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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八道] 云南印象（一）——女人、玉石以及文化
文/徽地文狐 品尝过云南小粒咖啡的人们，都会有些怀疑：咖啡，究竟是什么滋味。我买了一小布袋云南咖啡，夜晚冲泡出来，有种锅巴的香味扑鼻。喝一口，微苦，没有拿铁的生硬，也没有卡布其诺的滑腻。我这样形容它——平凡、淳朴，仿佛在形容一个人。我一边喝着它，竟然把它的滋味和这次云南旅行联系起来，或者他们有着共同之处。 旅游原本是极奢侈的事情，猛地卸下工作的压力把我放逐在自然的怀抱，自然会“失重”，仿佛梦游。我就是这么一路梦游着走完旅程。 回程时，导游告诉我们一个似乎可惜了的消息：我们来云南的第一天观赏“吉鑫宴舞”时，杨丽萍也在昆明演出， 而10月31日，也就是昨天，她演完了最后一场《云南印象》，便退隐了。我们错过了机会，几个同来的人傻笑一回，并没感觉特别地失望。 当然，导游至少让我记住了一个词——印象。梦游完云南的旅程，在回程的飞机上最后看一眼云南，旅程的片段记忆，仅仅留存一些不太直白的影子，或可叫做印象。 一、女人、玉石以及文化 我本来考虑，先写玉石还是导游，后来终于决定把她们放在一起。毕竟，我使用“她们”这个词概括起来比较容易。玉，晶莹剔透，温软柔滑，仿佛和女人天生有种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而云南文化中，没有人会忽视女人以及玉石。 导游向大家引荐了昆明最大的品牌市场——七彩云南。她告诉我们说：不敢带大家到其它地方购物，否则游客买到假货，投诉她，便会被吊销导游证。我们很感激导游至情至理的话，毫不犹豫地驱车前往。导游是女性，身条瘦长，五官平凡，不符合美女标准。作为女人，她显得很朴实，并不发嗲，说话做事让人觉得沉稳，让我们忘了关于导游宰客的传言，放下心来。 心一放下来，钱包便受苦。 旅游团一行八人，都是同事，有趣的是都是男同事。团长自然是有钱的，他本来看中了一只2000元的手镯，导游却帮他选了旁边那只7600元的，团长似乎没有犹豫，豪爽的包起来，放进了荷包。 团长的豪爽带动了大家的情绪，另外三个老板级人物也开始疯狂购物，忘记了老总临走时叮嘱的话：不要购买500元以上的玉石，谨防上当。我远离他们，围着玉石市场走一圈，再碰见其他四个同事的时候，发现他们已买得盆满钵肥。 我对于玉石的质量、价格概念几乎是空白的，但还是打定注意给妻子买一个挂件，转了很久，找到一个价格稍低一些的摊位，那里一个玉挂件要500元左右，再看同事们每人购物都在2000元以上，犹豫一回，心想：从没给妻子买过什么，这回不能太委屈了她。于是，另找个价格稍高的摊位，并喊来导游帮我挑选。导游很看一眼我选的几款，指了其中一只：这个好。说完，她便帮那几个老板选去了，留下面对琳琅满目的玉石挂件拿不定注意的我。 我对于她的随意很不满意，却也无奈。最终，和妻子通了个电话，选了一个玉佛挂件。 玉石市场出来，人人都满载而归，笑容里透着满足。 然后去普洱茶市场，在一番品味之后，在烧茶的服务员鼓动下，老板们又买了很多包装精美的茶叶。我买了一些普通的，给丈人、妻子作降压和减肥用，累计下来却也有400多元。同事们还去土特产和其他几个市场，我在车上时便听了导游的介绍，这里有个书市，于是，丢下同事，独自去找。可是在保安的一路指认下，最后听到的却是：这个市场已经被拆除了。心下便有一丝的遗憾。 我找到导游，问她关于云南文化以及文化名人方面的事情。她向我推荐了美籍华人杨二车娜姆以及她的《走回女儿国》。我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诺大的云南，怎么说到文化名人却提及美国人，于是怀疑她对于我所说的文化的理解，或者她只注重了我言语中的“名人”，却忽视了“文化”。她似乎理解了我眼中的疑问，解释说：她的《走回女儿国》中说道了很多摩梭人的文化和生活习惯，是一本很好的书。