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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面哪有你
作者:谷童 蓁子回去可算是方便了公孙篱,我家里成了她每天必来的地方,甚至夜里也不愿回去。不过她再没提起要和我结婚的事,但我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我不希望她毁了我和蓁子的婚姻,我同样也不想毁了她的前程。从核心处来说,我对蓁子的感情远大于我对她的喜欢,面对这样的境地,我是不可避免地要负一个人,除此我别无选择。二者相权,我只有放弃公孙篱,如果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我从来没向她说过爱字,也从来没给做过任何承诺。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打折扣的流氓无赖。 这个晚上公孙篱又住在了我家里,心里有些烦躁,却不能给她有任何表示。做爱时,任我怎样运动,她就是没有反应,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身后的墙壁发呆,这使我性趣索然,停下来,我说:“你在想什么呢?”她不说话,依然看着墙壁,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蓁子在照片里嫣然巧笑着注视我们,包括床上的一举一动。 我起身准备把照片拿下来,却发现框子钉得很死,只好找张报纸,覆盖在照片上面。 看不见蓁子的笑容,一回头,公孙篱已是笑眼含春,颠颠地坐起来,两只乳房心脏一般地颤动。 “丫头,你说我们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完事后,我躺在一边问她。 “你不准备娶我啦?” “我从来就没说过要娶你。因为我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公孙篱问得漫不经心,似乎还以为我们的说话是闲谈。“为什么?难道我不好?” “你很好,可是在你在之前,我已经跟别人有了婚约。” “有了婚约又怎么样?还可以毁约呀。” “我做不到这一点,就跟我不忍心一直耽误你一样。” 公孙篱伏在我肩膀上,问道:“那你说,我跟她谁好?” “你们两个都好。” “不嘛!”公孙篱捶了一下我光着的胳膊说:“我要你说我比她好。” “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不具有可比性,所以,你们两个都好。” “不!我就要你说我比她好,那怕你只说一声。” “不要让我说违心的话,丫头!” “难道我没她好?” “你不错,她也不错。你们都好。” “那你只说一声好不好嘛,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我没法说,如果别人让我说她比你好,你也希望我按人家的要求说?” “你想说你就说嘛,反正我又听不到。” 我扭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不会的,丫头,在别人面前我也说不出来。” “那你给我说一次,我就再也不说你娶我的话了好不好?” “你可真够烦人的。”我侧了身朝一边躺着,对她的无休无止开始烦起来。 “哼!”公孙篱又撇了下嘴说:“那我要嫁给你。” “不可能!我国庆节就要结婚了。” 公孙篱猛地把我扳过来:“你?你真的要结婚了?” “是啊,”我打了个呵欠,又伸伸了懒腰,说:“我拗不过蓁子,只好跟她结了。” “那我怎么办?” “如果婚姻法容许一夫多妻,我肯定会娶你,但目前这个理想很难实现。” “我才不愿意跟她伺候同一个男人,哼!” “我是真不忍心耽误你了,找个比我好的男朋友结了吧,好吗丫头?” “不好!你把我得到了就不要我了,什么人呀?” “话可别这么说啊。” “那你让我怎么说?玩够了就想踢了我。” “那我就不解释了。” “如果我要去告你,说你当初强奸了我,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事实上也是这样。” “如果让你在说一句我比她好跟我去告你之间做一个选择,你选哪一个?” 我看着公孙篱说:“我不会妥协的。” 公孙篱开始穿衣服,她一边把头发从内衣中往出拉,一边问我:“如果我告你强奸,你会承认吗?” “我愿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是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说一句违心的话了?” “是的,如果你觉得可以为这一句话把我送进监狱的话。” “那我就去告了啊,你可别后悔哦。”公孙篱穿好了衣服,站起来说:“你不要畏罪潜逃。” 我把手机递给她说:“你现在就打110吧,我也不用起来了,警察来也能看见我刚才强奸你的痕迹,证据确凿,免得你自己取证了。” 公孙篱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是如此的刀枪不入,呆了有好几分钟,忽然扔了手机,扑在我身上捶打起来:“你真讨厌哦,人家跟你开玩笑呢,你就这样?” 我抓住她的手说:“你也许是开玩笑,可我却当真了。” 