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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只自由的鸟（１）］ 文／林归鸟
咳，不过人在性方面爽不爽，归根到底是人的事，我何必为人的“性福”操闲心啊？人若自愿奉信朱程理学，用自淫道德约束自我，随便。人若变成葛理士拥趸，光屁股在大街上裸奔，随便。人若认为处女膜、处男膜是无价值之宝，随便。人若认为婚外恋、一夜情是时尚潮流，随便。我自身难保了，腿儿折了快被宰了，心身二颓，还为人的“性福”核计个什么劲啊？我与母猪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我在死亡边缘艰难爬行，一回忆甜密性爱，那份美好感觉就变了味，成了淡淡的惆怅，让我加倍空虚。推己及人，我相信痴男怨女颓废无比痛心疾首死去活来时，准觉得性幻想性行为真ＴＭＤ无聊，自会悟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底啥意思。对了，原来什么色啊，空啊的佛家谶语是在半死不活状态中悟出来的。对，佛祖还说过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四大皆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等名言，还想去“普渡众生”，嘿，我看他也一定经历过惨重的苦痛，方会到生命的卑微和伟大，方言成大言，行成大行，才去尊重生命，奉劝世人不可妄动杀心，不食荤腥。狂汗！与佛祖相比我是不是太自私？太没悟性？我死到临头仅有小悟而无大悟，惟诅咒而无善念，看样子我太没慧根了，够蠢啊。 ——我在生死关头一发现自己的蠢劲，它立刻变得极为明晰，宛如一阵劲风吹开浓雾笼罩的大山，让愚昧峥嵘地显现出来，这座山清清楚楚地横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正视它。 从前，我的贪图享受、自由散漫、好逸恶劳、妄自尊大的根性，像树叶一样把我眼睛遮住了，我看不到这座山，我被它镇压着还浑然不觉。直到生死关头，我才发现愚昧之山压抑着我的心智，并用根无形皮鞭驱赶我在意淫怪圈中不停打转，我被自己愚弄成一头拉磨自乐，以为自己是千里马的蠢驴。我靠，反正我快死了，我就仔细审视我自己——猪——吧！我正视猪——我自己，我看到猪真ＴＭＤ懒，打出娘胎就无所事事，没拉过车，没耕过田，没下过蛋，没看过家，没拉过磨，啥也没做；我看到猪老奸巨滑，谁骂他懒时，他会拿野猪多勤快自欺欺人，并用阿Ｑ心理自我安慰，或顾右左而言他，回避缺点、拒绝负起生存的责任；我看到猪够ＳＢ，猪之所以傻是因为猪太聪明，聪明得没了自知之明，聪明得既轻佻又滑头，那种轻佻与滑头只配受唾弃，可猪还自我感觉良好，认为猪的ＩＱ超凡入圣；我看到猪够馋，美味一送到猪面前，猪的“生存意志”、“逃亡理念”便通通粉碎。我也看到了，猪就是具备人形，也不咋光彩。在《西游记》中，天蓬元帅也是个丑角，他调戏嫦娥被打下凡尘，错投到母猪胎里，沾上了猪的大小毛病，取经路上常偷馋躲懒，被世人嘲笑调侃，唉！ 咳咳！猪就是成了猪神，也铁定没人奉供。世上又有谁供猪八戒了，谁给猪八戒烧香叩头了？