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
你在茉莉间闲坐
整个下午
园子不言不语
茉莉纷纷开
纷纷落
1
让我们来尝试小写意
配合暗地里的冷抒情
今年的茉莉
大片雪白
不要携带忧愁拜访我
先用你的青橄榄微笑
探探路
我在第二座喷泉后面
闭上白昼的目光
杯子里盖满水
我和茉莉之外的东西
已然睡去
2
茉莉香
今夜爬上月亮
所有的草在摇晃
所有的瓷器
轻薄而微凉
这几近镂空的纯净躯体
开始有了茉莉的印纹
所有的寂寞
皆可以放上温暖的水
然后在一侧观察木桨航行
载满花与希望
消失在岛屿的后面
所有的誓言
都在风口浪尖被吞吐
那豪放的船
只装犹豫的果实
唇红齿白的人 挽起茉莉的手
再把它托在草叶子上面
一季开两三遍花朵
不停的呼吸
3
看见白兔子
于是寻找
那个青灯冷榭里的
寂寞人
你正襟危坐
就有人为你滴下雨水
你扇动干枯的眼睫
就有人戴起草帽去远方晾晒
你喝下你的水
就有无数个知己涌上来
所以你只盖着它们
然后坐在茉莉里面
好像没有什么
在酝酿发生
4
许多扇门等你出入
你只锁在茉莉的家里
你说茉莉不会在你的身后
冷冷的关闭
你看出那些背诵的“我爱你”
你陷在银白的空气里就像鱼
你用尾鳍拍打沙土拍打揽你的手臂
许多圆脸的苹果经过
它们莫名惊诧面面相觑
它们不知道你陷入了沉思
它们只看到你茉莉的心
在那个灰白难闻的早上
游行的样子
就像鱼
2005/07/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