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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5 北京 晴 前天喝多了酒,再加上十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原本受糖尿病缠绵多年的身子骨一下子变得虚弱了许多。昨天休整了一天,胃和胳膊腿好歹找回了感觉。 老了,老了,到底岁月不饶人。 我想着刚一见面时网友们很惊讶我的相貌,我的名实不相符的相貌,不觉得心底泛上一丝苦笑:这张脸不仅骗了别人,隐瞒了自己那老掉牙的年龄,也欺骗了自己,让自己沉浸在尚有年华待消遣的喜悦中。 殊不知,老了就是老了,这是天道,规律,法则,人可骗,己可骗,天不可骗。 老可以缓慢探出窗口,但可能早已老在了床上,老在了腰脚,老在了思维。 这不,老到不敢接受卧夫“三个男人两张床”的好意,老到喝了几杯粮食蒸出来的水就腿脚疲软无力,老到连酒喝多了全是自己倒进去的道理都不懂了。 卧夫很热情,我相信那是一匹纯种东北狼,就跟我这纯种东北人一样,实惠的紧啊! 今天刚刚起床,卧夫来电话了:“大哥,今天有安排么?” 我说没有。 卧夫说:“过来喝点酒吧?我找了几位北京的网友陪你。” 一听喝酒,条件反射般的胳膊腿当时就没劲儿了。 这嘴就跟着东北人的心眼儿一样那么直,明明听到问有没有安排,明明知道这是东北人请客的客套话,明明知道下面那句一定是“你没安排我安排”,怎么就不能撒一句谎:“我有事”,不就得了!偏偏实话实说。 东北人最难堪的是请客不到,不能让卧夫难堪,就是毒药也得喝。尤其听说上善没走,燕飞来屈尊,还有紫悦雅韵和丫丫,就更不能不去了。 我打的的,卧夫的导航,的哥把的方向盘,从北京东北的四环外,直趋东直门。 卧夫说在天恒大厦。 下车了,在天恒的对过银座大厦。 说真的,只有进了东直门才真正感觉到这里是北京,是都市。 根据是,这里的房子比俺们那里的高,俺们那里最高的房子才摞了六层,这里,就像那高手摞积木的孩子摞的积木,几十层! 我有个毛病,来到高楼脚下,不敢靠近它,总想保持在它的高度之外,怕的是一旦……那就是走在了生命以外,想当初,美利坚的那些精英们如果有我这种高度的警觉,哪会一勺烩? 我远远的沿着马路的人行道走,看到了卧夫。 大厦,是那种豪华的装潢,上下左右都很光亮,到处映出你的影子,这些设计师们,硬是让你感觉自己就是活在虚幻中。 三楼雅座,是那种暖暖的色调,很温馨,是个幽会,聚会的好去处,卧夫这小子很会享受。 迎门坐着上善和另一位女性,后来知道是燕飞来。 上善是四十版的老大姐,不过那是从前了。前天,经过确认,她不得不在我这个老大哥面前俯首称妹了。虽然她还在疑惑,但很多事实令她不得不信,不得不服。没办法,谁让咱比人家大了那一点点了呢? 不过,我对这位老妹还是挺感激的,前儿个那暴天,她和源缘、辙1、冰冰愣是在站前等了俺两个多小时,容易吗?缘分啊!当时我曾暗暗下决心:妹妹,下次再相见,俺等你一天! 这话本来应该在今天的聚会上表白的,后来,咳!活斯拉地让卧夫和加一这俩家伙给搅和忘了。 在版上见过燕飞来一次,那是四十的第一次笔会,那时燕飞来还在西陆作高管。 听到我和上善的称呼,她也加入了最使我尴尬的问题中。 我就纳了闷了:“这年龄很重要么?称呼随意不更好么?就叫我一声大哥能咋地呢?” 不过那话儿就在舌尖上打转,没敢溜达出来。 后来我知道了,她还没上善大,小意思,拿下,又多了一个小妹妹。 真是: 这次北京不虚行, 识得小妹有两名。 若水的上善真如水(那么醇厚), 飞来的小燕真如燕(那么轻盈)。 燕飞来其人如其文,秀气而典雅,是那种白领女人的味道。 上衣着一领银灰色毛短衫,庄重而尊贵,下裳是一条棕绿相间顺条女裤,妩媚而靓丽;反应机敏,应对机智,这从她和加一的一段小插曲就可看出。当燕飞来走进房间,调皮的加一看到她下身着的那条裤子,就调侃地说:“燕姐把床单改成裤子了?”燕飞来看看他,笑笑说:“嗯,不光改条裤子,还改了件T恤。”大家捧腹。原来那天,加一穿了件横条的T恤,涮人反把自己涮,加一照样也没电。 丫丫是我的东北老乡,她的性情就和她版上的文字一样,乐观而不失率真。冷眼一看,真不敢相信丫丫竟然是一个八岁孩子的母亲,这乐观的人也许就会年轻。 紫悦雅韵十个未曾谋面的网友,很美。美到什么程度?老家伙说,就像红楼梦里的宝黛,很古典;年轻人说,不让张柏芝,很现代;网上的话,美丽指数:10。 席间,大家无非说些网上轶事,交流自己从网的感受,唯有加一最痛苦。 我看得出,他借地主之便,把自己安排在美女身边。有美女在旁,谁都想象得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万籁不闻,茶饭无香啊! 加一两眼闪烁不定,目光已不再乜呆,炯炯的光,炽炽的,有时坐在对面的我被他目光刮着的时候,分明感觉出了那种色灼感。他不时将自己的椅子挪来挪去,近了,怕别人看出他的好色,远了,又舍不得美女。 还是狼与狈心意相通,卧夫见加一抓耳挠腮,茶饭不思,就说了句,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你就坐过去,谁也不会说啥。 桌上的每个人都听得出,卧夫的这几句话简直就是哭出来的,比那醋瓶子冒出的那股酸气还酸!他舍不得啊! 加一如释重负,厚着脸那个皮,干脆将椅子挪了过去,又给美女倒了杯红酒。 这时候,加一如果抬头看看卧夫,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卧夫的脸红红的,两只眼睛如果没有那对厚厚的镜片挡住,一定会气掉在杯里。 加一也一定会知道卧夫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加一呀加一,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两只小爪从背上扒拉下去,让你路都走不成,看你怎么追美女?你可以和我共同对付敌人,但不可以和我共同对付美女。切!切切切!(坐在旁边的我听到了卧夫的磨牙声。) 照相了,留个纪念。卧夫将狼头塞在燕飞来和紫悦雅韵之间照了张,大家可能都看到了。那形象真叫人担心,担心的是那狼吻下的两个美女耶。 合影最多的应该是燕飞来和小紫了,她们几乎和每个人都合了影。 照着照着,燕飞来觉出不对了:大家都说与我照相,怎么到我这里敷衍一下,都跑去和美女照去了?我这不成桥儿了,混儿了吗?飞来小燕看我有些踌躇,就鼓励我:“来,照吧!照完了好去和美女照。”嘿嘿,我这大年纪哪还有那精神头,若有美女在旁,显得更丑陋不堪了。 也是的,这男人同美女照个相啥的,还有点儿说头,就连上善也跟着凑热闹,也跟美女咔嚓咔嚓照个不停,难怪飞来小燕心理不平衡了。 不过,这也说明点儿道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不分男女;还有尊敬在现实中干不过美丽,你人品再好,工作再有成就,你再倍受人尊重,你都不如有一张美丽的脸。 ※※※※※※ 【遥想当年】个人文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