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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自我 手机的闹钟声每隔十分钟就会响一次,一次比一次激烈,那样的顽固。直到我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把它按掉,它才停止了嘶叫。这是我自己设置的,主要目的是让我早上不赖床,但这种强制性的程序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每天我总会在温暖的被窝里盘算着它响过四次后,才依依不舍甚至有些厌恶的离开被窝。 然后以超常的速度洗漱,更衣,落荒似的跑下楼上车······ 不知这是程序的失败还是意念的腐败。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机,我将如何面对网上没有你的日子? 一路上查看短信,看号码,是朋友,确切的说是网友发来的,男性的网友。 说是朋友,我们不过三面之缘,不如用网友来对号更贴切些。因为我们几乎每次上网都会相遇,网络里我们比现实中见面的话题还要多。 认识他是因为一次采访。他是个记者,有一次为《光彩》杂志组稿,来到单位采访我们老板,老板不在,委托我接待他。 他走进办公室,问我哪个是珊瑚,我向他点头微笑,他把手机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满腹狐疑伸手接过。老板在耳边嘀咕,告知我此人的来意,并嘱咐我在他面前多多美言,全力配合,不仅可以提高知名度,还无形中做了免费广告。 我口头一面应着,一面在心里暗骂资本家的世故。 由于工作繁忙,我只能利用工作的间隙回答一些他的提问。一个上午下来,他也没有从我口里套到多少有价值的材料。最后我报歉的翻出刊登有我们老板事迹的报纸和刊物让他自己整理。 三天后,他给我发来了一份传真件,叫我给老板审阅签字后回传给他。 不知是他的传真机有问题,还是我的传真机出毛病,总之我收到的是黑乎乎的一堆纸。最后他问我要邮箱号,接着为了进一步交流,他得寸进尺要了我的QQ号。 我说他有抄袭的嫌疑,因为他写的和别人写的大同小异。他叫我给些意见,于是我毫不客气大刀阔斧的在他的文字上大动干戈。 看完被我修改得面目全飞的他的文字,他拍手称好,说若是再配以主人公的光辉形象,他肯定是一篇绝好的报道。 杂志发行的那一天,他打电话叫我看。随手翻了一下,吓了我一跳,作者署名那里,赫然打着我俩的名字,他的名字在我名字的下方。 他说没想到我有这么好的文彩。我告诉他没想到的事情可多了,我所写的有关老板的文字,其实都是违心的,人都有虚伪的一面,有时候偏偏要做一些非自己意愿的事情。 他说我很直率,直率得可爱。 后来他用稿酬请我吃了日本料理。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在网络里碰头,一起到论坛里灌水,一起玩游戏。 偶尔他也邀我视频,只是非常遗憾,我这台完全可以放到博物馆的烂电脑,根本无法支持视频。 在无数次死机重启后,我俏皮的对他说,算了吧,兴许是老天可怜你,让你晚上不做恶梦,所以不让你看到我。 他有些沮丧的说不甘心。他来发请求,我来接,要死就一起死吧。结果不出所料,当我点击接受,电脑又重复着黑屏。 我终于对这台烂电脑失去了耐心。拔掉电源,造我的梦去。 然后他就给我发了这个信息。 有一天,我突然死机,我没有想过。可是总有一天要死机,再也无法启动。 网络现实,现实网络,突然有些失去自我的感觉。 ※※※※※※ 无论足迹多远,心不会走远 是寻找大海深处冰清透明的珊瑚石 还有一枚美丽的贝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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