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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是青楼
文/一棹扁舟 昨日一个网友评价，说小舟的文章不爱插科打诨，与传统文学很接近。我认为他说的有些对，但也有些不对。为什么说“有些”，是因为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之间没有严格界限，所以我说的“对”与“不对”也便没有了界限。但朋友问我，如果“对”与“不对”都没有界限，是否有些“是非”不明，善恶不分呢？我晕。如果非要我对网络和传统说一些话，我只能说：如果严肃是传统生活的惟一特征的话，网络只能是青楼了。 要弄明白我说的这个论断，首先要把两个事情弄清，一个是网络到底与传统的区别在哪里；二是青楼里的生活是怎样的；三是网络与青楼划等号的依据在哪里。 先看第一个。网络与传统的区别在哪里。传统，涉及到一个“传”一个“统”的问题。传是传承；统则是正统。所谓传统即“传的是正统”。什么是正统？中国社会文化所传的正统，是儒家文化孕育出来的社会主流。儒家是什么？儒家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如果你再问，“礼是什么？”礼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孔夫子做了一个梯子，要人依次站在梯子横档上，谁在上，谁在下，依次序而来。在梯子上你前面的人的素质很重要，如果他的素质比较高，他会一直向上，并告诉你上面是什么情况，应该怎么走。如果你前面的人是个无赖，可以向着下面吐唾沫，甚至撒尿，或者拉屎；而下面的不能躲，最多低头，甚至还要张口。所以，反对传统是对的，反对传统，就是怕你前面的人是个无赖，往你脖子里撒尿或者拉屎。可惜有的时候那个素质较高的也一起被反掉了，只能说无赖居多了，已经草木皆兵了。所以反的时候，一定要看仔细辨别你前面的人，这就是对传统所谓的“扬弃”。网络则不同了。网络不是梯子，网络是蜈蚣。上网的人，只是蜈蚣的腿，并排长在蜈蚣身体两边，只有先后之分，没有上下之别。梯子上的人在那儿呆时间久了，就会认为如果没有他在那儿，梯子就断了，礼就坏了。而蜈蚣腿则不然，它每时每刻都在地上趴着，没有它这一条腿了，蜈蚣照样走；甚至蜈蚣还会把掉下去的腿生出来。所以蜈蚣腿永远没有优越感，更没有形成桎梏蜈蚣的“礼”。蜈蚣腿愿意挠谁就挠谁，愿意骂谁就骂谁，也没有哪那个会来往它嘴里撒尿或者拉屎。这就是传统与网络的区别。 弄明白了传统是梯子而网络是蜈蚣，接下来看看青楼是怎么回事。青楼是传统社会里的一个风月场所，说通俗一些，青楼是趴在传统这个梯子上的一条蜈蚣。梯子没有自由，只有立在那儿的份儿。但蜈蚣却有自由，它可以爬到上边也可以爬到下边，可以咬你上边的人，也可以咬你。青楼是蜈蚣，那些风尘女子和来逛青楼的雅士们就是蜈蚣腿了。爬在梯子上的人累了，就来附在蜈蚣腿上，爬上爬下，搂搂抱抱，耳鬓厮磨。或者就做一回蜈蚣腿，这边爬爬，那边爬爬。人不是钢铁，更不是木头，所以谁都有疲倦的时候，有人无法排解自己的疲倦，或者想从中找些自由，便想起来做蜈蚣腿。 我这样说，你大概已经明白了。传统是梯子，网络是蜈蚣，青楼也是蜈蚣，网络便是青楼了，第三个问题就已经弄明白了。这是数学课上的A等于B，B等于C，A便等于C了。到网上来的人，如果原来是站在梯子上的，那你要么在梯子上站累了，想活动活动筋骨；要么是感觉枯燥了，想活跃活跃生活；或者干脆是对做蜈蚣腿感觉好奇，就来了。如果原来就没有站在梯子上，已经是蜈蚣腿了，只是在网上继续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原因，那只是你自己的生活规律，别人无权干涉。只是，你不要逛青楼到深夜，会有警察查夜。 2005-10-18 ※※※※※※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