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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在“龙王”之前
许是我在2003年4月上旬去泰国航班上认识的。
那时候,我和同事应邀去曼谷做个为期一周的访问,当时正赶上“非典”开始在中国大陆肆虐。国家旅游局从12号就暂停了一切东南亚的旅游业务,而我们是8号踏上的上海至曼谷的航班。因为我们得到的通知是行程不变,一切正常进行。
航班上已经没有多少乘客了,从机场出境口就要接受严格的测试,机组人员倒都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比如戴口罩、分消毒用品什么的。许就坐在我的前排,偶尔回头和我交流一两句,或者帮我做点例如拧开矿泉水瓶盖等等的小事……
4个多小时的飞行,同事们全都昏沉沉入睡,我和许却一直在愉快的攀谈着。为了聊天方便,许特意坐到我身边,与我隔着一个空座位。
我和许的共同点都是在上海工作的外乡人,但上海,却不是我们的共同话题。我和他畅谈美丽的南方海滨小城厦门,详细地对他描述鼓浪屿的精致与幽雅。他听到兴头上,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希望能有时间尽快去看看这个小岛。”
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从曼谷回来以后,我与许偶尔通过E-mail联系,也仅仅是互相在节日的时候传送点慰问而已。转眼时间过去了两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轻描淡写的关系,不痛不痒地利用英特网定期说一些问候的话。其实,类似许这样关系的朋友在我的生活中有很多,不常见面、不常交流、也不常想起……这种感觉很好,很轻松。调剂了我的生活,也不至于给我压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去谈爱情。如果说不久前,或者现在我正爱着谁,我知道那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欠了别人的情债,不管是自愿的还是别人硬要给的,我都容易因为愧疚而努力想偿还一下。
9月27号下午,我在机场与许见面了。他带着他的客户来参加一个会议,同时圆他对鼓浪屿的梦想,以及2年前在飞机上的心愿。
事隔两年再次见到许,我们之间居然没有一点点的陌生感,彼此也没有一点点的情感杂念。3天下来,全是在轻松自在的环境中度过的。我带着许走遍了鼓浪屿的每一个角落,沙滩、古巷、塔楼、山顶……
许是光明磊落的,从头到尾坦荡荡的君子气魄。甚至不耻于对女性说一句暧昧的话或做一个暧昧的举动,在他面前,我为自己的小女人心态感到羞愧不已。女人,总会因为了解男人想什么而觉得自己聪明非凡,然后又喜欢惯用一些小手段去控制或左右一下男人……
这样的女人,她们并不一定“想要做点什么”,但如果能控制“想要做点什么”的男人围着自己团团转,最后一无所获,作为女人的成就感简直不言而喻。
我大概一直就是这样的女人,拥有一点小聪明却永远没有大智慧。一旦有一个男人脱离了惯例,比如许,用一种宽广的心境和坦荡的气魄面对你时,你不得不自惭形秽到一种顿悟的反思。
现在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受罪,收到别人感情的回馈,却让我越来越觉得累,我宁愿天天沉睡,不愿再日复一日对发送过来的相同短信献媚。如果爱成了今天这般的琐碎,如果爱让我无路可退,不知道它到底应该值得回味,还是已经沦落成了一种累赘。
送走了许,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反思自己。一个小小的论坛已经让我的劣性暴露无遗,允许自己风头暴露却不愿和任何人接触,QQ里不超过十个好友的自我设计,到底是标榜了自己的清净,还是掩饰了自己的私欲……加进去了再删掉,每一个曾经是经过慎重考虑加进的好友,又都在自我修饰的过程中轻易删去。一个自命不凡的女人,拿着朋友的真诚草率行事,只把任性当个性。
19号台风“龙王”就要来了。台风是股新势力,在沿海城市掀起大风大雨。但只要你是灾害,总要被平覆……
做好防御“龙王”的准备,
把自己关在窗门紧闭的家里,坐在落地窗前,在暴风雨里,接受一次人性升华的洗礼。
2005-10-2/10:00 ※※※※※※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陨落深海,又见珊瑚。珊瑚文集[小重珊文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