她撅着嘴唇想了想说:“那你说,你跟她结婚以后还会爱我吗?” “爱是肯定的,因为我做不到轻易把一个人忘记,但跟你做爱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呀?” “结婚以后我就得为婚姻负责,我不能亲手把自己的婚姻破坏了,再说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那我靠在你肩膀上撒撒娇也不行嘛?” “……我不知道,如果你还愿意跟我来往,我们可以像最好的朋友一样。” “那你现在陪我出去转转好吗?” “我很累,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你在撵我?” “不是,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让你破坏了。” 一张传票不期而至,我的工作室第一次被人列为被告写进了诉状。 原告是若智采访过的那个变性人,她以侵犯个人隐私权为名把《风铃》杂志,晨报和采访过她的记者外加我们一鼓作气全告上了法院。理由是我们所写关于她的稿件使用了她的真实姓名,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目的却只有一个:索赔。向晨报和《风铃》杂志提出的赔偿额各是50万,给我们和晨报记者则各是20万。 我拿出发在《风铃》上的稿子和晨报的比较,二者大同小异,主要情节上并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若智和晨报记者都遵循了职业道德,没有为她添加别的成份。 “这哥们算盘打得可够精,如果这一次敲诈成功,一转眼可就是百万富婆了。”看完法院的传票和起诉状副本,若智哭笑不得地说。 “他到底是男是女啊?”禹华说。 “哪得看你的需求了,你如果需要她的女儿身,她可以充当女人,如果需要男人,他也是可以将就的。” “我觉得她做女人挺好。” “应该是,”若智说:“我估计他是做男人挺不好才变性的。” 我敲敲桌子说:“好了,你们就不用研究人家做什么合适,说我们的正事。” 周洁说:“若智你采访的时候没征求她的意见能不能用真名?” “我问了,还不止一次,她没答复,录音带上都有的。” “那就是她想故意敲诈了,在别的地方找不出问题,就只好以侵犯隐私权告我们了。”子非说。 “我觉得,我们和晨报都钻进了她设计的圈套,即利用了我们,又给了她可趁之机。”我说:“现在法院都立案了,我们就想想怎么应诉吧。” 周洁提议道:“不行就请律师吧这么大一个事,我们谁也在法庭上辩不清。也真是,这人要一变性,连人的本质都变了。” “没错!不男不女的货色其实最没人性。”若智补充。 “先不急于请律师,”我说,其实我知道请律师又得花一大笔钱,放在平时倒没什么,可现在却需要认真考虑了:“我们一起把采访带听一遍,找一下她的缺陷,分析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公孙篱说:“我觉得这事应该责任到人,谁出的问题谁去承担,不能出了什么事都要工作室负责。”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顿时聚在了她身上,然后又一起看着我,若智看公孙篱时,嘴角挂着一些冷笑。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一个团体,历来都是荣辱与共不分彼此,大家的事就是工作室的事,若智去找一下那个采访带。” 尹贱人的《婊子日记》堪称奇书,从她的文字上,足可看出文学修养不薄,换句话说,她的语言比很多浪得虚名的美女作家要有力量得多,就这借给我的两卷日记上所显示的水平,我觉得她如果不当作家,就真是可惜了。 如她所言,日记中的“日”字是动词而非量词,她写日记也不是每天都有,交易一次记录一次,编号目前才到五百多,离她所定一千个嫖客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额,而那些以下半身出位的美女作家们,却不知道尹贱人正在任重道远含辛茹苦地酝酿着一部颠覆她们的著作。 若智看过部分日记后,也不由拍案惊奇,连称这东西做性生活高级培训班的教材都有点可惜了,说他自己也算久经性事,可自己那点经验比起尹贱人来,简直羞于出手。 我说:“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人家这算生活的有心人,你呢,最多只算性的有心人,不准备把你的经验也整理出来,和她比翼双飞也做个美男作家?” “你哥的腰子!”若智瞪着我说:“这么糟蹋我?” “我这不在帮你分析吗?你就急了?” “嗨,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尹贱人了,这么率真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比处女还少了,尤其是她这样既有文化还喜欢文学的妓女,就跟我有很共同语言了。”若智一脸神往之色,似乎与尹贱人相见恨晚。 我知道,这东西又动了色心,有尹贱人这样的“高手”,他不去切磋技艺才是怪事,我说:“你他妈的可不要胡来,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的采访对象!” “那又怎么了?反正你跟我这次又没签那个不合理的狗屁条约。” 蓁子把我们的婚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每天总有电话打来告诉我她又新买了什么东西,好像她目前最大的兴趣就在于置办嫁妆,而我却一点热情都没有,也想不起来该去添置什么,家里现有的东西,以后两个人过日子也不缺什么,再说了兰州也不是长期的家,蓁子虽然答应在兰州结婚,可我清楚她只是这个时候暂时迁就我,婚后她肯定得让我去棠城,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公司来兰州做家庭主妇,所以只有我在几年后放下工作室去和她团聚,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自由新闻人。 