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 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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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伤

有一蝶飞在半空，翅膀受了伤，再也飞不起来。受伤的地方，翅膀的粉刺一根根落了下来。就象乱飞的雪，滴滴溅落。落在地上，很快铺满了飞往整个天堂的那条道。

纷纷扬扬的雪，时而飘浮时而落。时而停泊时而游。

我立在半途的路口，有些感叹，有些无常，有些语塞。

那只脆弱的蝶在微弱的光华下扑腾着，绚丽的蝶夜，浑身散发着晕眩的美丽。小小的蝶，半截身子陷在雪落的土壤里，半羽地挣扎。

我伸手去把它从泥里取出来，手指沾上了它身上鹅黄的粉。有些毛毛刺的感觉。低下头，看着它小小的身体贴在我掌心，心揪得厉害。

想用去抱抱它，可它太微弱，怕稍微多使些力气，它就会死在我攥紧的掌心里。

它的蝶衣是七彩的，羽蛾的部份叠着黑斑的眩影，那些半园形的图案象一只只张得大大的眼睛，使劲地想往身外的世界看。

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发着光，啜泣的泪在里面凝结。我知道它也一定看到了我的眼睛，不然它的眼睛里不会含着一丝期待。

它是在等待着、乞盼着一份默契。一份关怀。

它受伤的地方，有些破裂，伤口面不是很宽，可是一定会很痛。它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只蝶。没有飞翔了，它能够怎么办？它会怎么办？

落雪有声，蝶影无痕。

漂亮的蝶衣，花花的衣裳。

乱羽飘渺，此生何凄又何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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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 舞

阳光。午后。轻舞飞扬。

和曦的风托着蝶轻弱的身体，象云彩拖着细柔的风，捎着七彩的虹。它们结伴在红尘，于红尘的寂寞里一起飞扬。

阳光的声音，跑在蝶的前面。它试图用他的炙烈还她一个美丽的心情。想象着她能在它的护拥下，开开心心地与风相互追逐与云相互倾拥。

世间任逍遥，天地多清寥。

蝶，舞。

它的裙衫清湿，它的眼眸轻语，它的微羽暗然。

蝶，知道有些飞翔只是为了寻一个目的地，有的飞翔它们只仅仅属于一个偶然，而有的飞翔只是为了一种清清语语地停靠。有的飞翔只是为了将来可以不用在冰冷的夜里还要继续的不停的飞啊飞。

任何一种飞翔都有疲倦的时候，任何一种守侯都有难堪的时刻。

任何美丽的舞着足尖都有累得再也不想站立的时候，任何优雅的歌唱都有喉头发干发涩再也唱不动的时候。

任何女人都有渴望能有温暖的真情相拥，任何蝶衣都有如果死去了还能不能再活一次的念头。

而，蝶会飞，在花蕊里，在树丛间。好象，它活着，就是为了飞翔。

而，蝶会舞，在阳光下，在云霓外，似乎，它生存，就是为了舞蹈。

蝶，用它翩然的舞姿，了了飞起，如素月一样斜挂枝头。草草落幕，如闲风一样淡泊于寒江遥处。它张开的羽，舞动起一脉烟尘。滚滚而来的姿态，承载着它所有的思念。

原来，当思念用来舞蹈的时候，竟然如此这般的楚楚泣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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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乱

轰轰鸣鸣，突然下雨了。

雨很细，很软。

风很轻，很静。

此时，在一间小小的已经黑下来的房间，蝶正坐在我身边，一声不息。她苍白的脸上呆滞着一动也不动。我们周围除了听到彼此的呼吸之外，就是窗外淋淋漓漓的雨一滴两滴三滴地打在屋檐边上。

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去牵她的手。

我说：蝶儿，跟我出去走走。

不清楚为什么会想着在下着微雨的时候，带着她出去。也许是因为我害怕这样枯寂的安静，静的只能在萎缩的房间里看到窗外的阳光微弱地透进房间，打在我们彼此的心坎上。

她的手冰冷得象团冰，它们那样安祥而脆弱地团聚在我的宽厚的手心。我握着它们，就象握着一种孤单与脆弱。它们没有回避，没有挣脱，却也没有丝毫的感情。它们只是在我的掌间，在我的掌间而已。

