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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 送来的白菊花,你喜欢吗?你现在走了,走得那样绝情,我和莎莎快要结婚了,或许不是你所希望的,每次看见你那慈祥又忧郁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但没办法,陷进去了,不能自拔。眼看好事快成了,你却永远地走了,是你抛弃了我和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爸爸也得了绝症,很快你们要见面了,哈哈哈哈…….”
纪念死去的母亲后,莎莎心里开始疼痛起来,或许以前真的态度非常恶劣,典型烤肉妹类型的一名女子,每次我母亲看见,总有说不出来的气话,我却不以为然,跟我的另一半嬉笑打闹。在这之前,我还是很听母亲的话,母亲是一位事业单位的工人,她所在的部门,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保卫处呗!名气在学校里挺大的,我说的事业单位就是学校哟!那时很小,对着天上的星星述说心愿,真的,希望妈妈少去应酬,我妈在学校里挺出名的,喝酒喝出来的(呵呵),可是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往淋浴室跑,估计在里面呆半小时,一出来就泪流满面,满嘴酒话,但我听得出是为我好。妈妈希望我将来考上自己本校,这样一来,多多少少有所照顾,不要象她一样,以前玩了一半的时间,现在回头完了,只好继续陪酒作乐。我当时特恨那些学校“空杆司令”,曾经也发奋过,可高考下来,离心目中的高校,差了30多分,或许人生第一次转折,我是彻底失败了。不准备复读,想拿钱领工资了,想想早早溶入社会。真的我觉得我的想法是不寻常的。人家读自费的也要拿个文凭啊!我不想要,我可以读本校的。不喜欢,觉得没意思。母亲当时病了3天3夜,医院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敷衍我和我爸,我爸当时读了一个本科,好吃香哟!现在已不如从前了。爸爸流着泪对我说:“我那么爱你妈,不是因为我妈是学校的校花,而是的确能干,不过贪玩,没毕业就结业了,代替退休的外公直接参加了工作。这些年来,岁月腐蚀了那张楚楚动人的容颜,有时妈妈不想承认,甚至去接触外面的朋友,听她说,象她40多岁的女人没有一个在外面耍,我妈的要求很高,那些庸俗的,恶心的不要来,轻视他们。说来也怪可怜的,妈妈好象被自称自己是港台人的内地商人骗过,但丝毫没有一点伤心流露出来,这是我挺佩服的。回顾这些年来,每当妈妈过生,我就送她喜欢的白菊花,价格便宜,我也喜欢。没有什么忌讳的。莎莎看了好几页我的秘密日记。哭了一整夜。真的,我当时很迷糊,没有安慰她,反而生气,说是吵着我了,还开玩笑说:“你要把我累死才甘心啊!小宝贝,快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这是第一次,我在日记上写着2005年某月某日《宝贝,对不起》,感觉象以前草蜢乐队唱的那首歌名。
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后悔,因为我至今没拿文凭,可能终生就留下这遗憾了,爸爸一想起来,就跟妈妈一样生气。莎莎是读艺术院校的,在我眼里,她还不如我呢!呵呵呵呵。有时候听听老情歌,紧接着又听听新鲜出炉的跨世纪新歌。滋味跟看见母亲眼神的那种感觉有点异曲同工之妙,有时候梦见母亲,她说她要带婚纱白手套掐死我的莎莎。我那几天好疼爱莎莎哟,生怕失去她。心里总感觉母亲是被我和莎莎气死的。
可每回对着爸爸说这话,爸爸拍拍我的肩膀,笑一下说:“孩子,还好吧!我还记得你母亲死前对我说了一句,希望孩子幸福。这是我收藏已久的遗物。”我好想哭,爸爸又拍拍我的头说:“别哭哟!强强。”或许真的用这朴实,素净的花儿,我也终于明白,妈妈不喜欢什么百合、或黄色玫瑰等。
以前没有改变的老家,我和妈妈走在山间小路,有一种花我苦闹着,让妈妈去采,现在这种野花被移植到花园或园艺中心。那野花就是白菊花的化身。母亲也象那花一样以平淡、无华的精神活完一身。我相信妈妈走了一段唯美的旅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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