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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四季——我的2005
2005年就要过去的时候,我正被这一年的第N次感冒折磨着,昏头胀脑手脚冰冷地看着时间溜过却无知无觉,几乎忘了有一种结束和一种开始即将来临。
等感冒稍好的时候,已近圣诞,女儿问我:妈妈你说我应该放一只丝袜还是一只棉袜在床头?圣诞老人给我的礼物要是太大袜子装不下怎么办?
为了不让女儿的期待落空,我在笑着告诉女儿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过春节妈妈也从没见过圣诞老人之后,还是按照我所揣测的方向提前给女儿置办了圣诞礼物,小家伙见到礼物的时候早忘了袜子的问题,直接欢呼“哇噻!!!妈妈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三样礼物呀!”呵呵,妈妈就是圣诞老人。
平安夜来临的时候我开始莫名地伤感,坐在温暖豪华的KTV包厢里听人家的歌唱象个傻子一样开始在悲伤里深陷,直到一滴泪悄然落下。那晚的风很大,象歌里唱的那样:大风声,象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只留待风将她埋藏。
昨天还没走远就已经要随风而去了,在它们被风带走前,也许该留下一些记忆:
春天
2005年的春天,突然下了一场雪,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一直看雪从天降的纷纷扬扬,看雪堆里没来得及躲藏的红山茶,再看雪停,雪化。那时候很想给哥发个短信,只是想说“下雪了”,却还是在按发送键之前按了删除。我们都已不常混在网上,更别说论坛。
春天的时候,每个周末我都带上女儿小宝和相机去看花,市里的公园一个一个走遍,从茶花开放到粉桃满树再到樱花烂漫,甚至是开着金黄色油菜花的田里也留下了我们的足迹。直到我们再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大宝去钓鱼,他钓,我们看。很温暖很美丽的春天。
春天的时候公司里的花也开了满眼,我的工作却阻力重重,责任得不到明确,处处受牵制,被某些气焰嚣张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挤兑,感觉就象书上一句话说的那样:疲惫不是因为山路遥远,而是鞋里的一粒沙。
过了一个别样的三八妇女节,和高中时候的死党们一起出逃一天,给自己放一天大假,吃涮羊肉,逛街,坐在九所晒太阳,去喝咖啡,把高跟鞋都踢掉歪在沙发里消灭掉许多曲奇和咖啡之外的柠檬水,集体给离婚女友编征婚启示,然后教她上网泡帅哥。
夏天
初夏的时候我开始犯鼻炎——2005年的鼻炎犯得比哪一年都严重都持久。整个梅雨季节我都过着与抗过敏药唇齿相依的日子,终于闹得连自己也分不清每日的晕晕欲睡是来自药物作用还是鼻炎本身。
一家三口和大可哥夫妻俩一起开车回广东和父母团聚了几天,还去了趟丹霞山,回来的时候因为偷懒不愿折回韶关而找不到高速入口,结果花去整整五个小时翻粤北那些大大小小的山,车和人都被折腾得呜呼唉哉。有时候就是会小不忍而乱大谋。初夏时节跟哥在网上交流很多,有一天他说,雁儿,你快成为我的精神寄托了。于是暑假开始的时候他开始消失,我开始习惯。
重游了一趟张家界。第一次上张家界的大宝跟大队人马去爬黄狮寨,我和妮子带了孩子去前一天已去过的金鞭溪玩了一个上午,听水声,鸟鸣,陪孩子们玩石子。出游不是为了赶场子,是想放飞一下心灵。公司炒了一批人,为补充新鲜血液我开始频繁出入大小招聘会,人模人样地坐在桌子后面审视各色人等,我过目不忘的优势在这时候得到充分发挥:我会对某个怪里怪气的求职者说,对不起,您上周已经咨询过了,我们公司不适合您……跟劳动部门的联系从这时候开始,也变得可以用过从甚密来形容。
盛夏时节,公司门前的国道开始全面整修,黄土满天那会儿,鼻炎忽然就好了。鼻炎症状消除的直接后果就是神清气爽。我的工作也渐入佳境,老大的介入直接帮我清除了很多障碍,同时也把办公室政治的重点转移到高层。他容不得拖泥带水的作风给我机会的同时也给我很大压力,压力的最终结果是我得到了加薪。
秋天
一直喜欢秋天,尤其是夏末初秋的时候,真正的风高云淡。
哥重新出现在网上,告诉我他失踪时的真实想法,我坦然接受,庆幸捡回了一个以为丢失的人。
办公室新来的同事很有意思,深圳人,意外标准的普通话,工作极其认真,自称是一本书,爱跟我的对桌阿莫同志一起说不太过分的黄色笑话,耳濡目染之后,我会跟他们一起打哈哈,直到阿莫怪罪他说:你看看你看看你把俺姐都带坏了,他也死不悔改。那些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们仨会为了谁能上网打几局台球而争先恐后地奔向那台笔记本,场面火爆。
秋天快要结束时,这本书和我之间有了一些默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刚一撅屁股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
只是这本书很快就跟公司出现不和,离去之前重重地握了我的手说:认识你真好。
深秋时候就有了一些离愁别绪。
冬天
不喜欢冬天,除了雪。这个冬天还没有下雪,只是风大。
小宝在这个冬天和我一样被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冒困扰,可怜的扁桃体肿了消,消了再肿。小宝懂事地对远道而来的外公外婆说:等我病好了,再吃外公做的春饼和烧麦。
工作上的麻烦仍层出不穷。大宝也是一样。我们偶尔会互相安慰,有着相濡以沫老夫老妻的温情。
跟那本书狠狠吵了一架。他被老大十二道金牌招回后,处境并不乐观。看不到前景又被琐事困扰,情绪变得爆躁,具体事务上不接受我中肯意见的结果不单置他自己于被动也将我置于被动状态,刚刚有些起色的人事工作再次陷入僵局。
吵架向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两败俱伤之后我在MSN里跟他讲和,心底却无限委曲。之后我就开始关注热水袋和空调,谋划如何打发这个漫长的冬天,而不是人际关系这类叫人伤脑筋的事。
逼近年底,绪事缠身,怕自己一根弦绷到断,告假一天去把长发卷成波浪起伏的风景,给自己一个释放,也给冬天一个新我。
写到这里,就回到了那个平安夜。平安夜的热闹里,我在此起彼伏的歌声里给在外应酬的大宝发去一条短信,略有感伤。大宝回信说:好好玩我爱你。于我来说,这是这一年里我所期待的最温情的一句话。
不久之后,书在MSN上找我谈论一些直逼心灵的话题,结果很容易就做到了前嫌尽释,双方甚至达成协议,发挥各自的语言天赋,自编短信一篇,以友谊为题,一月为限,比拼精彩。
且听风吟,似是什么也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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