世人嘲弄猪八戒的多如牛毛，尊重猪八戒的凤毛麟角。猪的根性恶劣，不配作为人类的典范楷模。图腾有龙，有狼，有鱼，有鹰……就是没有猪，硬拿猪当图腾的，顶多用来搞笑绝非来真的。我觉得，猪要想赢得敬畏，没二把刷子，不日三查而三省，考虑改变一下自己的公众形象那行啊？可猪有多少正视自己的时候啊？有多少居安思危的时刻啊？青蛙被扔进冷水锅中，开始它慢慢游得好不快活，没提防人在锅底慢慢加热。等锅里的水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青蛙已经跳不出来了——猪就像那只可悲的青蛙，被人圈养，拼命吃美味的饲料，沉溺在享受中，等人持刀宰他时，他已无能反抗。拿我来说吧，小时候我被散养，有的是逃跑的机会，若我不贪恋猪圈，瞅冷子逃到野外自谋生路，必会长得鬃毛森森，獠牙尖利，跑跳能力高强，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大腹便便动不动透不上气儿。我活到现在，活得在猪圈发牢骚，受同胞的白眼，被主人的儿子毒打，担心兽医把我阉了……我ＴＭＤ混到最后混得苦大仇深，心惊肉跳徒呼奈何该怪谁啊？ 别怨天尤人了，怪我自己吧。我弱，所以我每个细胞都被人的支配欲欲占有欲渗透。我懒，所以我每根鬃毛都是人插在我身上的、宣扬他们智慧与强力的“迷你”旗杆。我馋，所以我吞下人的饲料同时贱卖了自己的灵肉。我脏，所以人认为我与可耻的贬义词般配。我的孱弱、懒惰、馋嘴、肮脏演变成的苦难与宿命像磨盘般压在我身上，我是磨盘下一粒微不足道的麦子，默默地被辗为屑粉。我呸！粉碎就粉碎吧，我已在苦难中认清了自己的根性，便不再为死抱怨叫屈，我心甘情愿让人把我宰掉，我实在无能反抗人的威力，就不如笑对屠刀吧，也少了些临死前的恐惧悲伤。何况盘旋在我头顶上的死亡给我开启了一扇门，我迈槛进门，清晰地看到门内的另一个自已，丑陋懦怯愚昧的自已，这个“自己”我一看就心生厌憎，觉得“自己”没多少存活的价值，不如自绝拉倒：我对自己的再认识让我变成了一个伐木者，当看到我那棵已然腐朽的生命之树，我就想把树伐掉。如果我不能去伐掉，就让人扬起利刃把我砍了吧，我会在旁静静观看宰割绝无怨心。 我身边的兄弟姐妹们，与往常无何不同，或是躺倒，或是拱土蹭墙，一个也没注意我，视我如同空气一般。但我对他们的冷淡与漠视无动于衷，我的世界观与自我观发生巨大变化，死亡把我的精神移到另一个时空中，与身边的兄弟姐妹们彻底隔绝，他们早就脱离了我感觉的范围，他们的音容已不会触动我任意一根神经。我静静地用眼角余光观察他们，只觉他们距我如同光年般遥远，我似已与他们永别，灵魂飘飘忽忽地逸出身躯，浮在猪圈上空，冷冷打量圈里的光与影。过了片刻，我神智开始恍惚，气愤、激动、郁闷、伤痛、沮丧、失落、寂寞、孤独已把我蚕食得筋疲力尽了，我的感觉器官在慢慢衰退，看东西忽而明亮非常，忽而阵阵发黑，猪圈那股熟悉的臊臭味我闻不到了，听声音也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至于腿，早已疼得麻木了。我闭上眼睛，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我任自己向漆黑无底的深渊沉去，下沉的过程中往昔时光纷纷重现。真可悲，我的每个记忆都是晦暗的，它们是沉重的碎片，我一正视它们，它们便或急或缓地向我压来，压得我下坠更快。 ……我的灵魂真的与肉体分离了……飞快下坠…… 下坠…… 下坠…… 最后一切归于沉寂，我的灵魂以猪的形象，坠到一个阴郁恐怖且广大无边的地方。 我的身后是一片广大的沙漠，沙漠中寸草不生，一望无边，谁正视沙漠一眼灵魂便被无限扩大，消于无形，更确切地说是瞬间被残暴地摧毁了的。我望了它一眼即感自己像个肥皂泡，被从沙漠里吹来的劲风括炸了。我不敢再看沙漠。而前方更让我惊骇，我面对的是一大片死海，它波涛汹涌，海浪如同怪兽般扑拍沙滩，奇怪的是无论波浪如何凶猛，它们都不发出海啸之声，那些波浪像人手一样狂打让我心惊胆寒的哑语。噢……我死了吗？还是隐入可怕的梦魇？我若死了应该彻底解脱了，不再会感觉痛苦与欢乐，可为什么一切归于沉寂时我变得异常恐惧仿惶？后面是沙漠，前面是海水，头顶浓浓的乌云翻滚不停，无论咋看都像坚硬的玄武岩在天上不停变换形状，狰狞地舞跳，用冷酷的无序和宏大的混乱显示上苍的威力；在这个死寂又可怕的可世界中，我肥胖的身子已成了生命的核心，但这个生命核心遭到沙漠、死海、乌云无声的威胁——沙漠要埋葬我，海水要淹没我，乌云要窒息我，它们正等我自愿放弃生命被他们同化，若我拒绝它们，它们便从三方袭过来把我彻底毁灭。 我，一头坠入死的时空中的大肥猪，赤条条地来到这片可怕的地域，我已彻底孤独。我该乖乖地放弃挣扎呼号，静静地躺在沙漠里等沙子把我埋掉吗？我该扎进海水里被波涛卷走吗？我该被天上岩石一样的乌云砸死吗？我的蹄子踩在沙滩上，任咸涩的海水不停拍打我的腿脚，我怔怔望着面前邪恶的波涛，看片刻再回头看看身后的恐怖沙海，然后看了看头顶狰狞的乌云……无论看那个我都怕得要死，喘都喘不上气来，更别说放声嘶嚎了。噢，我用孤绝的生命与整个世界的虚无对峙，我知道自己绝无胜算，我已放弃。我僵硬站立，鬃毛直竖，眼睛瞪得贼大，等待乌云、沙漠、海水过来将我毁灭。在虚无的淫威面前我之所以没有倒下，全因恐惧让我身子变得僵硬了，就像瓷猪一样，麻木地站立不倒。在恐惧的压力下，我的身子像在慢慢缩小，越缩越坚硬，越缩越透明，并且我的恐怖因躯体的收缩而变得炽热无比，似变成一块随时会爆发出无穷力量的水晶。我的身子缩得跟“一寸法师”那么大时，那块“水晶”终于炸裂了，化为无数股狂暴激奋的力量注入我的四肢百骸，我渺小的身躯猛然发出灿烂光辉。 噢……我呆呆地站在海洋与沙漠的交界处，我的身体变得晶莹透亮，所发出的光彩掩盖了虚无世界的恐怖和郁闷。啊，我身上发出的光彩以奇快之速扩大，扩大到那儿，海水就变成了绿草与牛羊，沙漠就变成溪流与青山，头顶那些岩石般阴郁沉重的乌云在我的光华的沐浴下消散了，显出一片蔚蓝的天空。我不知道奇迹是怎么出现的，世界发生的变化让我快乐得直叫唤，我满眶泪水，向生命复苏之处奔去，边奔边叫。跑了一段路，我身子迅速变化，鬃毛变成漂亮的羽毛，前腿变成翅膀，后腿变成脚爪……啊……我变鸟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陷入死地的一头猪，是那个神仙看我可怜就把我UP成了鸟？我快乐死了！我试着扑扇了一下翅膀，我的身下荡起劲风，我飘飘忽忽地飞起来了！我再扑扇一下翅膀，一眨眼就飞到高空，仰头一望，太阳的光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向下俯瞰，看到牛羊变得一个个芝麻大的小点儿，草原跟绿毯子一般，溪流如亮带贯穿绿野；山峦在我眼中变成土馒头了，一个个那么渺微不足道，我看了心怀大畅，快乐像洪水般在我心田泛滥，那片死地给我带来的一切可怕的感觉都消失了。 