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走着。

从一条小巷穿进另一条小巷。她足音细碎，象只夜半的猫，无声无息。

此刻我如一团火。真的，我真的，想用我的火去拯救她的孤单与冰冷。可是我知道，她会抗拒也不会接受，她是那样一样固执近乎冷漠的女人。她总是无视我在她面前存在的方式，常常在我来不及想及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我面前。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也掌握不了她，可没法子，还是去心疼她。

在一座小桥面前。我半蹲了下来。我对她说：来，蝶儿，让我背背你。

她听话地爬上了我的背。我站了起来，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感到她软软的胸贴在我的背心。很想把她搂进里，用我滚烫的身体去温她的身子。可她在背上，我只能揽着她，在我身后环着她。

蝶在我背上很快睡着了，慢慢的，我的手开始麻木，可我不能挪开，怕一挪开，就再也不能将她贴进我的背心。

我站在忘苏河畔，这条人工湖泛着清漪的波。雨已经停了，可湖面还荡着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推出半盏温存，在这个夜里，在这个蝶俯在我背上睡去的夜晚。

一路上，很多人很奇怪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我不在意，只要她还躺在我身边，我愿意守着她。不管用任何的方式。只要能够守着她，怎么样的方式都是完美而纯净的。

一直站着，站在天要明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身体全然麻木。她还爬在我背上，一动也不动，象一蝶熟睡在花叶。

她身体的冷气仍然冷冷的冻着我，仿佛真的要把我冻成一团雕塑。

我知道她是睡了，她只是睡着了而已。我不会把她放下来，直到我再也站不起来为此。

我在心里悄悄地对她说：蝶儿，睡吧，喜欢看着你睡着的样子。

我听到远方有人在唱：蝶飞飞，乱絮扬。蝶飞飞，尘未了。

是蝶乱吗，不是，蝶已经睡去。如果是乱了，我想，多半是我自己乱了。

乱了，就乱了吧，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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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的，记不起来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下着细碎的雨。跟那天黄昏我拉着蝶儿的手走出这房间是一样的天，一样的雨。

我坐了起来，感到头发晕。没有看到她。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

别人对我说的答案，我不相信。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还在我血液里。她还在我呼吸里。她并没走远，她还在我心里。因为，我的心一想到她还是会生生地疼。

窗外的树绿了黄，黄了绿。

红袖添香的日子就这样远走，走得无声无息，连影子也没给我留下。

每个夜回的时候，我知道在想着她，想念她冷冷的表情，想念她淡淡的笑意。想念她冰凉的手放进我的掌心，想念她温顺的发丝此刻。正暖暖的贴在我的后颈。

你去了哪里？

哪里都会有冷冷的风与霜。

你去了哪里？

哪里都会枯死的蝶衣与怒放的阴霾。

你去了哪里？

你变成什么样，你得跟我说说，让我好能找回你。

你去了哪里？

你变成什么样，你得跟我聊聊，让我好能去陪着你。

某年某日的某一天，我终于出门了。

很久没有出门，阳光刺得我有点难受。眼睛涩，表情苍然。突然感到原来脆弱会因为放弃而滋生成一种病菌。你一旦染上，就无力再拒绝也无力再开始。

虚弱的时候，勇气与胆量也了奢侈。

我想坚强起来，可老是感到蝶的身体还软软地靠着我。只要我放不下她，所有的开始就不可能再真正地开始。

很多的人都劝我，放下吧，让你重新来过，也她再次重生。

让她重生。对，我得要她重生。我要再一次去爱上她，哪怕爱上的又是另一种不切实际的孤单。

天，很蓝，草很绿。晓晓的风，顺顺的吹。素素的月，泊泊的转。

一只蝶飞舞盛开的雏菊的周围。那些花蕊、那些粉末在阳光的侧面，跟着她的舞姿起啊落啊。她的色绎斓珊，眼睛一样的花斑打湿了我的眼眶。是她，是我执爱着的蝶儿，是我的女人。

我奔向了她，仰头把酒壶里的酒一口吞掉，我跑向了她，一头深深地投进了忘苏湖。

湖水涟漪，水色依然。

有一只蝶她盘旋在湖面，她在等着另一种蝶变，她在等着湖面升起另一种爱恋。

终于，一只蝶与另一蝶相舞在云端。它们的羽绒绒靠拢在一起，就象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前世未能相握，今世就相守在一起吧。

天色透，水清遥。

此情固，待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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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5\9\6 重启蝶字，以双生。音乐《仙剑.蝶恋》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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