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0 北京 晴 遥想失身,是以讹传讹。 始作俑者是青青岸边草,也就是和刘姥爷团聚的刘姥姥。 刘姥爷是谁?是遥想当年呗! 好像是十月十九日晚,如果时间不对,请大家原谅,你那么折腾你也糊涂。 大家在拥了,抱了,疯了,之后,还没有尽兴。就想起了酒吧。 酒吧在北京绝对不少,可在那条街上绝不多见,我们是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规模一点的地方。 霓虹灯耀着大大的招牌:火麒麟。大气。 酒吧的灯光和读到文字里描写的一样,昏黄,朦胧,暧昧。 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只能分得出男女,就是这样的灯光,其实在明处都看得很清楚了,无须再说什么帅哥美女。 遥想当年,卧夫,风过无悔,绝对的男生。卧夫和无悔绝对是帅哥,是猛男。两人身材一个修长,一个魁梧,脸皮一黑一白,但二人都是一脸的络腮胡子,满脸的阳刚之气,说话时,嘴唇翕动,那胡子看上去都会咔咔作响。遥想当年可能也是一个男生,但决不能与卧夫和无悔相提并论。老,所有聚会的最大年龄,用老态龙钟形容绝不为过。美女们硬说遥想长得年轻,俺理解,那是在安慰咱,让咱好好活着,给她们的年轻做个参照物。 水云烟,无题心事,莲的掌心,绝对的三个美女,满港飞的照片可以作证。三个美女,三种个性,恰似三个时代的来客:无题心事,传统类,淑女式,不苟言笑,笑也不露齿,和另两位美女在一起的时候,总好挽臂搭手,腻腻的,羞羞的;水云烟,开放类,挥洒大方,谈笑自如,视群雄如无物,我行我素,放纵情怀,是个敢爱敢恨的侠女;莲的掌心,搞活类,美丽活泼,纯情靓丽,绝不像她的文字,饱含哲理,满蕴禅机,她是一块被激活了的魔方,时时给你展示始料不及的美丽。 遥想当年是被逼到火麒麟来的。在房间的时候,几个人说要喝酒,老遥就推辞过,虽然找不出证人来证明是否出于真心,但老遥心里有数。老遥最不习惯在喝酒上连续作战,老人嘛!谁能抗得住折腾?可云烟妹妹的泼辣终于征服了我,这时的我就已经身不由己了。想想,可能就是那时开始失身了。 三男三女相对而坐,要了五杯扎啤,一瓶红酒。虽然在家也常喝扎啤,但从来也不去考虑为什么,可那一夜突然想知道扎啤的来历了。想开口,有人急不可待端起杯子开始牛饮,要出口的话,就生生地憋回去。 喝红酒的莲的掌心很淑女,好像在电影中看到过,西方酒会中美女喝酒的那种风度。杯中浅浅地斟上,半杯抑或刚刚漫过杯底,食指和中指夹着酒杯底座上端的细颈,掌心向上,托起杯送到唇边,杯里的酒与红唇相映,红红的,凝凝的,缓缓的滑进喉咙。绝对是喉咙,唯有这一点,恁是淑女也绝掩盖不住喉咙。喝完一杯,就那么点儿,但得叫一杯,西方人都那么叫,再斟上一杯,虽然还是那么一点点,也得叫一杯。我很奇怪,若是我喝,一瓶拿将过来,咔咔钻开瓶塞,将瓶嘴塞向口中,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岂不痛快?淑女就是淑女,莽汉就是莽汉,喝酒也绝不会相同。我想起了小脚老太太,那创意一定是要学淑女学的,邯郸学步,毁了脚,只能扭呀扭呀地走下去了。 和喝红酒的莲的掌心正相反,我们这些喝扎啤的就显得豪气冲天了。不分男女老少,个个端着大缸子,满满的,黄黄的,挨个碰个遍,然后脖子扬得高高的,咕嘟咕嘟喝得山响。看到卧夫和无悔脖子下那块喉结随着咽酒而上下蠕动,我又想起了农村那些俯在水槽上喝水的老牛,咕嘟咕嘟,一样地响,大概“牛饮”一词就是这么来的。 一杯扎啤下肚,这沉寂了多少年的豪气就涌上来了,不仅陪着水云烟喝着酒水,还接过了妹妹递过来的一支云烟,学着喷云吐雾。这是我一生中抽的绝无仅有的一支烟。 三杯扎啤喝下去了。那只烟也抽掉了。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火麒麟的大门。 看着满街的车流,灯火依然,我借着酒劲,扯着嗓子想喊上几句,突然觉得人们无动于衷,空气也没有少许的震动,好像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看到身旁的无悔依然低着头,好像在跟自己讨论着什么,卧夫早就踉踉跄跄地搂着一个美女走在了前面,不知他扶着美女还是美女扶着他,他们谁也没有感觉到我在喊。 我又使劲地喊了喊,还是没有人注意。 我失声了。失声在火麒麟,失声在那支妹妹的烟,失声在午夜的北京街头。 第二天,还是刘姥姥发现了异常。当刘姥爷(也就是遥想当年)回答别人的问候时,关爱备至的刘姥姥一声惊呼:“啊呀!大遥遥,你怎么失身啦?” 什么?遥想当年失身了?周围一片哗然! 刘姥爷只好哑着嗓子向大家解释:刘姥姥是湖南人,她那方音就是把声说成身了。 好事的人就这样,把遥想当年“失声”传成“失身”了,造成了千古奇冤。※※※※※※ 【遥想当年】个人文集 [本帖已被遥想当年于2006年10月27日9时27分8秒修改过] [本帖已被遥想当年于2006年10月27日9时29分24秒修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