭,文狐却首次看到泽喝酒的时候这么无拘无束,反把文狐吓了一跳。尤其当泽喝出泪来,文狐才感觉到泽想喝酒另有缘故,于是不敢让泽继续喝了。 尽管如此,泽已醉态十足,路都几乎不能走了。 “我们换个地方去喝茶吧。”文狐劝道。 可事实上,文狐并没把泽扶到什么茶馆,而是走进一家宾馆的客房。进了客房,文狐也没马上给她沏茶,而是先脱她的衣服,却被她推开了。 “我难受呵!”泽在床上滚动几下,呜呜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文狐帮她翻过身来,把她的泪吻干,然后吻她的唇,却被她死死咬住,似乎想把文狐吞进肚里。 文狐顺势把手伸进她的怀里。 泽忽然睁开眼睛,并没抗拒,任他胡作非为:“我像不像三陪小姐?” 文狐一怔,就收了手。 “以后我准备做三陪小姐。”泽说,“不过今天我不收费,因为是你陪我。”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文狐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等到明天你可就玩不起了。我急需四十万,给我无悔哥哥买肾,你玩得起吗?” “……”
泽没想到,她与老色鬼的“劳务合同”还没正式签订,那老色鬼就私下把无悔的换肾手术事宜都已安排妥当。谢天谢地,手术也很成功,无悔的气色明显一天一天见好。泽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医院,让无悔和珊瑚通过电子邮件保持联络。每当看到无悔由于读到什么喜形于色,自己心里虽有一丝隐痛,仍为无悔的精神状态日益好转暗自高兴。 终有一天,无悔对泽说道:“珊瑚准备回国和我一起生活了!” “你们和好了?” “和好了。” 泽的失意更加清晰起来。泽想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那首歌,她想亲口唱给无悔听听,又怕影响别的病人,于是回到住处,边唱边录: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所有快乐在你身边围绕。” 唱着唱着,泽的眼泪流了一串一串,“无悔哥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泽禁不住说出声来。泽把她唱的歌和说的话刻录一张光盘,准备无悔出院的时候送给无悔。那老色鬼已经给她发过短信催她“请速前来办理相关手续。”泽很清楚,她与老色鬼的合同一旦签订,她就没有资格对她的无悔哥哥再说知心话了。老色鬼已经事先兑现了他的承诺,泽不想不守信用。相反,她竟对自己即将发生的悲壮有了几分欣慰:因为她爱她的无悔哥哥,她付出了!她想起了文狐说过的话,“真正的爱,就是把自己的快乐,甚至痛苦,建立在对方的快乐之上……”那流氓狐实际怎么做的泽不知道,但泽通过切身体会,觉得狐狸的话并不是没道理。
泽在医院,竟遇见了文狐。她偶然在7号病房看到文狐躺在床上。 “你怎么了?跑到这里装病?”泽笑道。在她眼里,那流氓狐是个非常会讨女人喜欢的人,可她就是反感他的轻浮,十足一个花花公子,那次醉酒,他就差点占了她的便宜。其实那天,文狐占了也就占了,可他临阵逃脱,令泽有点意外。 “我患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可又没钱……”文狐一脸坏笑,“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臭美吧你。”文狐忽然正经起来,“你那无悔哥哥身体怎么样了?” “你才说句人话。”泽说,“手术之后一切正常,再恢复几天就出院了。” “我明天出院。”文狐说:“等我出院之后,我要远走高飞了。” “那你肯定是想和哪个小妖私奔……或者是做了什么样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也许……”文狐笑道:“可是你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十米情人。虽然十米,你给我的印象万分深刻。” “那你也给我一个万分深刻的印象呗!”泽禁不住挖苦他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呵!”文狐说:“何况,你对我的印象非常非常不好,即使让你万分深刻,也不是好印象!”
泽不想再和他耍贫嘴儿,就回到了无悔的病房。她的手机叮咚一声,是短信的提示音。 泽打开收件箱,对短信的内容一目了然:“请速前来办理相关手续。” 泽叹息了一声。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无悔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没事没事。”泽连声说。 “你千万别客气。” “那你给我写首诗吧!”泽说,“你给珊瑚写那么多,还没给我写呢!”“等我找到感觉,我一定给你写。”
第二天,泽迟迟没起床。昏昏沉沉,断断续续,一直睡到下午,饿得实在挺不住了,才爬起来。无悔那句“等我找到感觉”让她格外伤心。一气之下,她也没给无悔送饭。没良心的人,饿死算了。她委屈得想哭,可她没哭。她洗脸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泪洗了出来,于是她就边哭边洗,把脸洗完也哭完了。
气归气,恨归恨,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来到医院。还在走廊,泽就听到无悔的病房传出女人银铃般的笑声。通过门缝,泽看见一个长发披肩,光彩照人的女子坐在无悔身边,正往无悔的嘴里递送葡萄。笑声,即出她的口中。泽无数次见过她的照片,认出她是珊瑚。 我该走了。泽想。 泽缓缓地走出医院,向住院部的大楼深情地望了一眼,然后给老色鬼拨了电话:“我想找你去签合同。” “好。那我等你。”
泽走进老色鬼的办公室,老色鬼正坐在厚重的板椅上,笑眯眯地打量自己。他面前的板台,还是那么宽大,平敞。泽想,自己很快就会被他抱到板台上面,任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泽有一丝恐惧,于是用手捂住了脸。 “你怎么好像是进刑场?”老色鬼朗声笑道:“有那么可怕吗?” 泽就把手放了下来,镇静地说,“合同呢?我们签了吧!我不想欠你的。” “合同就不签了,那是我和你开的玩笑。”老色鬼递给泽一张支票,“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直拖到现在你才来取。” 老色鬼不等泽回答他,又说:“算是借给你的,即使你不在我这里干了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 “你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你也不来,我怎么知道往哪里付?”老色鬼说,“我已经知道了,你那无悔哥哥不是你亲哥哥,而是你的恋人。我以前是和你开玩笑,你千万别介意。” “那……” 泽并没拿支票,也不同他辞别,转身跑了出去。
泽来到医院,径直找到野蛮女友。野蛮女友是给无悔做手术的主治医师,因她笑的时候极少,说话又粗又重,病友背后称她“野蛮女友”。 “他换的肾,不是你们自己捐的吗?” “……”野蛮女友一点也不野蛮地向泽提供了她需要的资料,捐肾者:文狐。
泽冲进7号病房,那流氓狐住过的床,空空如也。泽没去见无悔和珊瑚。她茫然地走在街上,走到她和文狐戏称“十米情人”的地方,想起了那次让她至今难忘的吻。她无数次拨打文狐的手机,所听到的始终是那单调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完稿于2006-12-21-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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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 狼 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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