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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古典诗词想来有所偏好。只因学识浅陋,始终不能登堂入室、窥览全豹。所幸在诗风有如此许多的兄弟姐妹趣味相合,且宽容大度。因而不免忘乎所以,掩面厥词一二。不当指出,还请朋友们点拨指正!! 余观今人学诗,皆因先人典章之秀美怡人,韵雅而境幽。往往为之怦然心动。然而,风雅源自于情趣修养,意由心生,进而言情舒文、诗词。现大多数习诗者,舍本逐末,自限于格律、音韵,(注意:我也这样)注重外在本无可厚非,但终究不是根本。价值,语文古今变化甚巨,致使今人常常不能入微,流于散俗,不可取! 古典诗词是音、形、义相结合的语言艺术。不但要辞藻丰美、富于变化,而且由于字数的限制,更应言简意赅、以少胜多。所以在字句的锤炼、推敲上,表达的比兴象征、化典渲染上必然力求精妙。押韵和平仄四声的运用,使得文字吟诵富于乐感,音步、字数的严整特定出一种贴切心意的节奏。此为诗词外在的特点。有人说诗歌与散文等其他形式的文体在语言上最大的区别是: “言在此而意在彼“。风鹤非常认同!理解这一点是解读诗意的、领悟诗情的一个层次。婉转而曲折地表达内心独到的生活感悟和体验。典型的例证:唐代诗人朱庆馀的《闺意呈张水部》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朱庆馀长安赶考,受到前辈张籍的赏识和揄扬。但考前依然不免忐忑,又不便直言相询,故此呈诗。张籍立即回复: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以去菱歌敌万金。 对于诗歌映强调意会。“懂得散文凭理智,懂得诗歌凭情感。这两种懂是”知“与”感“得分别。“忘了这是谁说的了:(作为诗人最重要的不是有何其娴熟的文字技巧,而是充盈心胸的诗意。做作不得!正所谓:气之动物,物以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对于大自然和生命的敏感、亲近是融入诗人血脉的气质! 古典诗词出了言在此而意在彼的独特感发形式外,其别具一格的语言形式造就的艺术形象值得概述。诗歌的“象”大致有事象、物象和意象。所谓事象是在诗词中不直接描写心意,而是以事、物表达或者花店暗合。例如:“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红豆,又名相思豆,相传古有一女子,因夫戍边而亡,女子哭死于树下,化为红豆。“春来发几枝?”古时南方有折枝寄北,依托友情的传统。“折枝逢驿使,寄予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此为事象。物象,南宋魏庆之说“摹写景象,巧夺天真,探索幽微,妙与神会,谓之物象。“描写物象不仅要有外在的形似,更有内在的神似。例如:“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江流天地外,山色有中无”。意象,当事象和物象都融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思,形象与情意固定成一种特定的关系,则此“象”谓之。比如“明月”——思乡、念故的情结,“清秋”——感伤、悲苦的意味。这种意味和形式的结合,是诗家长期约定俗成的结果。正所谓: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无论是物象仰或意象都应与内容融合。方可彰显出妙不可言的作用。王昌龄的一首《从军行》当为典范: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弹不尽,高高秋月下长城。 由于上述种种,以及我还不知道的许多诗词固有的声色情韵特点,经过历代先贤积累锤炼,形成了一种典雅的美。一种幻如流云、难以言表的文字特性。人们称之为“诗家语”!单纯从其他诗词著作的理论中,让我常常莫测高深。我记得一本书上是这么讲的。魏庆之的《诗人玉屑〉: 王仲至召试馆,试罢,作一绝题云:“古木森森白玉堂,长年来此试文章。日斜奏罢《长杨赋》,闲拂尘埃看画墙。“荆攻见之,甚叹爱。为改之:日斜奏赋长杨罢。且云“诗家语,如此乃健!” 只将“赋”与“罢”作了一个颠倒。但读起来情绪却不尽相同。《长杨赋》为汉杨雄名作。王仲借此自喻,表达一种自信。但“奏罢长杨赋”过于直露,改动后“奏赋”增加了一个动作层次,也是后面的名词更加凝练,老到。另外“赋”与“罢”随均为去声,但前者是“合口呼”。音调有些沉闷,而“罢”为“开口呼”,声音响亮而高昂。毕竟是大家,怎不令我等赞叹! 诗家语,我一知半解,不揣冒昧,唠唠叨叨,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再请诸位海涵并赐教。 ※※※※※※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