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姐姐(二)
D、 歌者-----百灵
百灵姐,是自然的歌者。
她的嗓音亮如百灵,在云端自由地翩飞。有歌者的风范,有王者的气度。你得踮足尖才够得到她歌声,你得认真的沉入她声线才能体会到她的演唱不简单只是一种表演。
当她手持话筒的时候,整个舞台就是她的,连空气中的风也会停滞下来,静静倾听百灵的歌谣。
上善大姐跟百灵大姐现实中的至交,她们身上渗透出来的大气和安然,让我暗自折服。
当她把我有些冷的手放进她柔软而厚的手心的时候,我感觉到安全和稳妥,还有温暖。
她的笑容通常都是不经意的,时而豪气,时而含蓄。我好几次在一转身的时候,就与百灵姐这样不同的笑容相遇,不由不受其感染,并继而得以扩张。
她藏匿在眼神背后的从容和自信,很少通过语言表述呈现出来。只有乘上她歌声的翅膀才会有更深的领悟和体会。
人与人之间需要总结的最大的一种收获,就是我们要善于从周围或身边的人中发掘到对你有所启迪的一些精神或思想。而精神和思想,它们是流动的,非物质的,它们必须依赖一种人或物的现实存在才得以体现和升华。
百灵姐的身上给我带来最大的感染,就是她会用她的方式传递她的一种思绪,不掩饰,不作造。
正如拉开帷幕,歌者淡定自若的立在聚光灯的中央,紧接着弦乐四起,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一个轴心,她俘虏了观者的视线,主宰了今夜。

E、 舞者-----雪音
雪音姐,是一个真正的舞者。
她不是为跳而跳,她是带着自己的身心与音乐共舞。她在舞蹈的时候,绝无旁骛,她跟音乐融合成一体,让抽象的曲调变得立体而饱满。演绎音乐最直接的形式就是舞蹈,真正的舞者会将自我对音乐的理解和感动通过肢体的语言去妙化、洞悉曲子隐匿的那种孤独和脆弱。
《夜宴》里最出彩的一幕,就是带着面具的舞者用散淡、凄楚而缓弱的舞姿去解读《越人歌》中那股寂寞的孤单感和欲望的疏离感。
看着那些没有五官、没有表情的舞者身着布衣凄切踏歌、凄迷而舞的时候,眼泪会破出眼眶暗然落下,连叹息也会生疼得厉害。
我打小对真正的舞者有遭遇灵魂的尊重,看着不苟言笑的雪音只要音乐响起,翩跹起舞时,她的表情就会在一瞬间,从苍白单一变得饱满而丰富,就象一朵或灿烂或含苞的花,或开在阳光下,或开在夜阑间。我在想,有时候,有些舞并不是为谁而跳,而是为自己的影子暗然起舞。
舞者注定是孤独,因为它诠释的是舞者自已对音乐的理解,这种理解也许并得不到乐者的认同,也得不到观者的共鸣,沉溺在舞中的广袖,就如广寒一样冰凉。
雪音姐在活动大会现场,在临时挪开的地方跳起了激昂的快舞,在延庆的联欢会上,她柔曼的舒展。在我无力的哼着《葬心》的时候,我看到雪音的舞蹈中埋藏着一股颓弱而无助的味道。
受雪音的感染,在烟儿唱歌的时候,我也和曲动了几下,但却只敢在暗暗的夜盲间,楚楚回回,不敢回眸。
F、 艺者-----辙一
对于辙,与她所显示和呈现的艺术的感觉,我不愿意用文字的淡薄解读。
因为对于辙一,我不知道是该站在艺术家的角度去品读她,还是站在一个女性或姐姐的角度去分析她。
她把狼与狈的形态以塑像的形式展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哗然了。辙一为这个出现摆了一个很神秘而艺术的造型,大家都还没明白她所表述的意义的实在的含义的时候,她把他们的合塑抬到了众人的眼界之内。
那一时,我忘了看狼与狈当时的神情,但我能想象他俩当时也是意外与慌乱的,越是看似假设与镇定的人心的另一面是越加无常与惶恐的。
但辙,却是真然的镇定与寻常。
一个玩艺术的人能把艺术当成生活一样享受本身就是最大的愉悦。
在我印象里,她总是一袭黑衣,用微微沙哑的嗓音里淡淡而细碎的述说着她对艺术与美丽的感官与奢求。
她的脸色有些悔暗,暗色不是本自她的本性而是来自一种让艺者感染后的天性。
在天意与本性的面前,有谁比老天更大呢?我想没有,也不会有。
辙一,如果能全然率直扑入性情的怀抱,她的艺之境界也许会更加丰满与立体。正如当我们把命运真正能够做主地交到绿色或是黑色的境地的时候,我们能够投入与把握的前提与投入是全然不一样的。
此所谓没有投入就没有获取。
艺术虽然是艺者的境界也会供养奉承与效仿的人群所追仰。
辙,是一个少话又多语的人。
但无论她少与多,你都不会感觉到多余或附加。
她所显现的是她的感怀与追忆。
她所顾惜的是她的心境与暗语。
我不想当她的是姐姐,更愿意做她的一行人。
这样可以看着她,悄悄地扶挟她却让她看不到。可以跟也站在一条线,却不会同样的前提而去产生任何的利益与现实的格局需求。
对于,辙,我想说的是,时时换点别的色系的衣服试试,黑色是一种的需要,但不是所有的渴求。
祝福,你,还有你和你的艺术还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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