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江湖
西陆文学多为应景之作,写人写事娱人娱己一概不足,我这个时候来写卧夫《拣尽寒枝》,却是最不应景的,毕竟时过人非,看看日期,那是四十港5月30日的老皇历,时下又无相关话题。非要说个来处的,便是西陆首页推荐的故事了(竹林听海)。彼一时兴起,回复了两句对不起肝脏的话,卧夫君没有发现那是幸事,惹出来口舌官司倒非所愿。加上早前有一文引发狼犬之论,其时我用词不当也是咎事。 至近于四十港拜帖,发现其并无成见,心下暗喜之余,又记起《拣尽寒枝》的未吐之闷,故作小文致之。 其文全称是《闲话拣尽寒枝》,一个闲字,表明其为文的心态,若是与古文经典之“闲话某某”类扯上关系,实为不美,那是附庸风雅的噱头。故其“闲”,我亦“碎”,个中芥蒂不甚了了。 “拣尽寒枝”一事卧夫已作阐释,乃苏东坡一时情话,说的是寻找异性的过程,用我等市井话说叫“挑三拣四”。字面的看法我基本与卧夫相同,主要说一个“拣”,至于暖树寒枝那倒在其次,确实是“文人闹情绪的载体”。他引用苏轼之后并稍稍关怀了一下作者的舒适度,说“并不是如何惬意”,这是幽默的说法了,于本文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这种“不惬意”乃其文人情感翻悟悔落时的固有心性,此中并无写到苏才子拣尽寒枝的行为。于此仅是增加了“闲话”的兴致。 真正要说的是这个“拣尽寒枝”的广狭褒贬,卧夫在此篇文字里认为是“不值得推广”,甚至“良禽择木而栖乃是封建流毒”,褒贬分明。他的观点是“随遇所安”,并以鸟类种种交往关系加以论证,用词考究,语言精辟。 但全篇读完我发现,视角落在一个“鸟”的身上,这里有一种特殊关系:鸟动枝静,主动权在“鸟”身上,拣与不拣由“鸟”而定,似乎与“枝”是没有关系的。及此,我不禁怀疑原文的准确性,苏才子这个比喻正确吗?还是读者的理解产生了偏离?众所周知,倘是单纯的“鸟”与“枝”的关系,那是无话可说的,偏偏这个比喻架在人的情感生活上,就有点奇怪了。以鸟比喻“男人”,恐怕女性要“众怒”了,这才是真正的封建流毒。以鸟比喻“女人”,不但男士不能接受,连女性在这个“拣尽”上面也要探讨一番。另外,这个“尽”的对象也很值得研究,既是“拣尽”,那么这个对象说好听些叫“不相适宜”,说难听点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又引出来一个弱势群体的问题。难道我们是任人挑拣的么?这时不免要回到“枝”的寒暖问题了,谁是“寒”枝? 卧夫按字面理解“拣尽寒枝”闲话此篇,我认为是情理双合,众善可陈,并对《把爱放在心的远处》的情感观点作了延续论述,有其缘由。在此仅是提出话题外的偏见。论其文章观点,时有女士群体褒贬不一也在常理,所谓众口难调,文章岂有寸草得失?小小“拣尽寒枝”尚有数面可考,何况还有某些人“不肯栖”的目的根本不在“拣尽”后的枝头,而在“拣”这一过程的乐趣,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 西陆几人读卧夫,几人褒贬我不知,其文多探讨男女关系这一人生永恒主题,犹如“小妖”之于徽地文狐,“家海”之于月池居士,我虽时有不苟同之处,亦以此君诚实最为难得。 ※※※※※※ 半涉浊流半席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