蓁子说:“再怎么着你也得把房子收拾一下啊,你也是喜欢干净的人,你不想把我娶进一个狗窝一样的洞房吧?” “这不离那个日子还远着吗?现在收拾了,还没到时候又乱了,我提前几天突击收拾不就完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来不及收拾我可不管。还有,我们的结婚证什么时候去办?” “结婚证还办吗?万一要离婚那多麻烦,我们就非法同居算了。” “你……”蓁子被我的话噎住了,可我想起了那次她撕结婚证明时义无返顾的壮怀激烈。 “我是说,”虽然有心头的一块疤,我还是觉得刚才这话说重了,就嘻笑着改口:“如果你不想跟我过了,散伙也方便,不用办手续,还免去了我分你家产的可能。” “你去死吧!”她摔了电话。 一个周日,我总算有了收拾房间的心情,在屋子里转悠半天,却还是不知道这房子该怎么收拾才可以结婚,不布置难道就不可以结吗?装修吧觉得没必要,不动一下吧又觉得在蓁子面前说不过去,正要给周洁打电话让她来参谋一下,却听见公孙篱在敲门。 自从上次跟她不欢而散,她有很长时间没再来过,虽然每天都在工作室见面,相互的默契也依然如故,但却让彼此的身体一直闲着。 “你一身工人打扮,准备干吗啊?”她说。 “你来了正好,帮我收拾房间。”我倒给她一杯水说。 公孙篱拿起一把扫帚说:“房子不是挺干净吗?还要怎么收拾?” “这不准备结婚吗,干干净净娶新娘嘛。” “嘁!”她扔下扫帚,撇着嘴说:“我才不帮你收拾,弄干净了倒让别人来享受,哼!” 我勾了下她的鼻子说:“又来情绪了啊你?那我就不收拾房间了先收拾你?” 公孙篱羞红了脸,靠在我的胸膛上,低声嗯了一下,又说:“我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哥。” “又说疯话了,你都还是个孩子,生什么孩子呀?” “有两个孩子,整天围在你旁边,多热闹。” “丫头你可别胡来啊,什么都可以生,就是孩子不能随便生。” 公孙篱扑哧一笑说:“我只是说说,那敢随便生啊,让我爸知道还不打死我。” 有她在,上床成了必不可少的重要内容,谁知我刚进入她的身体,电话却不屈不挠地响起来,似乎在为我的运动喝彩或者计时,但它严重干扰了我的精力,下床去接,没想到居然是蓁子,她说:“谷子你在干吗呢?” “嗯,我在做爱。” “……那你继续。”她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我有些愣怔,我忽然看见从窗帘缝隙中进来的一缕阳光,正照在我的小兄弟身上,它昂首挺立的姿态在那一束光中像根奶油冰棍,或者,像个一头汗水的勇士,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对手。外面是兰州炎热的夏日,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蓁子的第二次电话打来时我们刚刚结束了鏖战,公孙篱汗湿秀发,躺在床上如虚脱一般。蓁子在电话里问我:“你做完了吗?” “呵,刚完,有事您吩咐。” “那就下来拿东西。” 我不由一惊:“你在哪?” “我在楼下,等你半个小时了。” 掀开窗帘看时,蓁子的车果然停在楼下,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给公孙篱说:“快起来,蓁子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公孙篱也不由一个激灵,爬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衣裙,好在夏天穿衣不怎么费事,我比她更省事,随便穿上条短裤套一件体恤就完事,比紧急集合时的解放军还利索。 我扯下床单和枕巾塞进洗衣机,给公孙篱说:“别紧张,我先下去,你给洗衣机加上水打开,然后你把门拉上,上到我楼上去,听着我们进门了你再走。” 安排好公孙篱,我才点了根烟,蹬上一双拖鞋晃悠着下楼。 蓁子铁青着脸,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她打开车后箱,就站在一边旁观。车上有几大箱子放着衣服床单什么的室内用品,甚至还有一箱她在棠城给我买的图书,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她连茶具酒具什么的都从棠城带了过来,也真是煞费苦心。我说:“嗳,老婆子,你这是搬家呀?这些东西兰州都能买到,你费这么大劲干吗?” “我喜欢,管不得着吗?”她的口气一反常态。 “好好好,我管不着,搬上去就管得着了。” 蓁子锁上车,却不帮我拿一点东西,只管自己前面走了。我说:“你也帮我拿点啊,成心想累死我?” “一次拿不完就分几次,本来想帮你,可我现在不想了。” 进门听见洗衣机的声音,蓁子脸色略有好转,她伸手拉开客厅的窗帘说:“大白天的你干吗也拉着窗帘?” “咱活得比较阴暗,怕见阳光,所以白天也这样。”我给蓁子倒上水说:“去洗洗吧,水给你倒好了。” 谁知她却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活得阴暗是我造成的吗?” “你看你,怎么今天跟吃了弹药似的,一回来就给我这样?”说着我把她推进了卫生间,而我的心里还在打鼓,做贼难免心虚。 她说:“把卧室的窗子打开,把骚味跑一下。” 