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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比哭好 2005-08-09-值班日志 我们想做一件事情其实非常容易,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坚持做某件事,那就不简单了。有个朋友前来找我,他说在五环外新开一家红色经典“激情岁月,”规模很大,颇具文革特色,约我一起去开眼界。对此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连长征路上“经典美食”都已经品尝过了,还有多少没吃过的东西(我只记得我没吃过木瓜炖雪蛤)?我提议不如还去顺义吃狗肉或到昌平去吃驴肉,对方强调还是先到“激情岁月”看看再说。 我们驱车前往指定地点,早已看到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四个女红卫兵站在“激情岁月”的门前迎接我们。厅堂里面到处贴着毛主席语录与文革时期的宣传画。我们选了东方红牌拖拉机旁入座,听完几首“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表演的革命歌曲,一瓶金六福酒已被我与朋友平分秋色。然后觉得头有点晕(我怀疑我喝了假酒),就没心思与他去搞别的活动,醉熏熏的回单位了。 一层层剥离体外的 ——王啸《随感 》 打开电脑,有人约我到语音聊天室去听朗诵,我让我的名字溜了进去,自己躺到沙发上等。等着等着就开始做梦了,可我都梦见了什么,后来一点也不记得。凌晨四点左右,我就被惊醒了,反正不是香樟村的公鸡打的第一遍鸣。今天的八月九日,情感四十港的首个正贴,是又见珊瑚的《香樟树的阴影》。珊瑚说道:“文字,当它属于灵魂的时候,写与不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文字,真的不很重要。当我们的情绪浓缩或沉淀于某种状态,文字显然成了生命中的垃圾。我茫然地望着窗外,天气预报再次谎报军情,明明说今夜有大雨,窗外的雨其实只是点点滴滴。“那些跑远的岁月,它们又重新回来了。”珊瑚回来了,珊瑚是从“香樟树的阴影”走回来的,“那些来路不明的仇恨,那些模糊不清的爱恋,也在天光散尽之际,随着浮云一层层剥离出体内……”谁都有仇恨吗?所有的仇恨都来路不明吗?谁都曾爱恋吗?所有的爱恋都模糊不清吗?在此之前,我最后一次读到珊瑚的文字是今年7月25日,珊瑚在四十港的第一位朋友上善若水的生日,珊瑚不惜笔墨题诗致贺:“而你,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出现/ 随手撒下一个夏天” 我不想再重复集美女与才女于一身,融智慧与豪迈为一体的又见珊瑚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但是她的为人与为文之道不得不说。在我印象当中给版友们回帖,她差不多是最认真的一个,总把她自己的独特见解或理性或幽默地生动表达出来,否则宁可不回。今天,又见珊瑚通过《香樟树的阴影》告诉我们,有个老人已经坚持50多年每天种一株香樟树,沿着村尾往村头种,然后再沿着村头往村外种……一条被香樟树簇拥着的村间小道,沿着河边向村外伸出了十几公里长…… 珊瑚的结论是“这样的经历,一辈子,只有一次。” 珊瑚的感慨是“也许对于我们,一次都不会有。” 我还从没见过名叫香樟的树,但我已被珊瑚所描述的香樟树的盛景不可抗拒地陶醉了,并且我同珊瑚一样,被老人的壮举深深感动:“我承认偶尔觉得老人是可笑的,但我却知道自己被这漫山遍野的香樟树感动了,只因为它们的存在,是如此的神奇而壮观。”珊瑚在其后的反思,也很耐人寻味:“这些香樟树的阴影里铭记的眼泪和年华,是一种心灵空虚的冲动吗?” 思念长上翅膀 外面风在大 一颗疲倦的心 想找到幸福彼岸 或许流血 或许死亡 ——卡丘丘《游吟诗人的记忆》 看来,天气预报并没过于谎报“军情,”只是天上下来的雨不是想象中的暴雨而已,只是淅淅沥沥不是哗哗啦啦。“麦莎”外围云系能影响到北京,简直不可思议。暴雨有什么了不起?我想起了昨晚我在红色经典“激情岁月”的墙上,被我复习过的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更大的胜利。”我把这篇语录又背诵了一遍,好象什么都不怕了。 可能是我背诵了毛主席语录,事实证明9号台风没敢过分折磨北京。据说将在山东枣庄和日照之间进入山东,随即入侵青岛等地。真该提醒山东广大人民群众读毛主席语录,把台风和暴雨都吓跑。当我读到红树枝今天发的帖子《海,我来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麦莎已经宣战,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太多虑了。却是红树枝们呼朋引伴,携儿唤女到美丽的青岛与海亲密接触了一番,“我也脱了鞋子,赤脚站在沙滩上,任海浪拂过脚面的感觉好极了,浪来时,脚底的细沙在水中被一点一点抽离,待拔出脚去,缓缓退去的海水又会把脚底这个小坑填得平平整整。” 红树枝尽管表示很喜欢海,却有叶公好龙之嫌。因她不敢走到海的深处,只在海边踩浪花玩。后来她又呈深沉状,在沙滩上读了一首小诗,也不知道当时读的时候属于自言自语还是身边知音成群:“ 海,我来了/ 我久违的泪水/ 又让你涨潮……” 红树枝和她的驴友们去看海的时候个个野心勃勃,竟然打着如意算盘,带着帐篷睡袋想在朱岔岛上宿营,枕着海浪的音声入眠。因雨一刻也没停歇,加之台风要来,才改变了主意。感受海风、倾听海浪是人间的一大悦事,若在海上航行一路高歌,如红树枝所说:“海风为我们弹奏,海浪为我们伴舞!”即使不是神仙也是妖精过的快活日子。红树枝是个胆子其实很大的人,她在《海,我来了》一文当中自作主张把海比成大地的裙裾,“大海给了地球母亲不同颜色的裙饰!