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妖颜惑众 我有妖精的容颜 我有惑众的媚骨 我千变万化不离开你半步 我想舞就舞 紧贴你跳狐步 我呵气如兰刻意为你倾慕 我媚眼如电摄你到我国度 我十指芊芊要把你抓住 我秀发如丝散发迷人病毒 我就是那颠倒众生的九尾狐 遇上我是你的痛苦 别怪我无情 别骂我无耻 是你自愿投入我的罗幕 夜,妖精的世界。窗外,城市斑阑的霓虹灯像无数妖精的眼睛,闪闪烁烁。梳妆镜前,有一个妖精在细细的装扮。如水的黑发高高地盘在头顶,露出白天鹅般颀长优美的脖胫。一袭紫色的低胸晚装,裹住凹凸有致的胴体,柔软的腰肢堪堪一握,鲜红的嘴唇如半开的花朵,引人探索。泪滴型的紫水晶刚刚垂在深深的乳沟上方,像一只幽幽的眼在窥探什么。额前特别漂染的一缕梅子红的秀发不经意的落下来,微微遮着半只右眼,精亮的目光从头发的逢隙中射出来,充满神秘的诱惑。款款的站起身,轻盈的一个转身,媚眼向着身后一抛,如突然绽放的烟花般惊艳。张开纤纤玉指,向镜前轻轻地一抓,嘴角噙着一丝妖魅的笑,“抓住你,绝不放过你!” 没错,这是一个夜晚的妖精,一个专门魅惑男人的狐狸精。此刻,她正寻找着她的猎物。酒巴里灯光陆离,衣香鬓影。她看见她的同类,穿着黑的、红的、黄的各色鲜艳的服装,染着五彩缤纷的头发,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撅着猩红的嘴唇,腻在男人怀里撒娇发嗲。上等的妖精不需要玩这种最低劣的游戏,她只需要施展出魅功,男人自然会来求着讨好。她的眼眸冷冷地扫过这些没有品位的最下等的小妖,高昂起我美丽的头,像最高贵的皇后一样,亭亭的穿过众人的目光中,像紫色的精灵,又如紫色的梦,在男人的心头悄然拂过,却带起一片惊涛骇浪。紫色,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穿,能够驾紫色的必须有白晰细腻的皮肤,有高贵典雅的气质,有迷离梦幻的眼神。她,这个千变万化的狐狸精拥有全部。 此刻,她在巴台前优美的侧身而座,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朵淡淡的微笑:来杯Blue French。眼波流转处,风情无限。几个男人推开了怀中的莺莺燕燕,饥渴的目光在她浑园的双臂、高耸的胸部、还有那半启的朱唇间流连。Blue French的液体如深红的宝石,在透明的玻里杯里散发着氤氲的光。她优雅地托着酒杯,慢慢地转动着, 一边欣赏音乐,一边细细观赏酒体在灯光下变幻的各种色彩。其实,她被头发微微遮挡的幽深大眼,正在暗暗地扫描着猎物。 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过来了,她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猎物上勾了!然而,她却装作并不知晓男人是向她走来。依然顾自半眠着眼,微侧着头,似乎沉溺在美酒与音乐中。侧坐着的剪影里,双峰呼之欲出,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一抹胭脂般的粉红,紫色的水晶被酒巴的光照得光怪离,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无穷的诱惑。男人的眼胶着在她身上,“绝色!”心底发出长长的呻吟般的赞叹。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听见男人声音,她故意装作大梦方醒般的样子,一个水旺旺笑盈盈的媚眼抛过去,男人瞳孔放得老大,仿佛听见夜空烟花噼叭绽放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声音飘过来,男子却听不清她说什么。眼里只看见微微开放的花朵,在袅娜的颤动,女子的眼波像西湖的水一样漫过来,漫过来。男子干渴得说不出话来了,欲望就在一瞬间被点燃。他要钻进花朵吸取其中的甜蜜,他要投进西湖,哪怕淹死。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像有重锤敲过。这个猎物居然是该死的他!她心底在恨恨地说着,而目光却异常娇媚地看着男子,放射着蚀人心魄的电波,而迷离的眼神却穿过这男子的双眼,越过了时间的遂道,回到了从前。 6年前,她还不是妖,而是一个人,一个大二的学生。来自江西一个偏避的小山村。母亲患着先天性心脏病,长年药不离口,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她。贫穷的父母盼着这个唯一的孩子能靠着读书走出山村,走向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她也不负所望,顺利地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要缴一个长期病号,要缴一个大学生,沉重的负担过早地压弯了父亲的腰,也压垮了父亲并不强壮的身体。