我去卧室看了看,发现没有留下任何做爱的证据,就找了几件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出来坐在客厅喝着茶做悠闲状。 蓁子洗完扫了卧室一眼,说:“让你把卧室的窗子打开跑跑骚味,你没听见吗?” 我掐了烟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通通风不对吗?” “通风没错,可你态度不合适呀。” “我一直这样,你听不习惯就对自己要求严一点。” 我懒得再理她,也不想跟她一见面就吵架,起身就去了卫生间去洗衣服,她却在后面说:“你还想让我再等半个小时吗?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 我忽然火气上升,从卧室的衣柜里抽出一床毛巾被扔给她说:“想休息就在沙发上睡,没人会非礼你,不想休息就去洗衣服,你干吗等半个小时?” “你?!”蓁子猛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天热,别激动,我去洗衣服,顺便拖拖地,您老人家就先将就一下,可以否?” 她打开我的手,又瞪我一眼,坐下去生自己的闷气,天知道她那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在洗衣服的同时把卧室的地板拖了,铺上新床单,又洗了澡,一切收拾就绪,过去给一直看着我劳动的蓁子说:“亲爱的,我已经按您老人家的要求做好了,请您验收并移驾床上。” 蓁子斜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进了卧室,我知道她想笑,只是刚给我使了性子,不好意思笑出来而已。她扫视了一圈近乎一尘不染的房间,忽然看见她那张被我拿报纸盖着的照片,直盯着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直骂着自己混帐,本来准备那次跟公孙篱做完爱以后就把报纸取掉,却没想到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给蓁子撒谎她肯定不信,还不如将错就错:“我这不正在作爱吗?怕亵渎了你的眼睛,就拿报纸盖住了。” “是吗?”蓁子说:“你有这么好吗?” 我看着她嘻皮笑脸地说:“看这话说得多没水平,我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爱惜,难道让别人去爱惜?何况我跟别人上床也是见不得你的事,怎么着也得遮掩一下嘛。” “没关系,以后你不用遮掩,就全当我在看动物世界。” 我忽然觉得自尊受辱,沉下脸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蓁子压根就不看我的眼睛,在屋子里转着说:“嗳,谷童,你这回找的是多少钱的三陪小姐啊?” 我点上根烟,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他妈的这么多年栽培了无数良家妇女,就这我都应接不暇,还用得着找三陪?” “哟,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天赋呢?” “你当然不会发现了,因为你是我栽培的第一个,不识谷童真面目,只缘身在栽培中。” “我是不识你的真面目,看来我该重新认识你了。”蓁子长出了一口气,双臂抱在胸前,说:“我是太傻,傻到自己都迷糊了。我问你,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了?” “哪那记得清?我是遇见一个栽培一个,如果画正字,估计能赶上总统竞选的得票数了。据说克林顿当年就是靠画正字得到连任的。” “你可真是个畜生级男人!” “你以为我这个兰州坏人真是浪得虚名?” 我刚说完,蓁子就抓起一只杯子砸来,我急忙偏头躲闪,那只杯子呼一声从我耳边飞过,直砸在墙上,砰地一声,像一块木板从高空落在水面的闷响,然后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如一场美梦在清晨的破碎。 我把烟头狠摔在地上,说:“姓秦的,你太过份了吧?” “我过份?你跟别的女人上床却让我在楼下等着,你像个什么东西?” “不让你在楼下等着难道让你上来在旁边看着?” “你……”蓁子被我一下子噎住。 “你什么你?你怎么不冲上来捉奸?你自己开门进来,正好能捉奸在床。” “我怕看见晦气!”蓁子几乎吼起来。 我指着她的鼻子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正准备收拾房间,把所有怕弄脏的东西都拿报纸遮住了,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在做这些准备?” 蓁子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松了口气,说:“你跟别人做爱可是你自己告诉我的,那又怎么解释?” “你这个笨蛋!如果有这些事,还不紧着瞒你?我有十个胆也不敢你在楼下等着我却在楼上胡作非为,何况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还把握不住自己?” “你以为你就能把握住自己?” “是,我把握不住自己,这婚我还不结了,你看着办。”我气咻咻地一转身出了卧室,把蓁子像大头菜一样晾起来。 |
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