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 渡边淳一在<男人这东西>这篇文章里曾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希望自己成为所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女人则希望自己成为所爱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 男人若失却了希望,那么女人便不是男人的同心圆,女人即使努力划出再完美的曲线也不可能与男人天衣无缝地交合在一起. 水晶彩灯迷离地旋转着,音乐象潮水般弥漫过来,宝玉和胡军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胡军俊朗的面颊,蓝光映照出冷漠的神情.宝玉怜惜地看着他,近段胡军心情烦躁情绪有些不好,脸上显得很憔悴. 军,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病了?宝玉关切地问. 胡军眉头一皱,这个军字过去听着甜蜜,今天听到后有些刺耳.他比宝玉小三岁,宝玉一直把自己当作孱弱的孩子,于是幽幽地说累了,一曲未终便下了场. 当音乐再次响起,宝玉看到胡军站起来后也跟着起身.胡军没有径直走向舞池,而是来到另一个角落,用优雅的手势划了一个弧线请出了另一个舞伴. 那舞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全身肉墩墩的,面部象刷了一层石灰似的出奇的白.宝玉看到她五官夸张地扭曲着,不时地睁眼扬眉象是在调情,胡军笑着样子显得很开心. 骚女人!宝玉心里暗骂了一声. 胡军下场后,下一曲音乐刚响起,宝玉拉着他的手两人步入舞池.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胡军,胡军回避着她的目光.她想是不是自己不够温柔,不够体贴,面对伟岸如山的身躯,没有现出如水般的柔情.她在检讨着自己,努力地回忆着婚后的过失. 胡军头颅微微地扬起,雪白的衬衣托出高雅的气质,红色领带洋溢着浪漫的情调,浑身散发出男人味儿的体香.她竟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仿佛正在爱琴海的游轮上与亲爱的胡军一起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一个可恶的家伙闯入视野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无视她目光的,在她关切的地带肆意地游走.宝玉嘴唇涌动着无声的娇喝,对方毫不理会,向上,向上,一直向上.再不出手就晚了.她把手轻轻地伸过去发出温柔一击,那家伙突然加快速度翻了过去,钻进了胡军的衣领,原来是一只不大不小的蚂蚁. 啊!胡军痛苦地叫了一声,那蚂蚁不合时宜地张开了小嘴.胡军看到宝玉的手正向自己的衣领抓来不禁脸色骤变. 啪!他先出手了,这一巴掌很重,但不如吐出的两个字来得猛烈:婊子! 音乐在继续,全场的目光齐集过来,宝玉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时,胡军扭头走了. 她从舞厅发疯似地追了出来,街道上大雨滂沱天昏地暗.她在车道上拼命地奔跑着,脚下水花飞溅,胡军乘坐的出租车怎么也追不上.她终于停住了脚步,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马路中大声哭泣撕心裂肺地叫喊着:胡军------- 一道刺亮的白光照射过来,伴随着紧急的刹声车,一阵刻骨铭心的痛使她视线一片空白,她感觉到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雨肆意地下着,仿佛要把她吞没.她喘不过气来,睁不开眼睛,手臂上粘乎乎地.在暗夜的急流中,她看不到身上正在淌出的淋漓鲜血,只是感到胸口深深的痛. 宝玉不知道自己的心是破了还是碎了. 07 |
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
>