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相识为哪般?
1、所幸
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一个记忆迷失的人,好象已经忘了。
失忆很幸福,因为它不会提醒你回头去看,过去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说到底,无非是为自己以后不得已或不经意的遗弃打下伏笔。
人总是为原谅自己的错失找借口。
人性总是脆弱的。
忘了快乐是为了寻找更大的快乐。忘了悲伤是因为不愿意悲伤再伤。
居心叵测吧,居心叵测
原来也可以用以借口。
所幸,时间还太近,我想有意不再记得客观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打算把它们多少打些字存下来,趁此时还没有把那些天的记忆丢失。
我之所以这样做,说得小气点,是为了一个人。说得大气点,是为了一群人。说得简单点,是为了保存记忆,说得复杂点,是为了珍惜记忆。
那个迫使我小气的这个人,那天,有点神秘地紧紧拽住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有力,不知道总工一级的人平常是不是也会让手去增加锻炼的机会。
手有点疼,我倒是不怕疼,是担心他把我的美丽如莲的指甲花给弄舍了。
“小心,我指甲长,别弄疼你呵”
我在心里跟他说这几句的话的时候,好象有些讨乖的嫌疑。所以,我保持了以沉默的态度盯着他眼睛看。
男人让我这样看的时候,是比较失策的
他跟我说:“浅浅,这次可别偷懒,好好为这次聚会写个有份量的东西来”
我借着两分酒意,三分醉意,紧紧握了他的手,跟他说:“好的,没问题。”
“没问题”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容易简单地,就象顺手就可以掐死个小蚂蚁一样,还附带着雄心壮胆地呼出声来。
真正落实到字面上来,就需要自己对约定的尊重了。
份量两个字在我这里是实现不了的,因为我不喜欢让自己背得太多却这要走很远的路。
想想,我是该兑现的,谁让他是老大?谁让你自己叫阳光世界呢?(可,谁知道他是不是经过了合理注册,是不是合法交纳了产权税了,阳光世界是合法还是非法使用?)
2、成全
无悔说:错误与遗憾相比,他会选择错误。
轮到我:我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两者我都不会喜欢。
我喜欢率性地感染生活、享受生活和发掘生活,生活是现实而残酷的,我们不能做精神的奴隶,也不能做金钱的奴才,不可回避的前提是必须先创造和建设生活的。
我们行迹在论坛上也是一个道理。
论坛要繁荣与兴旺,除了拥有一大批实力强、精力好的写手,更需要营造一种和谐、宽容和自由的氛围。
我们不可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释生活内与生活外的状态。毕竟当进行时锐化为一种理由时,很多有价值和意义的感觉反而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我们更多的是,投入的时候,不计较方式。参与的时候,不考虑得失。
我们,把我们的梦在远方最远的时候化成一缕伤。
伤到你有了疼痛的时候,记忆与情感随运而生。
我没有刻意在那些天的哪个时候,刻意地去记下一些事情。我只是固执地自然了走了进去,再进去。
这些事无关风月,却风月无边。
四十港的这次聚会与其是一次活动,不如说是港人们对现实以外的梦想的一种成全。
3、空白
我还记得,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外面的阳光一片明媚,连续几天都与睡眠失之交臂。眼睛很困却无法闭上。我把mp3塞进耳朵里,流水的旋律优美地灌溉着我的耳膜。
我安安静静地流览了电脑里种种版本的照片,回味着一幕幕场景。
然后续续打开文档。
文档里一片空白,我闻到我纤尘一样的指尖里有若干蜉蝣一样缓行在碧绿的水间的文字,仿佛只要放松指尖,文字就会如水一样一泄万丈。
可当手指放在键盘上的时候,一分钟零23秒的时间,竟然是没有打出一个字来。
我终于又一次发现,好些有份量的东西放在眼前的时候,就是最平常而淡然的一种感觉和心情。
想起在这次会议的留言本上留的话:
“有一种心情与现实无关,让我们为与现实无关的朋友们喝彩!”
我用沉淀了数日后的心情再回溯当时的层层叠叠的记忆的时候,有些场景仿佛已经走出了记忆的廊檐,睁着硕大的眼睛,在过滤着我们经过的日子,无论是激动中的癫狂还是沉寂后的安然。
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记述?
就,想到哪里敲到哪里。也许只有开头,没了结尾。
4、抵港
我中转的班机在成都双流机场因为机械事故,滞留了整整二小时。本来晚8点多就抵达的,到北京已经晚10点半左右。
下机之后天气与我等机差距估计有10度左右。
北京我有近三年没来了,陌生感在下机的时候油然而生。
我没跟秘书长卧夫同志讲明我准确抵达的时间,长期在外面走动惯了,我不喜欢甚至怕让人接送。尽管后来,跟加一和卧夫他们开玩笑说,为什么没来接机?这种淡的理念其实缘于我的本性。
的士司机是个健谈而热情的人,通过电话,我把目的地交到了他的手里。
“淀水渔乡”是个小小的宾馆,我见到它的时候,想到了鸟的巢,房间都在分枝的丫条上,错错落落。狼狈他们找到这聚点的时候是不是多少也想到这种错落造成的不确定感,我不得而知。权当他们是有意而为,这样想上去或许会感到有点创意。
帮我拎包的服务员是个四川的小姑娘,乡音让我感到一份亲近。跟着她,我们爬上了有些陡的楼梯。
转弯再转弯,狭长而窄的通道里已经能听到热闹的喧哗声,我知道抵达的港友们已经开始激活今夜了。
我没急着去报到,象只猫一样溜进了203。房间有种蜗居的感觉,有点象蜗牛在树上的家。我缩软了身子将自己溶了进去,感觉到满满的,跟心在那时的感觉是一致的。
进房间摸了二十元的小费给那同乡,她羞涩的推辞后收下了。我喜欢她脸红红时朴素的需要的表情,让我觉得很自然。
十多分钟后,卧的电话来了。
“到了吗?”
“到了。”
“在哪里?”
“在你们对面”
话音没落,我就听到脚步声快速的响起,还没回过神来,我已经让人抱在怀里。
回过头,想想,最早抱我的是谁?实在想不起来。
是上善大姐还是清茶姐还是安姐?
我现在总结为是瓜分拥抱式了,我瓜分了她们的怀,她们也瓜分了我的抱。
一群人,笑眯眯让我猜谁是谁?我估计猜对了三分之二欠一点。但过程很自然与很温情。
与我拥抱最长的是阳光,我们前年在珠海一起吃蚝后又一次见面了,特别的亲切。
仿佛在一瞬间,一些迷底浮出了水面,那些在版上熟悉了无数遍的名字后的容颜,从固定的文字的方式化为了生动。
一瞬间,心里有了泪。
控了控,管住了它,收养到眼球的背后,慢慢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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