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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爱她。我想我曾经爱过她。虽然这爱没有为她带来最终的幸福。
她盯着我，仿佛视而不见。她要说话了。我等着这最后的演说。 “你终于解脱了”她只说了这一句。 这语气与面孔极不相称。没有应该的悲情，没有眼泪，只有冷冷的绝望。在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无可挽回的枯萎了。从此，在我的面前，她的脸，只是面具。 她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一言不发。 “当然，都结束了”。虽然，我心里清楚，没有她，我便失去希望，但我神情冷漠。 她努力克制自己，镇静下来。她很美。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她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使我烦乱不安呢？一直以来，令我感动，令我爱的都是眼前这个姑娘，这个神情颓丧的胖姑娘。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笨蛋。 “是的，结束了，你很吃惊吗？”她向我投来一瞥讽刺的目光。不待我回答，又说： “以前的生活，我给你的一部分，比我自己的生活还要重要，但你却看不到。”她似乎没有惋惜之意。接着又用一种使我不快的讽刺语气说： “没有你，我相信我会生活的更好。” 我交叉双手，眼瞧着半空。我知道自己将从此失去重心。 但我仍然有几分恼火，激动地说： “这话根本不对。正相反，我一直为了你在改变自己。”我明显感觉这话没有底气，甚至连两条腿都感到了这一点。 她坐在沙发上，穿着裙子的小腿裸露在外，让我局促不安，让我眼花缭乱。她的胳膊在随意摇晃，显出优美的曲线。 她的身体再次攫住我，再次将我投入她那奇妙的世界，我甚至在瞬间又恢复到了一见她就激动的状态，还有她嘴里的苦味，在我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的生活从那一天便结束了。 我流浪在人烟稀少的草原，我没有再活一次的力量。我一直寄希望于她，盼望她来救我，但现在全部破灭的不是希望，而是自由。 我失去了疼痛的意识，我对一切都感到厌烦，这是一种没有未来的恐惧。 我知道再也遇不到能激起我热情的人或事了。我没有毅力，不慷慨，盲目，我不再深思熟虑。懒惰，无孔不入地渗入我的身体，一动不动。我像一块腐烂的肉，上面满是灰尘。这块没有人要的肉，还要带着满身的垃圾，钻进呼啸的风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