我真TMD得意得不得了，扑扇着翅膀四处瞎飞，快乐得像崩出锅的苞米花，脑袋东转西望，看看天上风光，打量地下的景色，呼吸清新空气。我正乐着，突然空中响起声音，把我吓了一老跳。只听那声音说：“听着！我是造物主。你个蠢猪，别太的瑟了，你由猪变鸟说明不了什么，你至多能享受一下自由的乐趣，你飞得高并不等于你有资格在我面前洋洋自得。要不是老子看你丫的可怜，我才懒得把你救赎。记住你无论变成什么，做了啥顺心事都不要太得意，否则那份满足的快感会变成毒药，让你迅速退化，你的羽毛就会退化成猪鬃，脚爪与翅膀变回猪蹄，你的身躯会复归为又肥又蠢，总之，你会变回猪形，从天上掉到地下活活摔死。你应有一份庄重宁静又不失敏锐睿智的胸怀，这才与身为飞鸟的你般配。记住我的话吧，否则你会重归猪圈。”我不敢与造物主对话，仅翱翔着，心惊肉跳地倾听，声音消失后我打量了一下自身，发现身上的羽毛惊得都竖了起来。 我又飞了一会儿，有点累了，加上被灿烂的阳光照得头晕眼花，便落到一棵大树上休息。在树枝上，我回想造物主的一席话语，又回忆身为猪猡的日子，一时间感慨万千。我流泪，感谢上苍拯救；我叹息，忧伤曾经岁月；我欣喜，庆幸灵魂再生，诸多感觉充塞我心，让我舒坦得无以言表。过了半晌，我心情稍稍平复下来，突然觉得应回猪圈看看，看看我的肉体现在咋样了，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别回去为好，我的灵魂已变成鸟生活在另一个时空中，已与猪无缘，与圈无牵，就把过去都忘记吧。我在猪圈里的肉体，就随他去拉倒，当我主人发现我的肉体动也不动准认为我翘了，准得把我埋了要么吃掉。吃就吃吧，我的肉体满足了饕餮们的口腹之欲，就跟人一拍二清，谁也不欠谁了。埋就埋吧，死后落个全尸我更高兴。我的生命已焕然一新，我的灵魂生存在开朗的世界中，飞翔欲望充满了我的心怀，我不会再用牢骚和愤懑的心绪萦绕那座肮脏的猪圈了。也不会再有人禁锢我，折磨我和鄙视我，我会过得相得平静愉快。不过我觉得自己与别的快乐之鸟绝对不同，我欢乐背后满是屈辱和痛苦，我的快乐是沉深的，也是劫后余生的快乐，是根植在丑陋萎琐、愚昧顽冥上面的一朵不起眼的鲜花。 我会比其他鸟儿更懂珍惜快乐。 我是悲剧的升华，是苦痛把意志催毁之后的重塑。从哲学意义上讲我是艾略特式的，我的存在属于死灭后的茁壮萌发。从文学意义上看我是罗曼·罗兰化的，我的生命属于下坠后的翱翔升腾。噢！纷乱狂躁之后，我身边的世界变得平和静谧了；伤痛沮丧到底，我面前的景物变得温情脉脉了。我用挣扎后的宁静亲吻目力能及的万物，舒展整个心身，任凭世界将温馨和安慰滴入我心中。我暂时脱离了自然法则的桎梏，在它间隙收集温和的露水，尽管那份柔情很快会被冷漠的规律蒸发，而我依然不停收集，我只要我怀揣着这些宁馨，日后我的心绪也不至于在炎凉时断裂。我向天空敞开胸怀，天空便将睿智传送给我。我向大地展示灵魂，大地即把广博输灌给我。我向高山倾诉衷肠，高山告诉我何谓意志。我同海洋交流思想，海洋启示我何谓深沉。噢，我在与天地交流时，一股宽厚壮阔的激情让我满眶泪水，一种极为温柔低沉的声音充塞我的耳鼓，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我直欲欢呼。