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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告别
——最后一篇关于炜的文字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图片转） 文／涵烟 思虑再三，还是与炜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终于要走了。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走了就不再回来。 几年了，我还记得他，仅此而已。 短信发出不久后，他打来电话。说真的要走了吗？我说是的，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有可能还要回来的。这样也好，这样可以让他知道我是真的不再存在了。我说已经处理好这边的事了，他说那么一起吃餐饭吧。我婉转地说估计没时间，他说那么来我办公室坐坐吧，我沉默不语，他哀求着说就几分钟而已，也没有时间吗？我于心不忍。我亲爱的初恋情人！在这一刻，我竟然无法做到真正的彻底。 终于，我坐在了炜的对面。我由进门开始就没有正眼看他，我始终低眉顺眼地埋着头，把头低到了胸口。他开始说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想估计几分钟下来他还是这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也只有说这样的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感觉到他吸烟吐烟的忙乱，都四十岁的男人了还如此紧张。我手心开始冒汗，可我却说： “真冷！” 他赶紧推开椅子站起来，拿着遥控将空调关掉。我想说不要关可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他一眼，他还是那么的瘦，瘦得整张脸都绷紧了。他看我在看他慌忙将视线转开，坐下，弹着烟灰，盯着那只烟灰缸说话。 几年了？几年没见过了？其实就在零三年中旬由北京回中山时还见过他，那时好像比现在自然多了，虽然也很难过。趁他不看我的瞬间我认真地看了看他，炜的头发有些凌乱，下巴有着刚刮过胡子的痕迹，冷硬。他应该是个一丝不苟的男人，那么他凌乱的头发应该剪一剪了。我不敢问他过得好不好，这似乎太虚伪了。就如由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这句话一样，曾经的牵挂和关心早已被流逝的岁月带走，留下的只有一份难以言说的遗憾，那些安慰和牵挂都悄悄藏在心底，然后默默关心和祝福。他重复地说着一句简单的话： “只要你过得好！” 我说我一直就很好。他微微点着头，礼貌而无奈。使我看了很难过。我想他的心里一定有好多的话想要对我说，这么些年了，曾经的红颜知己和情人，能不记得吗？我了解他多过了解我自己。想着这些眼里突然有些湿润，鼻子发酸，喉咙里像卡了一只鸭蛋，我难过得不行。可是，我不能哭。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哭的。我想他也有这种冲动吧。他眯着眼睛吐着烟圈，一个接一个的烟圈从他的嘴里喷出，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还是老样子，帅气而斯文，只是多了些沧桑和对生活的无奈。我多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梢，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们都是脆弱的人，不能表示出一点点的关心，否则大家都有可能崩溃。 “能再多呆一天走吗？”他终于与我的视线对上了，我来不及逃开，尴尬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去。耳边传来他落寞的声音：“后天走，怎么样？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餐饭。” “不行的！”我未加考虑就拒绝了。其实我完全可以答应的，不就是一餐饭那么简单吗？他并没有更多的要求，然而我不能答应。我咽着声音说：“我已经订了票，非走不可。” “一个人？” “是的。” “哦……” 听着他拖长的尾音，明显地感觉到了失望和落寞。或许他认为我是那么的冷酷和绝情，这么些年了，我始终如此对他。就如前些日子Ｍ打来电话一样，他说不管你走到哪里一定要让我知道你的行踪，那一刻我是感动的。都分手了，还记挂着我。挂断电话我独自流了一会儿泪。而我竟然一直拒绝着他们的好心，我想我真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或者说我根本就是一个多情的女人。我不敢将心留下，留给他们任何一个，我说过分了就是断了，为什么还要牵扯不清呢？感情这东西太折磨人，何不放大家一条生路？套住大家都会死。Ｍ说我是个无情的女人，我不承认，如今我承认了。炜除了对我说“对不起”之外，似乎更多的就是在寂寞里吞噬孤独和痛苦了。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可是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就如当初舍不得说“我爱你”一样，我是那么的小气和吝啬。炜说希望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这样令家人和朋友担心。我默默地听着，无语。心里像大海一样波涛滚滚、汹涌澎湃，连心尖都痛了。可是，我都不爱了，为什么还要痛呢？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感动了我吗？ 早已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不知不觉中时间溜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我抬起头来看他，他不再逃开我的视线，我也不再逃开，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说我应该走了。我将“走”字加重了语气。他应该明白我这次是真的走了，他将永远得不到我的消息，就如永远也想不到我会在网上用“涵烟”这个名字一样，这个名字曾经是他在我耳边声声唤的低语，如果知道我用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文字来写他的话，我想他会不会千方百计地将我寻回呢？当然，如果他看完了他一定会落下那滴珍贵的泪，然后彻底安静地将我细心收藏。就如我拒绝他拒绝得那么彻底一样。我曾经的初恋情人，是那么的多情和感性。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女人的心走了就追不回来呢？ 站起身向他告别准备离去，可身后却传来他隐忍的声音： “可以让我再握一握你的手吗？” 九九年分手后，我的手就再已没有被他握过。或许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吧。后来，被几双手牵着走过马路的红绿灯，牵着散过步，可他的手一直还隐隐在心底里掠过一丝余温，但我努力着去忘记，如今当我真的忘记了他却又唤起这份记忆，我停住脚，不动。直直地站在那里，竟是欲罢不能。听到他推开椅子的声音，我想他是站起身来了。我终于转过身去，看到那双瘦而坚硬的手在桌子上不安地动了动，然后右手向我缓缓伸出，我不能拒绝，于是，也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瞬间，一丝温暖淌过心底，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几乎要哭出来。早就落幕的戏早就结束了，为何还要来见他？难道就为了这最后的告别？我是不是又伤他了？ 我们就这样互相握着，看似那么的礼貌，实际是那么的无奈和疼痛。我略微挣脱了一下，他终于轻轻地放开我的手，我将手缩回，然后拉着挂在肩上的包，我的嘴角轻轻扬起，向他笑着最后告别。他定定地看着我，不语。我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然后潇洒地甩了甩刚洗过的长发，一股玫瑰香淡然飘散在屋子里，我转过身去，不等他替我拉开门我就轻飘飘地飘出了屋子，飘出他的视线。我知道，他一定在站在窗子后面看着我，我挺着脊背走在秋风中，长发飘飘。 浮动的心点点地往下沉去，然后彻底平静下来，眼底那滴泪还没有落下就被风吹干。我一路笑着离去……（写于2005.10.21/下午16:35） ※※※※※※  <抱着猫睡觉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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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看是平常~~~~ 分别了什么 谁能躲过 哪怕仅仅一瞬间 却会永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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