刚进入大学,学校就了解了她家的情况。让她帮着管理图书室,赚一份固定的工资养活自己。学校还积极出面,联系了社会一些企业家,实行一对一的帮助,帮助包括她在内的一批贫困生顺利完成学业。 他就是答应支助她读完四年大学的恩主。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忽略了他眼中躲出来的像打量猎物一样的眼神,也忽略了他第一次见面,就拍她的肩膀,捏她的脸蛋,说她太瘦,他要好好养胖她的轻薄行为。大二那年的暑假。这个被他称为叔叔的人,对她说,暑假你就在我的公司实习,做我的秘书,既帮了我的忙,又为以后走向社会积累了经验。她很感激,认为这个叔叔想事周到,是个真心实意的大好人。高兴地到了他的公司,做上了他的秘书。没想到,刚刚工作了一周,在一次陪客时,她被逼着喝醉了酒,醒来时,叔叔就赤身裸体地躺在同样赤裸的她的身边。身下是星星点点的血。 叔叔威胁,我是政协委员,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说我强奸你,你有证据吗?搞不好,人家会认为你看上了我的钱,自动送上门勾引我,敲榨我呢!如果你从了我,以后你读书不用发愁,你爸妈治病的钱也我全部包了。呶,这是3万元,你先拿去用着,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实话,看在你是处女的份上,我才给这么多,3万元,够我找几十个小姐的了!痛哭一场后,她知道胳膊始终扭不过大腿,母亲又正好住院急需用药,只好屈辱地拿起了这3万元。 从此,她由一个天真的少女沦为了这个所谓叔叔的情妇。跟了叔叔后,她才知道,她,不过是他众多玩偶中的一员。那年冬天,她发现怀了孕,告诉了他,并希望他能陪她去医院打下孩子。而他只是扔下5000元,告诉她,老子没空,女人打孩子稀松平常的事,自己去做了,别烦我。她拿着钱,流着泪到一个私人诊所做了药流。然而药流没有做好,子宫还有残留的胚胎没有流下来。当晚,她在学校宿舍大出血。被同学紧急送到了医院。纸包不住火,学校知道了她的一切。 病好后,她被学校劝退回到了小山村。母亲得知情况后,心脏病突发,卒然离世。两个月后,父亲也随母亲而去。他成就了她做妖精的必然劫难。没有了亲人的她成了一个自在的妖精。她来到城市,在夜晚,用美丽的妖颜魅惑每一个深夜放纵的男人。她玩弄他们的情感,玩弄他们的金钱,当他们的情感支离破碎,事业大厦倾覆倒塌的时刻,她就象空气一样的消失。 很好,你是我的下一个猎物!她心里噙着冷笑,脸上却释放着曼砣玲般美丽神秘的笑容。 他的啤酒肚腆得更高了,眼下松松地挂着两只眼袋,眼里射出淫欲的光。她是一只千变万物狐狸精,早已不是当年青涉的大学生。一举手一投足,放射出成熟女人无尽的优雅与成熟。他那被酒色麻醉的双眼自然看出她的原形。此时,他还在色色的笑着,有意无意的用肘碰他的胸,抚摸她圆润的双肩。她放下酒杯,将双手放在头顶,好象抚摸那一缕掉下来的秀发,胸挺得更高,似要挣脱出薄薄的束缚,脱的跳出来。他的眼睛睁得更大,口水就要顺手口角流下来。她勾魂摄魄的浅笑着,轻轻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在他嘴巴上一印,咯咯地笑着说,先生,小心你的口水。 看着她如二月春花似的笑容,他禁不住冲动地握住他的手。她并不急着抽出来,而是弯着手指,用长长的指甲,在他手心轻轻地挠,挠得他四肢百骸都消魂似的痒起来。你不要请我喝酒吗?抓着我的手怎么喝啊?她娇媚地说着。哦哦,对对,把你们这最好的酒都给我拿出来,供这位小姐挑选。他对调酒师嚷着。不用,我就喝这Blue French就行了。借着碰杯的机会,她故意装作不小心用胸去碰他的手,故意在他耳跟呵着气,故意用光溜溜的玉腿磨擦着他的腿,却又故意挡住他进功的咸猪腿。看着他的欲望蓬勃燃烧,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充血,她有种猫戏耗子的快感。 终于,他忍不住了:我请你去兜风好吗?这儿太热,去吹吹风吧!她故意沉吟一会,才点头同意。在宾馆,她使出浑身解数,使他欲死欲仙,一个劲地抱着她直称活菩萨,小心肝。云雨过后,他问她,哪里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说,我是个狐狸精,专门骗男人钱的。说着就咯咯的笑起来。他看着她身上价值不菲的珠宝钻戒、那套精致的香奈儿晚装,她优雅高贵的气质,以及她嘴里不时冒出来的英文单词,他不相信他是酒巴里的“鸡”,他以为,她应该是一个出身不错的富家女。 亲爱的,我这瓶Guerlain—Shalimar香水快用光了,你送我一瓶好吗?她靠在他的胸口撒娇。 好,你自己去买,我不懂香水。 这是法国品牌香水, 1000多元人民币一毫升的呢,这小瓶15毫升,就快两万元了。 好好,我给你三万元!