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宝剑,我是火花。 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 我愿死如慧星之迅忽。 十几年前,初读《石评梅传》,只是对这两个历史人物有了一个了解,对他们丰富的感情世界并未有什么感触。十几年后再次拿起这部传记,深深地被两人忠贞不渝、生死相随的爱震撼了。 高君宇,我国早期共产党的领导人之一,为了革命的事业积劳成疾,最后病逝于北京。 石评梅,著名女诗人,受君宇影响,用自己手中的笔,为妇女解放运动、为反封建作出自己的贡献。 他们二人的爱情是细腻的,是令人荡气回肠的。在君宇生前,由于评梅的心受到过爱情的伤害,抱定独身的她没有接受君宇那高尚的爱,这令她后悔终生,以至在君宇离世后三年,也终于随他而去。 生前,高君宇曾对石评梅说:“一个人的生命,有长有短,这并不重要,这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真实的生命。我们不是那种混个一官半职,便沾沾自喜,感觉良好的可怜蠢人;也不是那种本来浑浑噩噩却自视高人一等的禄蠢!不,这不是我们所追求的。我们要像一根蜡烛,纵然把自己燃尽,但是为人间照了亮,这样的生命虽然短促,也是富丽堂皇的!你明白吗,我的朋友?” 君宇去世后,评梅整理了君宇的日记,更深刻地了解了君宇博大的胸怀以及对她深切的爱。在君宇墓前,评梅说道:“君宇,你也许想不到,你如慧星般迅忽短促的生命,你如闪电般壮丽辉煌的人生,你的英雄侠骨,你的儿女柔情,终于在我的灵魂里得到了辉映!你生前希望于我的,你没有看到,你死后我做到了! 你想不到,在你死后却激励着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去寻觅你遗下的足痕,去追随你走过的路:这就是我追求到的真实的生命! 君宇,你生前没有得到的。我将使你死后获得。你我都是信仰爱情专一、有永久性的青年。我愿在一个杯里沉醉,在一个梦里不醒! 假如我的希望化作了灰,我便将这灰包裹我的一生。至死不悔;假如我的希望跌落在深涧,我愿我的心化作月亮,永久不离地照着这深涧;假如我的希望陷进了坟墓,我愿我的灵魂化作你坟头的松柏,永世伴你青翠不凋!” 在君宇去世的三年里,不管春夏秋冬,每个礼拜日,每个清明节,石评梅都到陶然亭畔去悼他、哭他。她整理完了他的全部遗著并全部重抄、誊清。她说:“哦,君宇!评梅就要去陶然亭畔永远地陪伴你了!你再不会感到孤独,感到寂寞了。君宇,你的生生死死的恋人,终于实现了她的诺言,她将带着一颗圣洁的心,一具冰清玉洁的身躯,和少女全部真挚深沉的爱,去到陶然亭畔,永远地陪伴你了!” 在君宇去世的三年后,评梅终于也去了。她是和高君宇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病室,又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凌晨两点一刻,病逝的! 陶然亭畔的萧萧芦荡,沉沉暮霭,皑皑白雪,飒飒秋风,都归评梅和君宇共享了!生前他们未能相依共处,死后他们终于镇日里在一起,依偎着、微笑着,享受他们生前不曾享受过的人间甜美的爱情生活!他们并立的白玉墓碑也被人们亲切地称为“高石之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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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