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姐姐(一)
A、 燕姐
燕姐那天飞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正藏着人群的角落里睁着眼睛努力地朝外看。
眼睛有些眩目的看到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子让一个接着一个的拥抱拥在怀里。那些怀抱象山,又象港口。
阳光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的时候,燕姐就如小鸟依人般缩进了林间。而在加一的怀里,就已经找到燕姐的了,让加一给生生吞没了。
我那群姐姐们,笑容或嫣然或爽朗,露出种种风情。她们敞开相互的怀抱,有种老友重逢的畅然。
而燕姐的笑容娴婌,只露八分,有六颗牙齿的位置。笑一拉开就收上,有点象手风琴,拉开到一定空间就要收回,这一张一合,显出她独特的笑容来。
头发不太多,齐耳,刚好露出她颀长的脖子。
燕姐带着眼镜,跟我在照片上熟悉的样子没什么分别。更多了一分亲切。
她身子很瘦,我觉得燕姐定是吃得太少,少得有些苛刻了自己的身体。而手的骨节却很硬,象是让无限责任和重负压出来的坚韧,跟她小小的身子有点不一致。(这是我从自己的腕上,取下木手镯替燕姐带的时候,发现的。)
燕姐在西陆的份量与胸襟,不容置疑,燕飞来对西陆的贡献,不用评价。
她细细软软的声音,安定地停在空气的某一个层面,象根弦,用手去拨下就一定会有旋音。我们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没聊了什么,但我记住了她。
记住一个人,有时候,要的真的不需太多,就象她的笑容在不经意间回眸惊了心就一定会有痕迹。
B、 安姐
“静静安安”,我曾用她做题目,写过一篇值班日志。
在我看来,静静安安,是做人做事的一种修为和境界。我们终日在尘世间徘徊不知所措的时候,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份安安静静的心态。
安姐这人,跟她“静静安安”名字一样使人温暖和让人静心。
我在夜里无处可去,偶尔几回,溜达到语聊房间,进门,安姐就会热情而真诚的递上一杯“静静安安”牌茶或咖啡。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夜,那杯隔着屏幕的茶会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温暖你的冰冷。
见到安姐的第一眼,我是没认出安姐的。
当看到安姐有些忧郁的眼神朝我看的时候,我为没认出安姐感觉到一丝愧疚。我象个孩子一样逃出了她的视线,有点惶惑。
安姐就象本家的姐姐,自然、纯朴。
我看着安姐跟遥想哥哥大大方方拥抱的时候,眼睛有点湿润,却淌不下泪来。
安姐就象一个后勤部长,总能把细微的需要在第一时间送达。
我收过安姐的洗发液,无题吃过安姐给的含片,阳光用过安姐的感冒药片
她说话的时候,浓重的乡音夹在她语速缓和的声音里,就象一双透着热气的手从你脸上划过。
安姐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到天安门看了升国旗。见缝插针地去逛了天坛。
我好象总感觉到她一直没停过,眼睛、手、腿还有心。
我喜欢象安姐这样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气度。
不象我跟烟儿就象两只山麻雀,飞不了多高,动静却搞得挺大。还要时不时摆点造型。
那天在最后一顿晚餐上,我给咱妈开玩笑。
安姐,我们该叫二妈的。
因为,论坛与语音就是四十的两个侧面,合在一起,才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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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青姐
因为享泽这小丫头,青姐辈份一下抬得老高。
刘姥姥,老佛爷,把一个喜欢打扮得靓丽漂亮的青姐包裹得象颗缠绕得紧紧的粽子,必须得小心地、慢慢地解除了绳索,才出露出雪白的内瓤来。
湖南的语速是快而锐的,象金属针落在夜的瓷器里。
她冒着雨登长城的途中,穿上了一双老大送的红鞋,神气活现的蹦蹦跳跳。那一瞬,她天真无邪的象个姑娘。牛气得真姥姥。
其实,长期以来,青姐在四十也一直穿着那双永远停不下的红舞鞋,旋转着、翩跹着。
青姐就是四十的定海针,牢牢的一扎就是好几年。四十的繁荣昌盛,如果没了青姐这样一帮姐姐们坚定的守护和帮衬,阳光一定会少了很多底气。
我跟青姐没什么交往,也少有交谈。但并不妨碍我打开网页触摸到“青青岸边草”时,指尖的那种熟悉而感怀的生动。
我们庆幸在现实之外,能有四十这样一个港湾,真得感谢青姐她们。
关于聚会,青姐有一大堆不得不说的故事会象折页画一样慢慢打开,而我流水帐一样的笔录也是为了把记忆里的感悟存了盘,等到将来可能再也记不想来的时候,激活它们象放老电影一样慢慢换片、慢慢欣赏、慢慢老去。
老得我们把手指放在键盘却再也敲不动一个字。
我们睡意昏沉,炉火旁打盹儿,象雪莱阅读那部诗歌一样,一行行,一字字,细细去玩味,那曾经无限阳光无限听雨又刮风的港湾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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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浅浅溪于2006年11月14日22时33分7秒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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