他扔过一杳钞票,这娘们真是个花钱筒子,一小瓶香水就要两万元。又一个三万元,她狠狠的咬着牙,怎有一天,我要让你倾家荡产! 情欲是一种毒品。有了第一次的销魂,他就象上了瘾似的,天天期望着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这位美丽的女人,充满着神秘的诱惑,她高贵富有,性感奔放,床弟之间妙不可言。为了不让她小看他,每次他找她求欢,都要送昂的礼物。她见的世面太多了,仿佛一切昂贵的东西,在她眼里都不过象破铜烂铁一样普通。他这个时候,才算真正的懂得为什么周幽王要烽火戏储候博取美人的一笑。她说,她是流浪的,厌倦了这个城市,她随时会走人。为了留住她,他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博取她的芳心。他暗暗决定,在他没有厌倦她之前,绝不放她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想着酒巴里众多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最终只有他美人在抱。他不禁暗暗得意:男人猎色,一要大胆,二要有钱,有胆有钱,神仙也能嫖! 白天,他从来见不着她的身影,她只在夜间出现。问她去哪,她说到处观光。也好,他也只需要她的晚上。作为一个老奸巨滑的生意人,他深深懂得见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心理。虽然他迷恋她的躯体,但是他也清楚,他们只是在酒巴萍水相逢。因此,他除了让她知道他有钱以外,什么也不对她说。而她也从来不问。 一个月过去了,当初的新鲜劲儿没了,他不想见她了。对于他来说,他从来不会长时间的迷恋一个女人。花园里的花太多了,我不能为了一朵鲜花而荒废了整个花园。他给自己的喜新厌旧找着借口。然而一天,他带着他的新欢去一家情调最好的西餐馆共时晚餐,却赫然发现,她打扮得清纯可爱,正和他的独生子在那儿卿卿我我。他不敢上前质问,吃饭没了心情,匆匆打发走新欢,他就到了她租住的楼下守着。深夜,儿子送她回来了,在楼下深情的吻别。 等儿子走后,他愤怒了,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勾引我的儿子?什么,他是你的儿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她轻轻地笑着,偏着头,娇媚地问,难道你不觉得我和他很配吗?典型的郎才女貌! 住口,我坚决不许我儿子娶你这样的荡妇进门!你儿子早向我求婚了,我明天就答应吧。哟,怎么,你玩够了我,就不许你儿子玩了,吃儿子的醋啊? 你个臭婊子,离我儿子远点,不然有你好看!他挥手欲打。 她接住他的手,冷冷的说:咱们还不知道谁要谁好看呢!说着,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抽开一看,全是他和她在床上的肉搏照。 他气得象疯子似的乱撕。你撕吧,没关系,我多的是。我一个晚上太寂寞,没事就看看照片解解闷。你不喜欢看啊?我的身体多美啊! 你,你,他喘着粗气,你到底要怎样,只要你离开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你给我两百万,我就走人。 明天吧,明天,我一定给你,你一定要给我滚得远远的。 第二天,他给了她两百万元的支票,她给了他所有的底片。她拿着两百万元的支票,轻轻吹了口气,这钱可以在乡下建一所好的中学了,可以支持几十个贫困大学生完成他们的学业了。她说,听着,你的臭钱我一分也不会要,我全部捐给贫困学生。我再也不会让你污辱贫困女大学生了!你的儿子不象你那样坏,我会放过他的。至于,你自己,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这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她,有种眼熟的感觉,听她这么一说,他惊叫起来,你是刘芸?谁是刘芸?她早死了,记住,我叫妖颜惑众!说完,她裙袂飘飞,很快化入人流不见了。 晚上,他回到家,妻子一脸的眼泪在沙发哭得死去活来,儿子以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茶几上,映入眼帘的是他和她在床上纠缠的白花花的肉体。他大叫一声,倒了下去一张信纸被他倒下去时拂过的手,拂落在地,纸上几行娟秀的字迹: 我有妖精的容颜 我有惑众的媚骨 我千变万化不离开你半步 我想舞就舞 紧贴你跳狐步 我呵气如兰刻意为你倾慕 我媚眼如电摄你到我国度 我十指芊芊要把你抓住 我秀发如丝散发迷人病毒 我就是那颠倒众生的九尾狐 遇上我是你的痛苦 别怪我无情 别骂我无耻 是你自愿投入我的罗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