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天下之

云南印象（四）神秘的泸沽湖

说起泸沽湖，知道的人都会脱口而出：摩梭族走婚。

对，那是一个叫做杨二车娜姆的摩梭族女人告诉世界的地方，那是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

据说，居住在泸沽湖周围的一共有五万人左右的摩梭族居民，他们最奇特的习俗就是走婚。简单的说，摩梭人不结婚，孩子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摩梭人在十三岁进行成年仪式之后就可以走婚，女孩儿住在花楼，男孩子中意女孩子之后就会在晚上的篝火晚会上向女孩子暗暗属意，也就是在舞蹈的时候轻轻扣女孩子的手心三下，如果女孩也有意，就会回扣三下。然后在午夜，男孩子就会带上信物悄悄爬过女孩子家的院墙，来和女孩幽会，再等到天不亮的时候离开。这样，白天男女各自为自己的家庭劳作，晚上走婚，并不住在一起。如果有了孩子，则由女方抚养，女方的长辈会摆上一桌酒席，叫做认亲。男方并不承担抚养的责任，不过，他可以赠送礼物给孩子，也可以去看望他们。这一对的情侣就互称为――阿夏。

这是一个典型的母系氏族社会，家族由最年长最能干的外婆当家，家庭的收入统一由她来分派，没有不公平的地方。其实，摩梭族是重女并不轻男，在家庭中除了老祖母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就是舅舅。舅舅其实就承担了父亲的角色，他是家中所有姐妹所生子女的父亲，承担教育、抚养孩子的责任，他还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家里，每次用餐，第一碗饭并不是端给祖母，而是端给舅舅。

今天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泸沽湖，这个高原湖泊海拔高度在2800米左右，最深处达90米，景色秀美，碧波荡漾，青山四合，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它位于距离丽江300公里的宁蒗彝族自治县内。当地摩梭人称泸沽湖为"谢纳米"，意为母海，因湖的形状如曲颈葫芦，所以叫泸沽湖。其实，那里更令我们感兴趣的是湖畔的“女儿国”和至今仍保留着原始母系社会的大家庭制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

早晨吃罢早饭，八点钟，汽车准时从丽江出发了。出发前，来了一位身穿藏袍头戴藏帽的年轻漂亮的女导游。她自我介绍叫阿车拉错，摩梭族，今明两天将一直陪同我们游览泸沽湖。嗬嗬，野狼群里闯进这么一只漂亮的摩梭族小绵羊，这车上可就热闹了。这个阿车拉错（我们一直简称她为拉错）身高一米七左右，皮肤略黑，性格开朗、大方、热情，是个充满野性而又心地善良的摩梭族姑娘。见到她，使人很容易想起墨西哥影片《叶赛尼亚》中的主人公，那个有着长长睫毛、动人蛮腰的桀骜不驯和自由的叶赛尼亚。印象中最深刻的镜头之一便是叶赛尼亚迈动着吉普赛女郎特有的野性步伐走向奥斯瓦尔多，之后双手叉腰，实际上只是性感撩人地轻轻搭在胯骨上，挑衅性地一抬头：“嘿~当兵的！”哦！印象太深刻了！而眼前的这个拉错，整个一个叶赛尼亚的翻版。

拉错上车后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她先自我介绍吹嘘了一番，说：“我今年24岁，16岁就离开家乡到贵州打工了，至今在外面闯荡已近十年，可称得上老江湖了。我原来曾有过一个男朋友，但是早吹了，现在只是一个人，你们哪位帅哥如果有意，一会和我对歌，可以在今晚成为我的阿夏。”群狼一阵哄笑，纷纷推举我们一位最年轻的帅哥与之对歌，拉错高兴的戏称我们这位帅哥为老公，一路上为我们唱了很多民歌和自己改编的流行歌曲。使我们的漫长旅途一路上充满了欢歌笑语。

来之前，曾上网查过，泸沽湖有一种特产咣当酒是当地特有的一种白酒。顾名思义，如果酒量不是很厉害，三五杯左右就“咣当”一声倒了。摩梭语叫“补日”或“安儿寄”。酒度约40度左右，有一种独特的芳香，味纯正，口感极好。因此，野狼们都问拉错这种酒怎么样，并不怀好意的问她能喝多少。拉错不以为然地说她能喝两斤左右。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群北方的狼，可都是自以为能喝能吃的主，但是，一次喝38度的白酒，也就七八两左右，再能喝的一斤也就差不多了，这个小女子能喝两斤？大家既佩服又有几分怀疑。

“晚上到泸沽湖，我请大家喝咣当酒。听前面的导游说，你们很能喝酒，今晚我要好好陪你们喝点。但是你们中得有和我喝一边多的。”拉错豪爽地发出邀请并下了战书。

“哪能让你请呢，我们请你，我们请你。”大家纷纷表态道。嗬嗬，豪爽的拉错没有想到，她遇到的是一群不好对付的呲着牙的野狼，接下来的两天里，用她自己的话说，由于吹牛和不服输，使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连醉两场。当然，这是后话。

路上好象一直是在沿山腰走弯弯曲曲的下坡路，根据司机介绍，这是云南最长的下坡路，长30公里。走完下坡路，就到了金沙江畔，路沿金沙江修建。中学有一篇课文讲红军横渡金沙江的，所以我们都仔细观看沿途的景色。路上偶尔也会窜出一只山羊，使司机来个刹车，有几次遇到几只猪，在路上悠闲地走，车都得让着它们。太阳初升，山洼里、山坡上，一个个小山村被烟雾缭绕，景色非常美。途中，在一个小店稍微休息一下后继续出发，就到了小凉山的山脉群中了。这是个比较穷的地方，路上不时可以看到彝族的男女，成年的女子都戴着个象个大黑帽子的头饰，脸被太阳晒的红红的，一路没见到什么靓女。

