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浪的湖水() 觅、迷 无路的时候,路就在前面。有路的时候,反而感觉到条条都不是自己想要走,或想走了,却发现所有的路都成了死胡同,想走也走不出去。 就象弟,当他神气活现站在人群中,神彩飞扬谈天论地,一脸张狂的表情后面,我看到的是他的另一个侧面。而这个侧面,竟然惊得我一脸泪痕。 我试着问他,你知道,你自己究竟要什么吗?到底什么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荣耀、地位还是人前的尊宠?那些在别人面前霞光万丈的光环,真的就是你自己刻薄了自己去要的? 人总在寻觅中探查着自己愿望、理想甚至是梦想,总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其实,在真相面前,往往脆弱的象个孩子。 今天弟表情丰富说话的时候,我表情单一的说不出一句话。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恍惚可辩的不是他现在的样子,而是另一个场景的另一种情景。我只是盯着他脸的侧面看,从他脸的侧面看过去,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右眼角,以及眼角边隙里藏着的阴郁。好几分钟,我看不到别处的东西,所看到的仅仅一个如同迷一样的局。 一个人在这尘世上行走,倒退还是前行,有什么东西值得去生命中最在意的东西去赌去换去拼去搏?风吹过,雨打过,受伤了有谁会去疼,受冻了有谁会为你送件衣衫;夜深了,受了委曲了有谁会陪着你一起去掉泪。看不见的,总是等式成立的是需要条件的,要得到的必须是要付出更多的。弟说,你在打别人的时候,你得先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让别人打。我不喜欢这样的比方,尽管它们是的确真正的前提。真实,有时候,残酷得让你又想哭又想笑,它们是那样不规则地站在你面前,任由你宰割。你忍心不忍心“死“这个字,有时候,它们都只是一个“死”字。死不是我所畏惧的,可是说实话,我怕的是我爱的人死去,譬如,如果哪天,有人要取了弟去,我想,如果只要那一刻我如果在现场,我会用自己换了他去。如何去换,现在我就已经为自己设定好了。 爱恨情仇、生死别离,在很多时候,它们空洞是就象自己寻觅来世跟去时的那对眼睛,看上去铅华洗尽,无欲无求,而内心的渴求,就象溺水的人,只是挣扎奔赴在死亡的关口。对于江湖来讲,我是个陌生人,可对于我来讲,弟比江湖更重要。江湖是所有人的,而弟是属于真正爱他的人的。我也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道理,就象是手中的剑欲拔不张在战争真正到来以前,只是剑随身行。英雄是给别人看的,站着死不跪着生是历史和人类给英雄设的“一套儿”,虽然就连我,也对英雄怀着夸张到极致的兴趣,在浅意识里竟然也有悲剧才是精典才会永恒的想象和渴望。我们怕英雄情节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会眼睁睁看着英雄在刀锋与枪弹下轰然坠地,哪怕哭得眼泪汪汪。但,如果这个英雄要选择我弟做为对象,我舍不得,花多少钱我也要把这个“称谓”给退回去。我会跟上帝协商,换谁去做英雄比较恰当。只要他老人家默许,我赔多少都愿意。 跟弟拥抱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暇疵。就象抱着一种愿望。这种愿望也许跟自己对内心的庇护有关联,而弟在迷惑中寻觅的可能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试图去喝护的。通常的情况下,我不善于把内心的想法表白出来,可是奇怪的很,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勺子放到弟嘴里去,喂他吃一羹雪哈。我当他是自己一个“婴儿”,想去疼他。 今天在车上大哭了一场,哭得让看我哭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哭”“有谁惹了你了”?没谁会惹我,也没谁会惹到我,可是我真得就只想大声地哭出来。“我难过不成吗?”我难过不成吗?这个什么也拎得清,什么也寻不清的弟,你倒底要的是什么?