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现实的男人与女人已经习惯用物质来定义地位、身份、甚至爱情。好象如果不承认对物质的追逐了,反而变了犀牛,就不太真实,不太正常,成了虚伪。
精神定义在这个时代开始弱化,一度在记忆中慷慨激昂的故事、情节与精神变成了戏剧的备份。人们嘲笑正义,鄙视理想、唾弃精神。物欲横流、干戈倒向、纵意愤青,堆放在简单而洁净的思想前面竟能墩足肆行。 做事之前先谈条件,做完事后忙收单。每天最热衷于的就是一件事情——算计。算计别人算计功利,算计得失算计爱情,最后连亲人与自己也一同算计进去。谁知道,心中上放一算盘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哽得慌。象卡了鱼刺在喉,想拔也拔不出来? 记得与有个朋友的朋友说话的时候,他说如果他要去见某一个人一定要计算成本。收支不平衡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了。我反问:你是算你自己物质的成本还是精神的成本?对方哑然。我冷冷笑后,再没把这个人放进眼里。尽管他随身带的包是只意大利的名牌。可我怎么看怎么象是冒牌的货。冒得可以假乱真的货。 自然,每一个人有各自的营生哲学,你用什么方式去坦荡生活或扫荡生活那是你自己荣辱的考虑,并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去改变另一个人,更别说是塑造所谓的理想乐园。蛇走蛇道,鼠进鼠窝。各行各道,各走各路,在现实与非现实中,幸福与幸福自然各有自的保管箱。只是,倒底,还会不会还有一种幸福它与物质无关。 物质,丰盈了人民的生活,饱满了人们对美丽幻想渴望与消费的可能性,它把什么都标上了价,一边吆喝还一边做价:快来快来,整个全包的话,血本狂跌,半价出售。 真格怪事了。什么都时兴打折,好象没有卖给你不打折的东西,你的面子就不够档次。于是,连灵魂和做梦也能批发与零售。而有时你偶尔不去计较了,反而在众人面前成了怪癖。滋滋偷笑,你怎么这么不现实,单纯啊,可怜啊。 一个曾与我很谈得来的朋友,在人生底线如瓦井爆裂的时候,好象没有来得及做选择,就仓促而逃。当时逃匿的样子现实得让我苦笑。那时,我立誓永远不给对方回头的机会,哪怕只是一种眼神的回眸。当时,我感到自己坚强得象个斗士,一任雨打风吹。只知道,如何攥紧手中的红樱,看到敌人就狠狠在投过去。直插心脏绝对不手下留情。 可说到底,女人毕竟只是女人。咬了牙了,伤到的还是自己的嘴唇。痛了心了,害了的还是自己脆弱的心灵。 事态平息,他突兀而立。翻箱倒柜找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理由,主要啊,当时啊,什么都凑巧了。然后,再背着身子伸出手说:来,握握吧。我感到难堪,因为手的方向是直立的,而他的身子已经成了背面。 现实当真是这么重要吗? 我自诩是个懂得也善于创造和建设生活的人。一辈子或许就是一做事的劳碌命。但我内心里清澈的明白,如果当物质与精神相互对立的时候,我会以最低的物质需求,去换回灵魂安然回归的可能。我不会掩护那种柏拉图的自欺欺人对人性的误导,我也不会拉扯着精神的衣袖去渴求,上天啊,请赐给我不要吃饭只吃精神就可以饱的魔法。一个人如果连生存下去的坚韧与勇气都丧失了,你在这世上还活什么,不如趁早一把刀捅了自己,还省得让牵挂你的人无可奈何地涩涩不能哭也不能笑。 只是有一点,我在竭力地喝护着内心处小小的一偶。在那小小的角落里,我纯粹得就是我自己,那里没有繁花与皓月,只有星星点点的隐语。那是我关于非物质的一种幸福的理想乐土。我可以自由地拎一小桶,系一条素色的围裙,朝土里撒些细细的种子,然后小心地经营,全心的守护。把它们照管得象自己的孩子,不跟它们计较,不跟它们争吵。 向往禅的境界,却无法渡禅人的修行。这话,这些年一直在对自己说。很多次,无数次了,可至今,它们还是时时提醒在我的耳畔。 琵琶将近声声慢,情殇曲罢处处寒。 可恶啊,其实,为了守着这份非物质的幸福,我必须投入相应的物质支撑,它们才能得以平安。 :)) ----2005年6月6日,《情殇》曲落中。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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