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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舟 说 书 文/一棹扁舟 小舟嗜书,爱泡在书堆里过活。小时候挣不来钱,不能自己买书,就泡在父亲的藏书中;上学时,泡在学校的图书馆和阅览室里;工作了,薪水每月要有三分之一用来购书,工资涨了若干次,但比例不会变。到如今,惟一的资财,就是这些书。小舟的存书中,大部头的名家名作有,袖珍版的杂家著作也有;从门类上说,文学、历史、哲学、艺术等等都在我的书架上。别人是“书非借不能读也”,我却是书非自有不能读也。国庆长假,先后读了高阳的小说《汴京梦断》、《凤尾香罗》,还读了美国学者孔飞力的《“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偶发奇想,这么多书,自己存着岂不可惜?何不把其中一些介绍给大家?喜欢的版友,也许可以从中得到点益处。如果能够通过我的介绍,按图索骥找来读,最好不过了。只是小舟的表达能力有限,是否能够把一本书说清,尚在未知之中。 小舟说书之一:《乌“昼”啼——“鸣放”期间杂文小品文选》 1956年,在莫斯科召开的苏共二十大上,揭露了斯大林专制体制下的阴暗面,深深震撼了每个真诚的共产党人的灵魂,社会主义阵营各国都开始对斯大林模式进行反思。作为顺应时代潮流的一个重大举动,1956年毛泽东同志提出“十大关系”,并提出文艺上的“双百方针”,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借助文艺作品,引导人们更加接近真理。当年,《人民日报》改出8版大报,开始发表杂文。以此为带动,《新观察》、《中国青年报》、《文汇报》等纷纷开辟杂文专栏。广大文艺工作者也拿起笔来,以身边的事例为靶子,针砭时弊。历史总在开人类的玩笑,正当作者们兴致勃勃的为“双百方针”做贡献的时候,几个月之后,1957年5月开始布置、6月正式开始了“反右派”。那些在中央党报上发表杂文的作者们几乎无一幸免地成为第一批右派分子。“几个月前是求言诏求言,现在是言者有罪。就政治道德、政治信誉而言,当然蒙受了难以挽回的损失,知道今天还得来还这笔债”(李锐语) 时间已经过去50多年了,今天的人们已经渐渐忘却了那段历史。但忘却并不能改变历史,历史永远是现实的镜子。《乌“昼”啼——“鸣放”期间杂文小品文选》,忠实地记录了那段历史的印记。李锐先生在序言中说:“我认为,《乌“昼”啼》一书是一份特别有意义的历史记录与历史文献,值得推荐,值得一读。温故而知新,想想当年因这些文字而罹难的作者,所付出的代价,后来者更有责任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并且从中对照今天,应当吸取逆耳忠言,使我们各方面的生活更健康起来。”书名《乌“昼”啼》取自1957年6月18日徐仲年发表在《文汇报》上的一篇同名文章,文章中说上海党的宣传会上,一名教授提出了“凤鸣”与“乌鸣”的问题,前者是报喜,后者是报忧,劝共产党员“凤鸣要听,乌鸣也要听,尤其不要因为不喜欢乌鸦叫,当乌鸣的时候,就一枪开去。” 书中收录了500篇左右的文章,全部是短小精悍。以专章的形式分别收录了《新观察》、《长江文艺》、《新民报晚刊》、《中国青年报》、《文汇报》、《新晚报》、《人民日报》杂文、随笔类专栏作品,并用“玫瑰花刺丛”和“毒草纲目”为题收录了其他报刊杂文、随笔选集以及严秀、徐懋庸、巴人等著名杂文家作品。书前附有所选报刊的刊头照片,并录有李锐作的序和李慎之的《毛主席是什么时候决定引蛇出洞的?》。文章的选择也非常有意思,编者在后记中说:“选编时我们以1957年6月中旬后《人民日报》发表过的批判文章为主要线索,凡‘鸣放’之后受到严厉批判的杂文、小品文基本收入。” 书中所选文章的观点,仍然对现实有强烈的警示意义。比如,《新观察》有文章说:“请客!请客!所有国家机关都请客!谁不信请到北京的全聚德、东来顺、萃华楼等饭店去看看,那里真像是某些中央机关的食堂一样。”这也是如今全社会的普遍现象。《新民报晚刊》中有这样的文章:“说是一个人一经入党,思想就会一通百通,就是‘特殊材料造成’的人物了,各个都是保尔·柯察金那样的好汉,这是不可以相信的,虽然每个党员都应该这样要求自己”。这更是至理名言。 《乌“昼”啼》由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年12月出版,段跃编。书出版距今时间不短了,可能不太好找。当初印数1万册,是否再版不得而知。但据书的内容来看,销售更多偏向于中年以上的读者群,应该销量不会很大。 2005-10-6 ※※※※※※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
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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