噢！我在造化的爱抚下，清晰地看到大地流出了奶和蜜，看到天空点缀着无数七彩的星星，看到挟带香气的风掠过原野，吹拂到何处，何处就开满美丽的野花；亦听到昆虫和动物对自然朗颂宁静的辞章，听到乔木小草对造化低吟安慰的诗篇…… 我沉溺在感动与安慰中，那些消沉激愤屈辱的感觉已一去不复返。我那猪的惰性与自夸也消散了，食欲与萎琐也泯灭了，自由和快乐变成鲜艳羽毛，开朗和安慰变成嘹亮歌声；我尽情感受新生命在我体内涌动的滋味，品味旧时光从我记忆中渐渐剥离的清爽；我像法布尔笔下那只终于爬出地面的蝉，痛享阳光下的欢乐，抛弃一切痛苦和孤独！噢！我先坠入地狱，复身置天堂，我能在这座伊甸园中生存多久我不清楚，但我能预见我日后不会再受苦难羁牵——当我从自己的痛苦中看到其他生命的痛苦，从自己的欢乐中体会到其他生命的欢乐，我便不在回忆往昔的苦痛时憎恨遗憾，品味现在的欢乐时傲视群生。我更知道这份欢欣或延续颇久，或很快结束，但无论延续还是终止，我都要把它从流水般的光阴中沉淀下来，纳入怀中深藏。它像酒一样，将在我心中变得愈来愈醇厚，若苦难重现，我就啜它一小口，它会提醒我欢乐源自痛苦，让我看到生命天平因苦痛与欢乐等价所以不倾斜。 噢……痛苦源自对生命的折磨，欢乐始于对生命的爱抚，上苍的二只手一只管辖关怀，一只统治毁灭，无论那只手都不允许我在其上久驻；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强，我能在二只手划定的疆域里自由飞升，上苍才会将欢乐的手掌摊开，让我在他掌上啄食快慰的种籽；若我实在弱，那只毁灭之手便把你贬为囚徒，导入坟墓，无视我如何伤恸哀哭。上苍的惩罚和恩泽都叫我敬畏，在他的笑容与冷漠面前，我都是那么渺小，我能同万物对话，而在他面前我只能祈祷或缄默。我喜欢与他同在的感觉，即使所有的生命都背弃了我，我仍能在他光辉中呼吸鲜活的气息。我决心以后我无论飞到何方，我的心始终在他面前跪着祈祷，我那样不是死皮赖脸地在他面前乞求施恩或宽恕，而是让他见到我无论身置何方，心灵始终在向他皈依。若有一天我重染猪的劣根性，心里充满了诅咒，那么他就将我的灵与肉再度放逐，当我在他的惩罚之下翻然悔悟，我会重新寻找回到他身边的路。 我思潮起伏，静静蹲在树枝上，直蹲得二脚发酸。直到一颗熟透的果实落下砸到我头上，我的感慨和沉思方中止。我用翅膀拍拍脑袋，笑了，忽然想起牛顿脑袋被苹果砸中，悟到万有引力定律的故事。我暗叹牛顿真够了不起，他能把握偶然事件成就大事业，果子砸中我却让我思绪停电感情停水大脑一片空白。看呐，我感慨世界，人创造世界，打击让我的感慨化为烟云，却能让人变得更智慧，更富于进取心。呵呵，我由猪变鸟UP了一级，而在果子的验证下，我发现我与人相比还是差得天高地远。我身为猪时，看到谁比我强我会祭出自己的优点，比如“我很大度”，“我真善良”、“我是平等主义者”等等，以求心理平衡，像阿Q一般在自我感觉良好中麻木着，忘记所有的差距固步自封……，而今我的身心不会给猪的根性提供蔓延的空间，若它再次出现，我就把它连根拨！我已能飞翔，鸟瞰世界，不如飞到人烟稠密处看看人是怎么生存的吧，看明白了，再从人那儿学来一些生存策略总不是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