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蝴蝶】 萧墨竹诗

这一天，我们谈及很多，
比如生命里某处断层，
它会不会打一个纯美的蝴蝶结，
然后，散出香来

1
午后的阳光总是最暖
暖的有些火热
雨躲在很远的远方
一处缥缈的房子
风穿过它，却不做声

而我，此刻
画了一幅素描
笔端流淌宁静的溪水
淹没细碎的故事
却绕过一些突兀的石头

这便是你的坚强
或者，你柔软的肌肤
只是用来抚摸
那些停下的伤痛

2
海的边缘有孑然身影
徘徊不止的落寞
飞鸟匆匆而过
鸣叫遗落在山崖
点点滴滴，开满花

这只是碎裂的乐章
从身体某个位置溢出
拐一拐，爬上格子窗
打磨成露珠的圆润
便晶莹剔透

抑或，口袋里装着欢笑
想起的时候
就掏出一些
却不知它们长了翅膀
已跌到彼岸的船上

3
他悄声说着
挥舞双手
是不是在尝试什么
祷告，然后合拢
然后僵硬

一个小时
我打了很多电话
真的，只是忘记号码
它们都关在阳光里
上了挂红绳的许愿锁

我按下快门
用蹩脚的反镜头
抓住流逝的光芒
可是，你看
等我回过头
影子就不见了

【仙人掌花开】 萧墨竹诗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没说它们开了花就不凋落
也没说凋落了就不再开了
我只是感叹它们变得太快
白色一瞬间就成了紫色

1
即便是匆匆而过
你也要鲜艳些
再鲜艳些不好吗？
为何却陷在绿里沉默

许是我忘记了
早上，还有那么多白的
星星一样的闪着眼
蕊上抹了蜜样的琥珀
为何却躲在绿里装哑

愕然
那是我握起双手的形状
褶皱了边沿
风吹一下，掉到地上
为何却陷在泥里不挣扎

2
任何托词都是惘然
你编织着故事
哄骗什么
哄骗那篱笆外面的红吗
它来了又怎样

不过是残阳
奚落云朵后的倔犟
固执地相信明天
还会有灿烂
可，不过是残阳

3
你捧了一手的沙
粘在泪里
抖不掉
那些海上来的贝壳
走了整整一千零一夜

绳结还没解开
又重新系上
细细密密的漂
是谁挂在椰子树梢

寻也寻不到
你说，本来该有某些预兆
黑色珍珠王子
丢失了蚌姑娘

沙土和浪里
找不到
它们藏在泛白的光里
夜一深就没了

它们藏在隐秘的心里
梦一深就没了

2005年7月10日凌晨，读雁无伤诗歌而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