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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敏感地带 男人的敏感地带多有不同,有人是心,有人是性,有人是嘴,而我是脚。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走过许多路,也曾从夜走到了晨,从冬走到过春,走得脚都有点累了,尽管我明知道我走过的某些路程并没用脚。我已经说不清共有多长时间忘了自己有脚,最敏感的部位本来是心,经历过性,然后都失去了感觉。还是通过足疗(俗称搓脚),我才确信自己腿上原来有脚,而且我意识到脚越来越重要。用心虽然也能走路,可那都是苦行僧的生活,性是一种机械运动,目前,只有脚是让我最敏感的地带。我虽然也有嘴,可悲的是无论什么东西,几乎全都食而不知其味,仅仅为了填饱肚子。甚至我想,我身上的零件尽皆可弃,但我不能没脚。人能有脚真好,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走的时候可以走路,停的时候可以休息。心的行走过程显然比较麻烦,心无论走多远都离不开原处。都说心想事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私下里曾告诉过朋友一个秘密:无论什么车型,只要把门关好,把车开进水里就能像船那样航行。可惜对方始终都不相信,甚至我解释说轮胎里的空气足能让车浮起,对方连去试一试的想法都没产生。可见心之所想经常难以实施。 人的脑袋向着屁股,屁股随着腿脚。意思是说,人都从政说政,在商言商,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没有人告诉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心冷之时等待温暖,炽热之际渴望清凉,如果不冷不热恐怕就退化了所有欲望。些许年来,我始终在走路,我的双脚总是与路发生关系,也碰撞过石头。当我的脚主动接触别的东西,我荣获的经常都是疼痛。自从哪怕我不洗脚,一双臭脚也能受到优待,我的心就动了一下,后来又动了许多下,我才确信浑身上下,脚比别的地方敏感。以此证明身上的肉还没死透,我兴奋得差点喊出声来。当我考虑我该如何调整音量,就和蔼地闭了一下眼睛,说了几句鼓励对方的话儿。 人的敏感地带共有几处?每个人的身上分别还剩多少?偶尔也兴奋过,兴奋之后却像一条搁浅的鱼。鱼睡觉的时候从来不闭眼睛,而且死不瞑目。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死不瞑目,可是目前我的眼皮很重很重,经常躲到一边闭上眼睛不是装死就是装睡。我装死的时候我没告诉别人,我装睡的时候我没做梦,终于我在脚上找到寄托。其后每当我给自己洗脚,比做别的事情都要用功。出于心理上的某种寻觅,基本没有多大收获。我最终明白了,无论拥有什么还是失去什么,感觉主要都是别人给的,自己给自己的东西或者自己所放弃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高力士尽管只给李白脱过靴子并没洗脚,仍然成就了李太白的一世虚荣。才女又见珊瑚给他的先生洗脚,美化了她自己的个性。古今中外,只有这两个与脚有关的典故给我的印象最深。给别人洗脚的奥秘并不仅仅是把对方的脚弄湿,其丰富的内容而是搓脚。若搓得好,能把对方搓得心旌飘摇,尤其趾缝间的摩动,简直令人欲生欲死。当果敢的女性把男人的脚抱在怀里以相应的力度深情地抚摸(俗称叫“搓”),并且让脚时而触及自己饱满之处,这个男人肯定无力可逃。如果抓住男人的脚,男人的心哪怕飞得再远,也挣不脱你的手心。有人认为人的身上更具体的敏感地带是性,我可并不完全赞同。性其实是人的身上挺薄弱的环节,激情过后将让人更懒散。脚则不同,只要让脚触到什么地方,就会觉得无比坚实起来,因此意气风发。 聪明的女子一般也都喜欢用脚寻找刺激。据我所知,莲的掌心与红树枝分别赤脚访问珠海和青岛的海滩,又见珊瑚赤脚行走丽江沿岸,想必她们快活至极。有一双脚可以承载我们信步走向什么地方,真的非常奇妙。文学家高尔基曾经梦见两只靴子走路,那是因为他的脚已丢失,只好忍受空虚。这从他的履历就能分析出来。不管什么原因,如果没有了脚,大脑即使格外发达,也将身不由已,就会失去很多知觉。我由衷地喜欢地毯,是想找个理由可以光脚走在地上,让脚找到最真实更踏实的感觉,因为经常无人给我搓脚。有心计的女人,只要你能坚持给家里的先生耐心地洗脚搓脚,肯定能把对方培养成为君子,与其白头到老。 ——这样的女性才是强人,因为她掌握并利用了男同胞的敏感地带。 2005-09-11-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