于是，我央她帮我买一本《走回女儿国》，让我回程经过的时候带走。 回到车上，众人统计购买总值，最后的数据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竟然有肆万之巨。导游很高兴，告诉大家，每一百元她会有5元的提成，晚间请大家喝酒。 所有人都很开心，晚间在导游的引导下，每人花140元观看了民俗表演——吉鑫宴舞。 到了大理，又换了个白族导游——金花。 对于金花这个称谓，我的认知来源于著名的电影“五朵金花”。金花比昆明的导游轩红嗲一些，同事们忽然不太喜欢，让人很纳闷。我原以为这些老板级同事会喜欢她，至少我以为老板们要是有了情人一定得比较嗲一些的，不似家中黄脸婆的平淡无味，至少应该如我的《小妖系列》中的女人一般。然而我忘记了情人和陌路之间的区别。 金花很会说话，也就显得油滑，偏偏团长最见不得女人媚态十足。金花带我们去的玉石店显然没什么档次，但价格便宜很多，同事们都有上当的感觉，悔不该在昆明买了太多，但大家不约而同地捂紧了荷包，小心地挑选。我给自己买了一只貔貅，只有150元，却也玲珑剔透，可爱的很。金花说：玉逢有缘人，不在于价格多少。我听了很高兴，同事们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车上的时候，同事们拿出在昆明买的玉石给金花做个鉴定，竟然贬值的厉害，特别是团长那只7600元的玉石，在金花的眼里只有不足2000元，我还有些安慰，给妻子买的挂件由金花给出的价格在500元左右。 团长很不高兴，对金花的表现愈发地不满，窃以为与玉价在金花嘴里贬值有关。 大理的风景实在名不副实，游程匆忙。太阳仍旧高挂的时候，金花向大家推荐要价180元的大型民俗表演——蝴蝶之梦，我们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既然来了，应该了解一下这里的民俗，另一派则觉得表演都会差不多，可以不看。金花一再申明“不看演出，会遗憾的” ，并当即承诺，半个小时之内觉得不好可以退票。最后，由团长决定还是去看表演。金花很高兴，而我们各怀心思。 舞台上的假金花居然没有让我们退票，而看完之后我们却都认为演出不精彩，并不值180元这个价格，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车上有了女人，让寂寞走开，我们围着金花向她打听有关白族的婚俗，并假装扯她头上长长的白穗子，金花机灵地一转身，闪开。金花笑着向大家解释：金花头上的穗子是不能轻易碰的，碰了表示喜欢金花，要到金花家后面的山上开采三年大理石，表示诚意。团长故意问：那也行呀，反正晚上睡金花家，由金花供应伙食。金花笑着说：睡金花家的猪棚狗窝，吃饭还得教伙食费呢。大伙听她这么一说，起哄的让我去抓她头上的穗子，我便一本正经地问：你家有几个阿鹏（音译）哥等你呢？金花回答惹起我们的惊讶：198个。 时间在打打闹闹中逝去的很快，我们告别金花，向丽江走去。 我们问开车的师傅：金花家是否真的有198个阿鹏哥开山？师傅吧嗒个超大的不锈钢烟筒，憨厚地笑：她和男朋友住别墅呢，导游都很开放了，早不似守旧的白族了。于是，在喜欢师傅的朴实之外，心里多了份对金花的失望。 车子一直跟着我们来到丽江，将我们一行给了丽江导游胖金妹。说是胖金妹，其实不胖，是个个子矮小的女孩。 女孩叫马琳，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古龙小说中——愤怒的小马。 小马琳是涉外英语专业的本科生，汉族，穿着纳西族的服装，并不是纳西族的胖金妹。她一看见我们团长就称他为胖金哥，说是又黑又胖的男子在纳西族是“抢手货”，然后说自己在这里是“跳楼货”，我大笑，小马琳瞪了我一眼：你笑什么，你也是“跳楼货”呢。同事们听了笑的更加开心。我一下子就喜欢起这个小巧玲珑的胖金妹来。 丽江的玉石照旧晶莹剔透，还有很多特产，小马琳似乎并不很热情的向我们推销这里的物产，只是对我们说：每到了旅游公司安排购物的地方，请帮忙下车随便转转，要是看到合适的就买一些，否则转够20分钟就可以上车，不然公司是要扣钱的。