旅游车在拉错的解说下绕着高山盘旋，一会儿缓缓地往上爬，一会儿又悠悠地往下走。经过近7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转过六座大山，不知道谁兴奋地呼喊了一句，我看到泸沽湖了！

于是，满车的人都喊起来，哪里，哪里？

泸沽湖，一汪清澈湛蓝的湖水正静静地躺在群山之间，安祥地等待着我们这群好奇的客人。

远看泸沽湖，尽管心里早作好准备，可仍然禁不住吃惊和赞叹，只能用“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来形容。极目望去，泸沽湖那大片的蓝啊，如宝石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阳光下碧蓝的湖面和四面的青山，一山脉横卧在湖中央，。。。。在这里，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泸沽湖美丽的曲线轮廊，蓝玻璃镜面般的湖面，格姆女神山在湖北岸姿容端庄。也许是摩梭人"崇母尊女"的文化传统，影响了泸沽湖的山水，秀美和缥缈成为这里特点。

我们首先奔湖边，开始我们今天的节目----坐摩梭人的猪槽船去湖中的小岛玩。

坐着猪槽船游湖，碧蓝的湖水使我们都忍不住掬一捧，品尝他的甘甜。两男两女四个摩梭船手身着民族服装，已经习惯了游客紧盯着他们看的目光，有力地划着浆。在湖中看山很有意境，泸沽湖水美，湖岸的山也秀，群山之中以格姆山（狮于山）最为人喜爱。这座山雄伟高大，象头雄狮在湖边蹲伏静息，倾斜的横岭象脚，狮头尤其形象，要是细心观察，还指得出口耳鼻眼，越看越觉得维妙维肖。大约30分钟后，抵达小岛。上岛看湖景，则又是另外一种风情，阳光不很猛，从高处往下远看湖泊，湖面上浮着蒙蒙的水雾，一层白气，疑是仙境。

回去的途中与划船的船手攀谈，听了不少关于他们与泸沽湖的传说。其实这里的走婚远没有外界相传的那么随意，其实也如城市中男女之间的相恋一般，需要感情基础的。要想让当地的姑娘看上你，也不是件太难的事，只要你身形强壮，孔舞有力，擅做农活，其他的就看缘分了。当地妇女的嗓音都极高昂甜美，青藏高原之类的歌曲，想来，在他们而言，真是信手拈来。

游完湖，车开进一个名叫“祖母家园”的客栈，安排好住宿，已经下午四点了。我们赶紧出去看风景，碧绿的湖水起着轻微的波浪，湖水里面一堆堆的野鸭在嬉戏，也有一些海鸥在湖上空滑行，拍了野鸭嬉戏后，我们跑到不远处的沙滩上，几只破独木船停靠在岸边，又是一副好景。

晚餐是在“祖母家园”客栈吃的。客栈的位置很好，正对着大片湖水，我们要了很多当地的风味菜肴来吃，美景美食，呵呵，很享受。其中，有几道泸沽湖的特色菜——清炖湖鱼（是我们开车到渔民家中以每斤15元的价格买的两条泸沽湖鲤鱼,每条鲤鱼有五六斤重）、烤巴鱼（泸沽湖的鲫鱼，当地人叫巴鱼，肉很鲜嫩，烤的很香。让老板用油炸过洒上辣椒面，酥脆可口。）、猪瞟肉（需新鲜猪肉在缸中腌制一年后取出，其间其上布满各种蠕虫，其状甚恶心，不过到也是满美味的食物）和渔民从湖里钓到的牛蛙（与中原牛蛙不同，个子比较小，肉味更鲜美）等。再加上当地俗称为“哐当”的白酒（意为喝了此酒就会“哐当”一声倒下，足见酒性之烈），倒也吃得非常热闹。

拉错起先一直张罗着给我们上菜，等菜上的差不多了，才坐到桌上。嘿嘿，野狼们都在等着她呢。本来还以为在喝酒问题上，拉措会客气客气，矜持一番，没想到她却一挽袖子，发出豪言壮语：“喝酒谁怕谁？我们摩梭人喝酒是宁伤身体不伤感情。来，喝！”好家伙，左一杯，又一杯，一会儿，一斤酒下肚了，她也醉了，先“哐当”了。团里的两位女士赶紧将拉错扶进房间休息去了。

来到泸沽湖，晚上是一定要参加摩梭族的篝火晚会的。摩梭族的男男女女都能歌善舞，高原的气候养成了他们豪放的性格和澈亮的嗓子，他们表演的舞蹈，欢快而热情，他们演唱的山歌，高亢而纯朴。为迎合旅游的需要，晚会还有对歌、共舞节目，在清冷的山风里，游客们兴致也极高，纷纷登台献歌，围圈而舞，篝火印红了一张张笑脸，印红了高原苍青色的天空……晚会上不要扭捏，让唱就唱，让跳就跳，要拍照就拍照，那里是自由的国度，太拘束反而成为异类。

泸沽湖的夜，有着魅惑人的气息，温暖，浪漫，我们身不由己的坠入其中，被蓝色泸沽湖水散发出的梦境般的气息所围绕，在其中徜徉。如此碧蓝的一汪湖水，无穷无尽，无休无止。一种别样的温柔在心中纠结，渐渐荡漾开去，气为之结，魂为之销。在泸沽湖的夜晚，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动人的爱情故事发生。

悠悠醒转，已是日上三竿。再望湖面，波光粼粼，一碧万顷。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醒转的我知道今天我们即将离去。最后的时间里，我望着那依然湛蓝的湖水，心中竟有那种淡淡的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