你看那无边起伏的波浪,有若裙裾在风中飞扬,而那拍向岸边卷起千堆雪的浪花,该是那美丽衣裙上滚起的白亮亮的蕾丝花边吧?” 暗夜的亵渎者 也曾希望获得爱 可是美好的即将远去 剩下的是碎片 是无止境的黑夜 ——卡丘丘《游吟诗人的记忆》 “睡着的时候,眼睛会醒着。醒着的时候,眼睛会睡去。”莲说。莲说的话很像呓语。风若吹到身上,并不一定会挺舒服。若是吹到心里,感觉就不同了。“坐在晚风的路口,迎着风,发丝轻柔,心事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候,便成了一种顾影自怜。”莲说的是晚风。在我眼里,晚风其实是水,一波一波满过全身,把整个人都能浸透。莲却认为“它是夜里弄舞的,可惜它的舞姿那番的动人,它的舞态那样的迷人,却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能够看得明白。”一句“却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能够看得明白”把世间的甜甜酸酸料理得淋漓尽致,欲语还休。“这世上,有很多的东西,它们存在是因为它们有着存在的必要。它们的存在不是因为理性对它说:喂,你该这样,或者是感性对它说:喂,你该那样。”我们到底应该这样还是应该那样?有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无论做的什么事情都很恰当,实则不然。若与别人有关,对方的真实感受真的非常难说。你能领悟别人几何?你能代表对方多少?总是确信你的所作所为别人应该认可,恐怕与其恰恰相反。因为你不是风,尤其不是晚风。 莲的《晚》系列,包括《晚风》、《晚雨》、《晚云》和《晚语》在内共分四个部分。“明天,我就放肆一次。” 放肆与放纵莲的掌心承认有一点点区别,可是莲在《晚》系列中并没告诉我们、而且自信并自负地说道:“可是我不怕你们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怕的。”莲不怕别人笑,对此我有同感。笑声乃是最轻浮最浅显的东西,足以被风(晚风)吹走,被雨(晚雨)腐蚀。“衣服湿了会干,眼睛湿了会再亮,心湿了就会痛的。”莲在文中劝人淋一淋晚时雨,心湿了怎么办?如她所说:“心湿了就会痛。” 可惜莲的掌心对此所造成的后果,似乎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然后是《晚云》和《晚语》。云是没立场的物种,总是让人捉摸不定。莲的掌心说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天边云。其实,这一论调有点概念不清。女人是海底针,难道男人是海?男人是天边云,难道女人是天?女人似乎并不自信,“有时,问自己,我将来会怎样?答案一次比一次飘浮,象晚时的云,七彩的,绚烂的、迷惑的,都如烟云稍纵既逝。你捉不到,也留不下。”女性的弱点也在《晚云》当中显现出来,“我做不到,在晚云如织的时候,我对着它们瞩视无睹不动凡心。”做到不动凡心,也许这是最难办的事情。一不小心“一时的云,一世的怨”恐怕就会在人世间上演,到那时候哭都来不及了。“不想了,什么晚来风什么晚时雨什么晚间云什么晚且语,都不想了,眼睛闭上,全都漆黑一片。” 那一抹抹闪亮的绿呀 依旧无冤无悔的微笑着 并成为儿子恭奉的标牌 ——独步西风《城市的碎片·绿地》 王开兴虽然还是一个学子,但他对幸福的理解,从宏观到微观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思考。无论在物质上还是在精神上,人人都想过上幸福生活,可是,幸福在哪里呢?“我忍不住轻轻伸出右手,缓缓上升,把光斑捧在掌心,感受着那可传递至内心的温暖。”王开兴的《给幸福一个什么样的说法》是一篇没落俗套的美文,他在文中强调:“我更关注那些生活简单,心态豁达,自由快乐的人们;更追求那些来自心灵上的幸福感。”但愿他的这种心态能够保护下来。他就像是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不由发觉,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丽及可爱,以至于一缕阳光的斜射都让我感到周身的舒适无比。”他的感受真实可信,能否持之以恒将由他的造化决定。当世俗的尘埃一层一层积满他的肩头,当寻常的风霜雪雨一次一次侵蚀他的心身,我不知道即时的他能否经受得住那种磨练。 “并且,我学会了感动,正如每当看到年老的夫妇携手相扶,漫步在夕阳斜照的黄昏,我都会禁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样。”能够提前学会感动,我觉得王开兴已经值得让人刮目相看。只要他能时刻注意保护自己,千万别让自己麻木,让自己的内心深处“时刻都洋溢着一种很充实,很舒适,很愉快的感觉。”把其定义成为幸福,我相信他肯定是个永远拥有幸福的人。 如果说王开兴的远大幸福目前还只局限于种种想往,新狂人感想却已经从自己的旅程当中提炼出来诸多的感悟。他在《温暖的小灯》提到了那三支蜡烛,即使是旁观者(读者),都会为其刻骨铭心。而当新狂人感想在一个燥热的夏季埋头咬文嚼字的时候,那个“她”坐在小凳子上,用大蒲扇给我们的作家扇风,一直陪他到凌晨两点钟。虽然时过多年,“而扇子扇的风和持扇子的小手却令人难于忘记,风吹着,幸福就来了。”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冰清韵今天在《你哭什么》当中说出一句至情至理的感言:“知足者常乐。也许是因为这样,我瞧着田间地头,坐在草地上东家西家的调侃。工地上那高吭的歌声。苦却快活,累却坦然。笑比哭好。” 2005-08-09-值班:浅浅溪 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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