对于小马琳的诚实，我们很意外。在同事购买的间隙里，我拿出玉貔貅，问小马琳：这个值多少钱？小马琳看一眼：这块挺不错呀，玉逢有缘人，你满意就好，不在乎价格的。我忽然想到女人，用这句话解释女人，再恰当不过。 我一直在旅途中寻找散落在民间的云南文化，由于走的匆忙，在昆明的吉安石林和大理的南昭国，都不能感受。丽江古城却让人感受了极浓的文化气息，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徜徉在丽江古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商品如海洋一般，但在众多各式各样的商品之中不时出现各种的书籍，譬如关于云南、关于马帮、关于纳西族、白族、摩梭族的文字应有尽有，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买下一些。纳西族的象形文字也是我觉得有趣的事物，还有那些流传着的马帮故事，我忽然想在这个小城住下，逗留一回。小马琳慢斯条理地说了个故事，让我目瞪口呆。故事是这样的：有个欧洲人来到丽江，看见一个丽江女人背着大篓子，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这个欧洲人很快的超过她，看她不急不躁的样子很好奇，便走上前问她：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呢？那个女人看了看他，缓声说：人一生下来都朝着一个目标走去，我又为什么要快步的走向它呢？欧洲人遂无语。 上玉龙雪山的时候，小马琳却一再要求我们买氧气和租件御寒的大衣，别人都照着做了，我却依然没有听她的话。下山的时候，我笑着说：一点没有高原反应呀，才四千多米么。小马琳似乎给我说的不好意思：高原反应可以潜伏一个星期的。我大笑，她似乎有些脸红，小声地说：真的，不骗你。 玉龙雪山上了，丽江古城逛了，便要回程。 没有导游的陪伴，少了开心的我们似乎累了，忽然有同事说起三个导游，最后一致认为胖金妹最诚实，金花狡猾，昆明的导游有种城市的气质。忽然有人冒出一句非常搞笑的话：这么说来，导游工资不高，是要靠提成的。胖金妹最好，而你们在丽江买的东西却最少，问心有愧呀！众人大笑一回，却都不再作声，随着车子摇摇晃晃进入梦乡。这话搞笑，却也不搞笑。 我回想起一路上见到的玉石店铺、加工厂以及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根本无法评价玉石的好与坏，价格的高和低。也许，无论如何不要给玉石的好坏定一个标准，更不要给女人定标准，这两样都只能随缘。 到了昆明，导游给我取来《走回女儿国》，我随意翻看了一回，并随口说出一句很不付责任的话：美女作家。我大概属于那种满口胡言的人，但我希望的是她们能给我介绍一下茶马古道上的马帮、纳西族文字或者南昭国的文化起源，但没有人记得这些。我很失望。 写下这么多的废话，我很疑惑：到云南旅游不写风景，却先写了玉石和导游这些本不相干的事情，会不会本末倒置。然而，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便是这些。要是再多些文化的交流，我会更满意一些。 我，也没有办法。 徽地文狐，又名涩青果。 请勿私自转载。 欲转载请联系QQ：30486134或 qyj554@sohu.co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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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小妖来 更喜欢这篇云南印象, 希望也有一个系列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