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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日月生辉 无头丈夫 称断人合 日正上升 心口不一 人立衣旁 四犬归西 雨下识友 鸟飞鹅跳 这是朋友发给我的一个谜语,让我猜九个字,可我没让你猜。我有点累,也怕把你连累。心已经很近了,不是吗?只隔着一道墙,一道软软的墙,透明却又朦胧,只要轻轻一推,所谓的墙似乎就会倒塌,把我们彻底地暴露给对方。 墙在保护我们。 秋天来了,又是一个秋天。我没望尽秋水,因你并非在水一方,只在墙的那边。我们苦心经营的墙形同一幅图画,画上的风景虽然近于暖味,却有一丝甜味时而弥漫开来,空气简直要凝固了。其实我想,空气如果真的凝固未必就是坏事。因为我们也将同时凝固,凝固于委婉的心事在那瞬间的定格。完成一种定格当是最美满的状态,明天的情节将以怎样的方式演义,只有老天知道。 人,经常难以识破自己,导致后来更改初衷。还有什么没看到过?还有多少没想到过?风风雨雨时时刻刻都在盘剥每个人的体温,所流失的往往都是更贵重的部分。我们丛生于墙的两岸,触手可及却在遥遥相望,想必,把生命浸染得那般美好。想必,这些都是墙的功劳。 墙是一种源泉以及阳光,滋润乃至照耀着我们与季节不同的心情,这是一份永恒。就像亚当夏娃,难得的是,我们拒绝了蛇的引诱,没去破坏固有的甜蜜。这是一种甜蜜吗?尽管还间杂着一丝苦涩。坚守于想往中,其实是在保卫自己,也在保卫对方。人是一种挺贪婪的动物,几乎一直都在索取,却忽略了索取乃是一种破坏,甚至也是对自我的破坏。某些憧憬一旦化作废墟,墙便面目皆非,心将失色。曾留存的东西或者成为记忆,脆弱得简直不堪一击。 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墙非常柔软,并以墙的方式冉冉传播彼此的温度。那是一种很美妙很离奇的感觉,我几乎什么也不想做了,什么也不去想了,在那种感觉里完成定格。隔着墙体,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声音,真的能听见吗?这些恐怕只是一种猜测,对臆造的感觉自欺欺人的一种猜测。也许我听到的只是我自己的声音,假若真的如此,我也情愿继续欺骗自己。生活在想象中,才是更完美的日子。墙上如果有门,我想,墙上如果真的有门忽然洞开,我就站在门口激动地与你会心一笑,然后逃走。到那时候,我很可能选择逃走,逃到别的地方把自己封闭起来怀念你。会心一笑,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境界呵!任何画家都难以确切的笔触把彼此的内涵同时描绘出来。达·芬奇当年很可能想创作一幅《会心一笑》,但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捕捉不住那种双向的语感,只好改变主意,草就一幅《蒙娜丽莎的微笑》留存于世。因为在那瞬间他没通过隐形的墙阅读自己,于是他没找到自己。墙是一种迷离的语言,能够让美在朦胧中完成一种永恒。因为人是一种毒素,往往相互腐蚀。因为有墙相隔,才让对方幸免于难,得以保全。 季节总在不断转换,比如现在已经到了秋天。捍卫一种脆弱的并很可能是虚构的情结尽管不合时宜,除此之外,我们又有几多寄托?人是一种最有破坏力的动物,甚至不择手段地经常破坏自己。多少甜蜜的想象、多少美丽的向往,被我们残忍地摧毁于自己手中。婚姻对爱情的迫害,人性对兽性的迫害,男人对女人或者女人对男人的迫害,无不触目惊心。思念被破坏成怀念,灯光被破坏成黑暗,梦被破坏成现在,都是经常出现而又不想出现的行径。 墙也许是一种意念,意念之外各有各的内容,或酸、或甜、也有苦的时候,经常有口难言。有口难言,想是某些语言容易成为负担。人生在世,得以珍藏一方时空用于放飞自己的心情,已经很充实了。我想起了以前我写过的一首小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 思念是一种墙 思念一次 墙就砌高一层 我想起了明天。并且通过朋友发给我的那个谜语以及我猜出的谜底,我想起了那首歌的名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你现在爱我吗?若没弄清现在属于什么季节以及季节里的内容,就冲动地谈及明天“是否依然”似乎不识时务。可我不想去探究了,无论今天还是明天,我不需要答案,我珍惜的只是一个瞬间。尽管只是一个瞬间,我已非常充实,足矣。 明天,是未知数。 完稿于2005-12-05-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随感觉悠哉悠哉,任性灵飘来飘去
原来他是一只文字里穿行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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