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碎片（15）

你是我的天使

文\莲的掌心

2005年6月6日  晴朗

今天不太好。不是天气，不是感情，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一句话偶然间看到的话。

“儿子老乐成为我唯一的动词，可他无法生动我的全部。” 卧夫在半浑沌的状态下说了一句让我难过了半晌的话。

我是差10分钟到5点看到这句话的，5点我召开一个部门经理会，谈些必须要立办的事情。我坐在那里静静听着、也激动地说着。之后，我一直在处理事情，平静地吃东西，与下属说话，看她们排练节目，若无其事的听音乐，也敲些无聊的字。可头脑里，一直在想这“唯一的动词。”

我表面是平静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几个小时了，我的内心里，发疯一样在想念一个人。我想儿子了。

我想我儿子了。

由于特别的原因，有些日子没能见到孩子了。这个打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小毛孩，他不仅仅是我生活中唯一的，也是我生活中全部的动词。

他已经大到快6岁了，我还是不愿意跟他分床睡，不是他不愿意或不敢一个人睡，而我是已经习惯跟他一起睡。再忙的日子，晚上钻进被子，将他的小胳膊小腿放在身上，总感觉到这就是世间最亲密无间的平静与幸福。

现在的女人很少哺乳超过10个月了。我居然用充足的奶水养育到他到一岁零四个月。到了后期，他是站在我面前吸吮奶汁的。甚至后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对周围的同事说，还在喂他的奶。至今，每每想起我那漂亮的儿子的嘴唇在乳间揉捻的感觉，都会让我情不自禁。

我一直喜欢自己是个简单的女人，喜欢做母亲，喜欢擦地板，喜欢带孩子，喜欢看着他在我面前调皮耍赖，喜欢看着他委曲的时候，眼泪汪汪的一涌而出，喜欢看着他瞪着漆黑的眼睛看着我问东问西，直到把我问到哑口无言。

我一直认为，我活着最大的理由是因为他的存在。因为有了他，我无所谓幸福与不幸福，因为他就是我全部和唯一的幸福。我愿意承受生命中所有的磨难，所有的辛苦。我可以放弃一切，只是不能放弃他。因为有了他，我才是完整的。而一旦少了孩子，我只算是个半残的人了。

有时候，我细细给他编造故事的时候，那种在情境中创作的欲望，是我做字行文最完美的时候。而当我为他讲故事唱儿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的动听。他是我的天使，是我做母亲心头最真切的痛楚来源。他也许永远也不能知道，他的母亲在他没在身边的时候，有多么的思念他。

此时，我站在八楼的天台上，看着华灯初放，两行路灯象长龙一样排列在宽阔的四车道上。我努力地想让心情平息下来，可我能控制住我的呼吸却不能掌握我的眼泪。因为，我知道，我眼睛的前方，在不远的地方，有一盏灯正体贴着我儿子的呼吸和心跳。

此刻，他该睡了，他会做梦吗？梦到他的母亲在搂着他，轻轻地拍着着他，唱着他喜欢的童谣。

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

是吧，我的天使宝贝。

                                  -------莲心，2005年6月6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