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和海水
在急剧堕落

我们一生
没有地平线的漂泊
最后倒在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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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长安的诗人们
错过了一场
浩大的雨
迎来了命里被玷污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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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爱上娼妓
女人爱上囚犯
我爱上你们
还有什么
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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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此时我正在遥远的南国
在路上想你
黑暗里的灯火
在我皮肤慢慢浸入火焰
妈妈
想你时全身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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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有的呼喊
都成为一种书面语
有序的轮奸着最初的幻想
我们一生的孤独
将大于这一夜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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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说
我在用镜头
污辱女人
我亲爱的老李同志啊
我只不过想把她们
脸上的糖水擦掉

于是生活成了一种解构
镜头成了美学的
又一个孪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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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那个人
可能是我的妻子
许多年前人们这么说

后来我回到故乡
他们成了她的丈夫
我成了一个遍布爱情的
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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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的话
我想再死一次

死了又活
还有什么不可能
娼妓继续叫卖爱情
诗人继续贩卖眼睛

我们一如既往
投入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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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我终于可以
结束
生活
终于可以
把自己
像伐倒一棵橡树一样
干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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