江湖不是你一辈子可以靠的,兄弟不是用你的生命与身体去成全的,你成全了别人,谁来成全你? 你所寻的,你所觅的,你所迷的,有谁可以象窗户纸一样给你捅破?然后跟你说:来,听话,过来,清清静静看看你究竟能够要什么?你可以要什么?你该要些什么? 言语的放纵,不算是心灵的纵情。可灵魂的放纵,你会伤到自己心跟感情的。为什么做事的时候,可以做得很纯粹。对朋友的时候,可以做到仁爱有嘉,而真正对待自己的时候,却象对个仇人。 生命只到底是无语的交错重要还是疯狂的相融更重要呢?你,他还是你们、他们?翻云覆雨的背后,你告别与你拥有的,真得要在寻觅中迷乱直到坠落吗? 没有翅膀的时候想飞翔,有了翅膀的时候忘了飞翔。找回了翅膀的时候想到终于可以飞翔了,再丢弃了翅膀的时候想到究竟可以上哪里寻觅回那对能够飞翔的翅膀。于是,在迷一样的人生中去一次次的碰撞、去裂变、去羽化、去梦想,弟,问清你自己吧,你究竟要的是什么? 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我一直不喜欢太中庸地去看待问题,也总是习惯了从最坏和最好的两个极端去思维。这种思维对一个女人来讲几乎是致命的,可我却已经习惯,并乐此不疲。在伤了别人的同时,更重的伤了自己。直到把自己伤到体无完肤,而且这样的伤痕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在别人面前,我也是光亮的一人,但是在心灵暗面,只有自己才知道,象我这样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女人。 睡眠奇少的时候,我气恼得只差拿只锤子把自己的脑袋给敲碎了,可还是无计可施。我开始频繁地用药,各种各样安神利眠的药。尽管知道这样下去,相当于透支与慢性的自杀,可人做不了自己主的时候,是无奈的。可是弟,你呢?你不是无计可施,你是有意而为之。难道他们真得就值得你用自己去“陪“,可是谁到那天来陪来赔了你?? 很多年前,有人用桥上的看风景的人与桥下看风景的人来形容两类站在不同立场的人互相为景的情节。你试想过,自己是哪道风景,谁又是你的风景。凭什么,你要成为他们的风景,要让别人以你为榜样,以你为蓝图,而伤痕累累的你,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叹息?还是挽息? 不久前,弟在我面前哭泣得象个孩子,当时真得有种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忍着不去抱他,不是不想给他一份最简单而纯粹的安慰而是因为怕自己给了这份安慰,自己也会哭了出来。 今天的情景,大多是我自设出来的。这个自制的情景,让我感到一阵阵心酸,直至发展到最后,不可自制大声哭了出来。也许对于走江窜湖的弟来讲,他见怪不怪,已经成为天经地义。而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试图去尊宠和维护的一面。我骄傲的前提,是因为自己看什么都看得太透,自己最失改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把什么问题都看得太清楚。 但尽管看得太清,还是不能阻止我去寻觅的脚步。催促我前行不仅仅是现实的需要,可是我自己内心深处不可言语的善行类的欲望。我从来不觉得欲望是个不雅的词,在我心目中它比那些所谓的高尚与纯洁光洁许多倍,它比那些所谓道貌暗然崇高几百倍。当没人陪我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欲望当种一精神图腾一样去崇拜,在我的眼睛的里,那些理智前提上的试图与可能只是小儿科一样让人驻足又止。 我也在觅,不是吗?我也在迷,不是吗? 醉心也醉酒难了许多。 在夜的温软处,有些伤痕只有舔食过的人才能体会与明白。 弟,如今,你睡在我隔壁的房间,如果我仔细听,或许能听到你打酣的声音。信与不信,如果能守你一天,我一定好好守住,不让你在纵意把自己迷失了,再也觅不回来。如果守不了,哪怕在再远的地方,姐会用一只眼睛看着你的一个眼角,不让那只眼角的眼泪掉到地上。 守一天,少一天,毕竟姐对你来讲,迟早是要走的人,心能为你疼一天,就是一天吧。 --------2005/11/10夜。把酒夜语。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